侍者送来了红酒,我们碰杯饮了一口,段宏说道:“我很少喝酒,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刚刚见面,但这可是出于信任,你别把我乱写进去啊。”
“放心放心,我张冠李戴更名换姓,绝对不把你给揭漏出来。”我笑道,段宏点了点头说:“那你就给我取个化名叫段宏吧?”
“为什么?”我不禁感到疑惑,因为这个故事的死者不叫段宏,而对面而坐的不管是姓还是名,亦或是字母开头都和段宏这个名字无关。
段宏笑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叫段宏,和我打过一架,现在也是个片警。要是有人人肉他,正好陷害他。”我们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段宏笑罢面色一沉,继续开始了刚才的故事:“我们听到楼上的动静,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冲了上去。声音好像是三楼或者四楼发出来的,我们却又再次遇到了怪事儿,我们爬上了二楼后,再往上爬还是二楼。我知道,或许这就是一个迷阵,好似鬼打墙一般,我听人说过只要碰上了怎么绕也绕不出去,还可能把自己带入危险之中。于是,我便开始对副所说出了我的疑惑,有几个校领导也连连点头,希望副所能够现在寻求支援。
副所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咱们若是这样就寻求支援了,还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正气二字吗,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就不信它还能反了天。’
说实话,要是平时副所他这么说,我非得心说他是唱高调讲场面话,但是今天我却看到了一名老公安干警的素质。你别看我,我用不着在你面前拍马屁,我这是掏心窝子的话。
我继续讲故事,说来也怪了,你猜怎么着,我们再往上走竟然一下子就来到了三楼。不管声音是从三楼发出的,还是从四楼发生的,但我们还是选择从三楼先做搜寻。副所的面色愈发难看,对一个随行的校领导说:‘三年前那件事情也是在三楼发生的吧?’
那名校领导面色惨白的点了点头,双腿不停打颤的他实在难以说出话来,刚一张嘴就能传来上牙下牙频速磕在一起的声音,宛如天冷被冻的一般。副所有了去向,按照记忆,径直走到一间教室门前,一把拉开了教室的门。
冷风从教室内铺面而出,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在教室里,借着大开的窗外透进的月光,只见一个男生正在吊扇上绑着腰带,而身下则是一个人正在扶着他把那男生往腰带上挂。那人头发挺长,但看不清是男是女。日后我曾多次回忆,为什么同样的光线条件下,我们能看得清上吊的是男生,却看不清下面那个东西是男是女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至今不得其解。
副所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冲了进去。下面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扭头便跑,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下,朝着楼下跳去,并发出了一声令我今生难忘的惨叫。
不久后曾有一个人来所里处理问题,那个人是住在离北区一教楼不远的一个学生,说是不远但步行也要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样的距离,若不是用扩声器放大声音,仅凭人的呼喊是很难让人听到的,即便是寂静无人的深夜。
但是在做完笔录后,我曾无意中问过一句,那人却说那天晚上他也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难以分清男女,不光是他不少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声音不光尖锐凄惨还令人汗毛倒立,是一种用指甲划过玻璃类似的感觉,让人生理上就会产生厌恶感,浑身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我们现在把话题回到那间教室之中,我们看到那个人跳了下去,连忙冲到窗边向下看去,下面却空无一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连草丛都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再到后来,我们下去考察,封闭了一教楼去寻找也是杳无音信。
教室之中那个被意图吊死的男生被我们解救了下来,只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经过校方领导的辨认,这正是那个失踪的男生,但刚才那个把他挂上去的人是谁呢?这还有待考察,希望男生醒后会给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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