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哑口无言,但是心里的不高兴并没有消失。寒雪衣走到了林天身前,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害怕我离开你吗?”
那是一双非常清澈的眼,像山泉,林天的心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未曾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看到林天点头,寒雪衣的脸上忽然出现淡淡的笑容,语气柔和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离开你,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这些人,我们不理会便是了。”
“嗯。”
寒雪衣忽然有些不敢再看林天了,目光别到一边说道:“好了,不要不高兴了,我们过几天就走吧。
”刚刚魏伯元的话中的意思,并没有在寒雪衣心中引起一点波澜,她原本就和魏旌阳没有一点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而且更是没有婚约在身,别人怎么说,那不过是庸人自扰自作多情而已。
是,她知道林天很在乎自己,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林天也想走了,若不是寒雪衣,他现在就想离开,难怪寒雪衣不喜欢这个家,因为这里处处有羁绊。
来天月城,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那就是找出那些青州的余孽,只是对方在暗处,想找出来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来天月之前,林天就和寒雪衣商量好了,先住在寒家,等对方现身再去收拾他们。想到青州余孽,林天问道:“姐姐,你对天月城熟悉吗?能不能找出那些青州的人?”
寒雪衣露出一个苦笑,“不熟,当初我离开的时岁,而且很少出寒府。”
林天有些遗憾,若是能主动找出那些青州人就好了,早收拾了那些人早离开,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干巴巴地等着对方出。
现且继续留在寒府,恐怕会有更多的烦心事发生,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刚想到烦心事,烦心。
事真的来了。林天刚刚平息下去的心情再次不高兴起来,因为寒子建居然又来了,而且是不打招呼地自己走。
进来的。寒雪衣见寒子建进来,话都不说一句就向屋子里走去,林天心情不好,自然没心情和这个纨绔子。
弟啰嗦,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事?没事请回吧。”寒子建正在张望寒雪衣的背影,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再次不高兴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好地忍了。
下来。“三哥,我听说一个时辰后刑部衙门就要审问一对犯了忌的姐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犯忌?林天知道犯忌是什么意思,东胜的道德和凡界。
不同,在这里,姐是姐,弟是弟,兄是兄,妹是妹,即使是结拜的,也不能有超出姐弟或者兄妹之外的情感。
否则就是犯忌。犯忌在东胜的凡界是很严重的事,在修真界也是为人所耻,如果真有发生,姐弟犯忌就会被施汤镬之刑,兄妹则下砍头之罪。东胜这种礼忌。
林天从来都是排斥的,因为结拜的男女,为何不能生出爱。
情只是这种观念是东胜天下人所认同的道德,林天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是结拜的姐弟吗?”见林天对自己所说的事感兴趣,寒子建有些惊喜:“是。
结拜的姐弟,听说还是小时候结拜的,前些日子被人发现揭。
发到官府,这对狗男女就被刑部打下了天牢,今日升堂会审,三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小时候结拜的?小时。
候结拜的能当得了真?几岁的孩子说的话难道就不能是戏言?
林天有种无力感,他想反抗,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反抗,这是一种无形的加在人身上的束缚,一种他不认同的束缚,即使他想反抗也无法反抗。“没兴趣你。
走吧。”寒子建愣了,在他眼里,这个三哥刚刚好像还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变得漠不关心了?不甘心。
之下,寒子建又说道:“三哥,这样的事可是几十年不见的,难得有一次,不去看看绝对会有遗憾。”这是把人。
命当成了玩乐的话题,林天的脸冷了下来,他本就反对东胜这样的道德束缚,心里不高兴,这个时候更是不高兴了,而且这种不高兴这一刻在脸上表露无。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寒子建的脸色陡然间像吃了憋一样难看,也不再笑嘻嘻,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去。林天抬头看向了天空,反抗,我该反抗什么,如。
果没有这些,我不会过得这么苦。屋内,寒雪衣听见了寒子建的话,如果是几年前,她林天不是不想去看这。
次会审,而是不想和寒子建一起去,向家丁打听了刑部衙门的方向后,林天便向刑场而去。天月城不愧为一国之都,繁华之胜,完全不是长青城可以比的当。
初林天觉得长青城已经够热闹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如果长青不是比邻幻剑门的山门,或许就是一个寻。
常小城。虽然青州人在平州四处作乱,天月城却没受到。
影响,贩夫走卒,照样做他们的小生意,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每天需要应付各种敲诈。刑部衙门在天月。
城的西南方,那里集中了望月国朝廷的六部,官兵到处都是,所以这里的百姓都比较拘谨。只不过,犯忌的姐弟今日受审,这在天月城引起了不小的轰。
动许多其他方向的居民也纷纷赶来,想要看看这对乱了天伦的姐弟什么时候会被问刑。这些居民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对姐弟还能活下去,因为律法已。
经规定,犯忌者,姐弟汤镬之,兄妹砍头之。所以,这对姐弟必死无疑,居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