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寒雪衣心中也升起许多问题,但林天似乎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可爱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林天的脸突然怪异起来,说道:“可爱说她爸爸在望乡台等她爷爷,她想要让她爸爸过来接她爷爷,或许她是不想让她爷爷走得太孤单,轮回的时候有个人陪。”
“望乡台?”寒雪衣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震惊,望乡台可是在冥界,“可爱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林天摇了摇头,寒雪衣问完也想起他并不知道答案的事,只不过乍听到这样的话,她不惊讶都不行,就算他们是修真者都进不了冥界,张可爱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是怎么知道冥界的事的?
但随即寒雪衣又明白了,张可爱能知道林天是修真者,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只不过她到底是如何知道冥界的事的?
“可爱有没有跟你说其他事?”
“没有”,林天再次摇摇头,转而深思道:“我现在也有很多问题,可是问可爱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连自己怎么进古墓的都不知道。”
寒雪衣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叹息一声:“算了,暂时别问这些,如果可爱以后想起来,应该会告诉我们。”
林天知道了寒雪衣要收养张可爱的事,他并不反对,事实上他自己也想这么做,于是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寒雪衣和林天先后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走出来,老人拍了拍小女孩的背,拉着她坐到了不真实。
这是冥府。
光线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在建筑的前方出现了一座桥,横亘在黄泉之上,黄泉水在桥下翻滚不息,从河的上游流向下游。
冥府的对面,桥的这一边,有一座高台,这是望乡台,人死后回望故乡的地方,台上,站立着一个虚幻的影子。
那是张可以。
林天想起了墓碑之上张可以的画像,那是一个带着微笑的年轻人,年轻中有几分沉稳,他是一名警察。
一名为了查自己家案子而被杀害的年轻警察。
自己家的案子虽然立案了,但因为没有一点线索,光有嫌疑人而没有证据,所以案卷刚打印出来没多久就被尘封了,也或许是某些人被金钱迷失了眼睛。
张可以本来可以不管这和案子,因为案卷被尘封,除非自己出现线索才会解封,也许是出于职责,这个案子最先是由他经手的,所以张可以在案卷尘封后选择了私下去调查。
也许晚饭吃得很慢,吃完时已经八点,其实谁都没有心情吃饭,时间是在交谈中流过,老人有了生机,似乎非常健谈,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和当警察时的经历。
老人说得愈发开心,林天心里就愈发沉重,但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倾听的模样,偶尔还要强装笑脸,这让他心里堵的慌,第一次对命运有了无奈感。
修真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曾经的目标是报仇,后来是保护寒雪衣,和她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生活一辈子。可是这一刻,林天又迷茫了。
饭后,四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林天和寒雪衣没有去打搅,因为他们知道张可爱要带她父亲回来,而十二点过后,老人就会离开人世。老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没有说送客,也没有说出留宿的话,只是和两人攀谈着,想要把一生中所有的事都说完。可是,老人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十一点,张可爱的眼红了起来,随后走到张解放面前说道:“爷爷,我带爸爸回来看你好张可爱的喏喏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林天和寒雪衣的眼眶不禁跟着红了起来。攀谈着的老人突然间停了下来,脸色变得平静,也许他也意识到自己该走了,随后点了点头,“可爱,你真的能让你爸爸回来?”张可爱含着泪点点头,后退了几步,一面镜子从她胸前浮现出来,慢慢变大,而后被她托在了手中。这是一面怪异的双面镜,正面乌黑幽暗,像来自九幽地狱的眼,背面清澈透明,像没有生命的世界,镜圈是青铜材质,上面刻画了几道符文,岁月的厚重感在上面流露出来,古朴,沧桑的气息蔓延开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林天和寒雪衣没再惊讶,老人出乎意料地脸色平淡,只是慈爱地看着张可爱。张可爱盘坐到了地上,镜子在她坐下的时候离开了她的手,上升悬浮到了空中,镜子的正面向下,正对张可爱的头顶。张可爱昂首,目光看向了悬浮着的阴阳镜,一黑一白两道细光从她的双眼中射出,直达镜子乌黑的正面,这两道细光像射过千万年的距离一样,在镜子里面一点点蔓延。镜子里面像是一个无边昏暗的世界,而这两道光线是这个世界仅有的亮光,而因为有这两道光线的存在,镜中的世界看起来才有一种立体感,才有一种真实感。两道细线从外面看很慢,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很快,眨眼间出现在千万里之外,眨眼睛就历经沧老人慈爱的脸色已经变得茫然,他不再去惊讶于孙女的异样,而是茫然于自己走后,小女孩的生活他不能相陪。小女孩脸上的红润渐渐消失,逐渐开始苍白下来,但她射出光线的眼中却流露着一股坚强。这是一个柔弱中带着坚强的小女孩,即使再无情的罪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都会升出怜爱。林天不忍,如果可以,他肯定会上去帮忙,可是他不敢,他不敢随便出手,张可爱在做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她眼里射出的两道光线到底是什么,他怕自己出手,张可爱就会前功尽弃。两道细线继续在镜中世界蔓延,每一秒都是千万年的距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