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的一条小臂,最终还是截了。
其实,陈凌是可以想办法让他不截的,不过他没有去想,原本就是他费尽心思弄废的,又何必假惺惺的充好人呢!更何况像这种欠管教的官二代,不让他受到惨痛的教训,他又如何懂得生命诚可贵,别人的价更高呢!
武俊的这个截肢手术,陈凌没有去参与,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活对他来说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要抱区委副书记大腿的医生一箩一筐,也轮不到他。
陈凌只是希望那些拍马屁的同志们小心一些,不要拍到马腿上才好!
时间仅过去一夜,但这一夜,对急诊五科同时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来说都是漫长的,因为这一夜生的故事实在太多了,用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来形容并不为过。
早上下班的时候,陈凌和严新月一起下楼,走到急诊大厅的时候,不由想起一事,问:“老师,昨晚你准备干嘛去的?”
严新月苦笑,“昨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老彭的结婚纪念日!原本是想让你替我顶一下班,和老彭庆祝一下的。”
“呃~”陈凌愣了下,“你怎么不早说呢?其实我可以应付得来的!”
“做医生就是这样的,随时要做好牺牲自己的时间与生活的准备!老彭也是可以理解。”严新月摇头叹气道,更何况庆祝也是玩不出什么花样的,老彭已经真的不行了,现在两人之间,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是亲人更贴切一些。
激情,不是永恒的!爱情久了,会向着亲情转化的。这就是严新月对人生的认识。
“老师的生活或许过得不太如意,不过陈凌同学的生活却还是多姿多彩的!”严新月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陈凌愕然的看向严新月,却见她的目光正看向急诊大楼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李依诺俏生生的站在那里,阿布驾着丁寒涵那辆宾利车候在一旁。
陈凌只好讪笑着和严新月挥手告别,走向李依诺。
两人照面,微点一下头便算招呼,相继上车,阿布就把车驶出了医院。
严新月看着远去的宾利车,心头却不由涌起一丝惆怅与落寂。
……
“昨天你怎么没来给我治疗?”在车上,李依诺劈头盖脸的质问陈凌。
“呃?”陈凌微愣一下,原本是想说我昨天太忙了,抽不出时间过去。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这么急?”
“我……”李依诺张嘴,脸先红了起来,因为她这才记起,陈凌的这个治疗是要脱衣服,而且是要……全部tuō_guāng的,当下不由气急地骂道:“陈凌你混蛋,又是你自己说,每天坚持一次治疗,连续十三天的!”
“对对,我都差点忘了!”陈凌讪笑着挠着头道。
“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什么这么急?”李依诺愤怒的质问,其实她最想问的是,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巴不得把自己tuō_guāng了给你看吗?
“别误会,我的意思这个事情急不来的!”陈凌淡淡的解释一句。
李依诺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陈医生,你说哪个人得了病不急着要好呢?”
“李小姐,其实这个病现在基本已经好了,脸上的疤也没了,别的疤人家也看不到,所以你用不着太着急的。”
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李依诺真的想质问他:难道你不知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吗?难道你不知道夏天就要来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别说露背装,就连裙子都不敢穿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将来还要找男朋友,还要嫁人的吗?
不过到了最后,她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因为这种话,你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嘛!
陈凌却是眉头紧皱,心道,好你个小娘皮,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我咋咋呼呼的,我看你是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仅仅只是聊了几句,可是却弄得彼此都很郁闷,一路上便再没有别的话说。
没过多久,两人到了丁家。
下车之后,李依诺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显然是迫不及待的要治疗了,可是进了房间,甚至是躺在床上摆好了姿势,却仍不见陈凌进来,不免再一次被气得苦。
陈凌哪去了?
来了丁家,自然要去看丁寒涵了。
不过当她走进丁寒涵房间的时候,现她在睡觉呢!
因为怀孕的关系,现在的丁寒涵要比以往稍为圆润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两抹原本没有的润红,也恰是因为这样,她看起来更为柔和亲善了一些,不再像从前那样,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刻,她正侧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薄被,秀披散在枕上,熟睡之间脸上还挂着微微的笑意。
陈凌也不由为之失笑,走上前去,轻轻的把滑落腰间的被子给她拉上了一下,动作虽然已经尽量轻柔,却还是把丁寒涵给吵醒了。
“你回来了!”丁寒涵看到床前站着的人是陈凌,不由柔声的道。
“嗯!”陈凌点点头,伸手将她脸上的秀抚到了耳后。
“现在几点了?”丁寒涵想撑起身来。
“还早,才八点多些,我刚下班!”陈凌忙轻按住她,不让她起来,“再睡一会儿吧!怀孕了,需要多休息!”
“我现在变得好懒啊,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真的变得跟猪一样了!”丁寒涵有些懊恼的道。
“没关系的,我又不会嫌弃你!”陈凌笑道。
“你敢!”丁寒涵翘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