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宅子里静悄悄的,显然大家都睡了。
陈凌进了家门,把车停妥,动作尽量轻悄,不愿惊醒任何人,可是汽车的引擎声还是把金锁给吵醒了!
尽管在陈凌家已经住了近一个星期,但她还是不太习惯,夜里也总是翻来覆去的。
从前,她一直渴望着自己有钱,现在,她真的有了,而且有了很多很多钱,多到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步,家里也准备过了年后就把老屋给扒了做一栋新房,弟弟和妹妹也会到城里来上学。
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面发展。尽管,她为此要付出二十年自由的代价,可是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这样,别说是二十年,恐怕这辈子做牛做马累死累活也挣不到一千万。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金锁敢对不起谁,也不敢对不起那么多的钱!
所以,她这个贴身丫环还是做得极为用心的。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隐忧,苦些,累些,再或者是受点气都无所谓,她怕就怕那位大少爷会突然心血来潮的让她去侍寝,尤其……这位爷比爹还能折腾呢!
心中正胡思乱想着,听到陈凌的汽车引擎声,这就赶紧的爬起来给他开门。
当她看到陈凌身上狼狈的模样,还有鲜血淋漓的一只手,不免就失声惊呼,“啊,少爷,你受……”
陈凌赶紧用另一只手在嘴上作了嘘声的手势,“嘘,别那么大声!”
金锁点点头,却还是紧张的道:“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我陪你赶紧上医院去吧!”
“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陈凌的脸色有点苍白,停了一停便对金锁道:“来,到前宅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两人到了前宅的诊室,金锁手忙脚乱的拆开陈凌包扎着的伤口,准备清洗消毒。
看着那个皮开肉绽的手,还有陈凌龇牙咧嘴不停吸气的模样,她紧张的额上直冒冷汗,慌里慌张的问:“少爷,疼吗?”
“不是很疼!”陈凌苦笑着安慰她,其实都疼得要死了。
金锁在乡下的时候曾在诊所里帮过陈凌的忙,看病是没学会,但伤口处理却是知道一二的,这个时候虽然慌乱,却也没忘记步骤,找来了纱布,敷料,生理盐水,双氧水,碘伏,缝针缝线等,不过最后找来找去,却还是没有找到麻药。
“怎么了?”看着金锁一脸焦急的翻箱倒柜,陈凌不由问道。
“没有麻药啊!”金锁道。
陈凌这才想起,麻药用完了,叹口气道:“没有就没有吧!”
“可是,这样会很痛的啊……”
“一点点痛,忍忍就过去了!”陈凌淡淡的道。
“那,那你忍一下啊!”金锁说着,这就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伤口。
“嗯!”生理盐水倒下去的时候,一声闷哼也跟着响起,不过却不是陈凌的,而是金锁的。因为吃痛的陈凌一下抓住了金锁的大腿,那俊俏的五官几乎扭曲了起来。
金锁原本就紧张,这样一下被他抓住了大腿,就更是紧张,但并没有去推开他的手,反倒是忙着安慰他道:“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
在乡下的时候,陈凌给别人清理伤口的时候,曾对金锁说过,对病人心软,就是对病人残忍,所以清创消毒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更不能怕他疼,必须有多狠就得有多狠,把伤口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消毒彻底,才不容易引起发炎,所以这会儿给陈凌清创的时候,她就几乎把陈凌当仇人一样来整了。
原本,她和陈凌就是有那么点芥蒂的,因为这男人在乡下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占她的便宜啊!
生理盐水倒下去,金锁的动作不停,赶紧的拿过专门消毒的小刷子使劲的在他的伤口上刷了起来。
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陈凌咬着牙,闭着嘴,可是听起来极为**的闷哼声却还是忍不住从嘴角泄露出来。抓着金锁大腿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搂,在大腿外侧穿过,从大腿中间绕回来搂着她。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尤其是陈凌的手又搂得这么上,手臂几乎是紧贴着人家的紧要部位。
金锁此时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客串护士的工作当中,虽然被陈凌占了大便宜,可是看着他疼得紧闭双目,冷汗直流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的,所以就没有出言呵责,只是脸有些红的给他清创消毒,先是一遍生理盐水,然后是一遍双氧水,接着又是一遍生理盐水,再接着是碘伏……
好容易,金锁终于将陈凌的伤口消完毒了,可是她一点也没敢放松,这除了因为陈凌抱着她的腿没有松开外,还因为这次手术才完成了一半,最关键最疼痛的缝合还没开始呢。
“哦~~”当弯针穿过陈凌的皮肉时,他的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不是忘情与**并重,而是痛苦与难受同行,他的手也搂得金锁更紧,头和肩都贴到了金锁的的小腹上。
被他嘴里的热气喷到身体上,似酥似痒,金锁无法自控的颤了好几下,手上却更是发狠的用弯针在陈凌的皮肉里穿梭,那感觉真如绣花一样,只是绣得这么惨的花,还是很少见的。
一场穿插刺绣下来,不管是陈凌,还是金锁,均是出了一身的汗。
陈凌是疼,金锁是紧张,当然,也许还有别的一些什么因素吧。
看着他被自己包得像种子一样的手,金锁很是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