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着实想不到,何田胜夫妇加起近百岁的人,看起来斯文稳重,大方得体,可是办起事情来竟然急躁到如此程度,他刚一点头,何田胜立即大步朝外走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个沉甸甸的箱子回到客厅。
“医生,这是你的诊金,你验一下!”何田胜打开了箱子,一室的金光耀眼生辉。
“是啊,医生,你验收吧,收下咱们这就去看小晴!”钟玉芬也急不可耐的道。
陈凌被这两位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他这个规矩其实是因人而异的,不是谁都需要一百两黄金来做诊费,但两人都已经把诊费带来了,自己要说不收,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只好无奈的朝那箱有点扎眼的金条上扫了一眼,算作是验收了。
施玉柔看到这箱黄金的时候,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治好了病到现在还没付诊金呢,可是自己虽然没付黄金,却付出了比黄金更重要的东西啊!难道......那个不算,自己还得另外掏钱?
赔了身子又折金?不会是这么衰吧!施玉柔有点悲哀的胡思乱想,以至于陈凌连唤了她好几句这才听到。
“啊啊,陈凌,你叫我?”施玉柔回过神来。
“是啊,柔姐姐,我跟何叔叔及阿姨走一趟,你在家里看家啊!”陈凌轻作淡然的交待,其实却隐晦的向她暗示要把黄金给收好,钱嘛,再多也不嫌腥的,尽管现在一百两黄金已经满足不了他越来越大的胃口了。
“好,你去吧!早点回来啊!”施玉柔会意,赶紧把箱子合起来,放楼上去了。
陈凌跟着何田胜夫妇出了门,到了巷口,陪着他们前来的一班秘书随从保镖什么的赶紧涌了上来。
何田胜要请陈凌上车的时候,陈凌却摇了摇头,手中的摇控一按,那辆停在旁边的世爵c8就响了两声。
何田胜看到如此昂贵的跑车的时候,心里不免吃了一惊,原以为这个医生只是一般人,没想到人家用的东西样样都不一般!
住的是独门独户,在深城已经鲜少罕见的小洋楼,雇佣的是年轻貌美丰腴的漂亮保姆,开的是豪华奢侈的名牌跑车,收的是真金白银,这独特的品味,就算是出身深城数一数二世家的何田胜也不免有点咋舌。
然而,当一班人等到达何家的时候,咋舌的却是陈凌了。
站在那座犹如市政府一般的门楼前,陈凌感觉自己真的像是沧海一粟,实在是微乎其微,大门处威武的站着两个站立的笔直的武装警卫,往里看去,一幢豪华别墅的周围竟然全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卫,把整栋别墅包围得像铁桶似的,估计就算下场倾盆大雨,里面必然也会干爽得和新的小绵被一样。陈凌胡思乱想着,在何田胜的带领下,穿近近百名士兵虎视眈眈的注目礼,跟随着他们进了何家大厅。
陈凌长得高大,结实的身体却略显瘦削,但在一身素淡的休闲服下却更显潇洒飘逸,走路的时候,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右手则随意摆动,那派头就像是首席模特儿正步过天桥,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过他看起来是很从容淡定,实则心里是有那么点紧张的,因为这个何家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同于慕容家的。
慕容家的别墅虽然大,守卫也和这里差不多的森严,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拘束感,去到了慕容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上窜下跳的哪里都去的,可是在这里,尤其是那股庄严与肃穆的感觉,就像无形的枷锁绑着他似的,使他非常的不自在。
“别客气,随便坐吧,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何田胜请陈凌落座,钟玉芬则是让佣人上茶。
陈凌讪讪的干笑一下,客随主便的坐下,其实心里有道,何大叔你可真会开玩笑,把这当自己的家,那和坐牢有什么不同?
轻偿一口香茗,溜目四顾,大厅的布置简洁清逸,不含半丝俗气,恰如其分地反映出主人高雅的气质和品味。“好像有贵客来了啊!”随着一阵洪钟似的声音传来,白发苍苍,面容清癯,颇有个性的何老儿粉墨登场。
“何老爷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陈凌赶紧的起身行礼。
“哈哈,不劳费心,我老头能吃能喝能睡,暂时还死不了!”何老儿打了个哈哈,却是皮笑肉不笑,比起个性内敛温文和气的慕容老头,这老儿更显份嚣张怪僻,骄横跋扈,唯一能让人称道的,那就是难得的一份幽默。
只不过,这幽默有点冷,陈凌听着没什么,何田胜与钟玉芬却听得有点心寒,死阿活的挂在嘴上,多不吉利啊。
“那就好,那就好!”陈凌讪讪的道,显然何老儿的这份幽默,他也无法欣赏。
“行了,别咯嗦了,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吹水打屁的,这茶你也喝了,招呼也打过了,赶紧的去看我的孙女去,别的事情,回头说!”何老儿几乎是命令的道。
这老家伙的不通人情使得何田胜夫妇脸上无光,神情很是尴尬,可是老头明显是一家之主,他说了话,谁敢吭半个不字,所以他们只能向陈凌悄悄的使去“多多担待”“多多包涵”的眼神。
说实话,何老头这态度确实惹得陈凌有点恼,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就开始支使人家干活了?待客之道是这样的吗?可是转念一想,何老头年纪一大把了,说得好听是老当益壮,说不好听就是半截身子在棺材里头了,自己一个后生晚辈和这老不死的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老头的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