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能想到,这个中年男竟然突然极为夸张的像是被杀的猪一般惨叫了起来。
陈凌有点纳闷了,这家伙不太对路啊,自己明明没用什么力,他叫得这么凄美动人干嘛呢?而且照一般的病人家属来说,在自己报上身份之后,也不应该如此无理纠缠,没事找事的啊?
看到这中年男眼中闪过的一丝阴险得色,陈凌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借自己这茬儿进行捣乱的,可是他又闹不明白了,他这样捣乱有什么好处呢?
然而,不管陈凌明不明白,那中年男这一怪叫,站在他身旁的那几个跟班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抡起拳头朝陈凌扑来。
陈凌一直都相信这是个讲理的社会,暴力是一种很没用的东西,可是身边不断发生的事情却在不停的告诉他,暴力虽然不可取,但往往却是一种最有效的措施,面对喜欢使用暴力的人,他这个不喜欢使用暴力的人也仅仅只好勉为其难的以暴治暴了。
几十上百的古惑仔在陈凌的眼中都不够看,更何况是这几个仅会一点三脚猫拳脚的爪牙,陈凌没费多大的劲,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撩倒了,可在这个过程中,他仍没忘记去观察那个中年男的反应。
果然,陈凌的直觉是没有错的,这个男人很古怪,而且是非一般的古怪,就在他的跟班与纠缠在一起,场面正混乱的时候,这个中年男的嘴角再次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然后竟然在毫无征兆的状况下撞开了手术室的门,状若疯狂跌跌撞撞的倒退进去,一下就把不少的仪器撞倒在地,大喊大叫的道:“救命啊,杀人了!”
那模样像极了被人狠狠的推进去的模样,而那些被撞倒的仪器躺在地上发出几声悲鸣,然后冒起一股火花及青烟,最后就像那中年男被陈凌放倒的几个手下一般毫无动静了。
一班正在手术台前抢救溺水女孩的专家被这突然一闹,自然全都是心神一慌手也忙脚也乱了起来,而那个正磨擦着心电起博器的两个“烫斗”正准备给女孩再次一次心电起博的医生也因为机器突然的短路断电而颓然放弃了再次电击。
手术室里正在争风夺秒的抢救工作因为这中年男的突然出现而被迫终止了,不过一班专家却因此而大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省得再浪费心神浪费精力徒费功夫了,因为女孩的心跳已经停止了超过了四十分钟!
按照医学惯例,患者呼吸心跳骤停后经心肺复苏40分钟仍未恢复生命体征,临床上已经可以宣布死亡。
专家之所以被评为专家,那是因为他们有精湛的理论与丰富的经验,所以他们不但明白这个道理,更清楚现在眼前所做的一切基本都是徒劳的,这个溺水的患者,已经可以直接宣布死亡了,可是他们仍在费力的抢救。
除了履行医生的职责外,也可以说是给悲伤的病人家属送去最后一点安慰,另外呢,那也是因为彭院长亲自出马了,还强烈要求他们尽全力的对患者进行抢救,所以他们才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对患者尽点义务罢了。
可是现在,这个中年男突然冒冒失失的从外面创起来,不原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抢救中必须的仪器全都被他弄瘫了,抢救工作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这就给一班专家不再抢救的光明正大理由了!
参与抢救的彭院长也知道女孩已经踏入了鬼门关,能救回来的希望渺之又渺了,已近绝望的他正心内如焚呢,希望有奇迹可以出现呢?谁知道这中年男这突然一觉。
连那么一点不可能的奇迹都泡汤了,待看清了这中年男的面容之后,火气就更是腾腾的冒了起来,冲上前怒不可遏的指着他吼道:“茂仁新,你搞什么鬼?”
这个中年男,原来竟然就彭靓佩的姑姑彭婉娴的丈夫,也就是很瞧不起彭院长一直把彭院长当笑话看的妹夫茂仁新。
“大舅哥,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他,他一定要进来捣乱,我不让他进来,他就推我,还把我的手下打伤了!”
茂仁新恶人先告状的指着陈凌推卸责任道,末了又指着外面那班参加他老婆生日派对的一班亲朋戚友道:“你问他们,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听了这话,陈凌终于有点儿明白了,这个彭院长的妹夫之所以突然跳出来搞是搞非搞神搞鬼,原来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阻止专家们抢救工作!
到于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陈凌暂时还没想明白,但有一件事他明白了,那就是可怜的他竟然又一次被别人当作了炮灰。
“茂仁新,你胡搅蛮缠个什么劲,他是我请来急救的专家!”彭院长以前受了这妹夫一肚子气,刚刚又在茂家别墅被恶心了一把,这会儿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借题发挥公报私仇了,声厉俱下的指着茂仁新怒喝。
茂仁新闻言表情滞了滞,看了一眼陈凌,不屑的神色又回到脸上,不依不饶的嘟哝,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毛都没长齐,你请的jb专家啊!”
他有心思胡搅蛮缠,可是彭院长没有,生与死的较量,是分秒必争的,所以理也懒得理他,赶紧的指挥那班专家医生护术摆弄那些急救仪器,然而那些仪器已经短路了,非专业人士不能让其起死回生。
陈凌这个时候也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该干嘛了,疾步走上前来,经过那茂仁新的时候顺手悄悄的在他身上一点,并低语道:“你丫良心大大滴坏了,先罚站个一天再收拾你!”
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