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赶忙凑上前去,发现医院对面突然间来势汹汹的出现了近十辆车子,车一停稳,便从上面下来数十个手持刀枪棍棒凶神恶煞的大汉。
为首的那人朝医院一指,数十人便齐齐朝医院冲去“咦,有点奇怪哈,这不是迴龙社的傻强嘛,他怎么来了?”师爷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师爷,怎么了?”陈凌奇怪的问。
“这个带头的人,是咱们义合帮的死对头迴龙社那边的大老,与龙头可说是有血海深仇的,可是很奇怪啊,按照一般情况而言,他们迴龙社一直在关外。”
“特别是在傻强的弟弟疯狗被龙头活活劈死之后,迴龙社的人就再没胆量踏入我们地盘的,现在他们不但来了,而且还直奔医院,目标肯定是冲龙头去的,可是他哪里来的消息呢?我不是吩咐下去,谁走露风声就砍谁的手脚了吗?”师爷皱着眉头道。
“呵呵,师爷,你老怎么又不开窍了!昨晚来了那么多人,所谓人多口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走露了风声也不算奇怪的事,更何况你忘了么?自己动手虽然丰衣足食,可是如果可以借刀杀人的话,那不是更省时省力,得来更不费功夫吗?”陈凌淡淡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边有人故意透露风声给他?”师爷恍然道。
“我只是这样猜测,不过如果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那只有问这个傻强同志了!”陈凌淡淡的道。
“你们看,又来人了!”慕容燕儿突然低声喊了起来。
师爷和陈凌齐齐看去,可不是嘛,医院那边又来了一辆商务车,下来的是几个身材魁梧牛高马大的男人,不过却不是纯种的东方人,有两个是金发,有一个是黑皮肤,还有三个看起来像是国人,可瞧直切些,那股味儿又不像。
只见他们一下车,便很有默契的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往医院走去,西装革履的衣服内鼓鼓涨涨,有的还背着长长的小包,比网球拍还长一点的套子。
“****了,这几个家伙全都携带着重型武器呢,看来今晚这场面不但隆重,而且还极为热闹啊!”师爷漫声骂道。
“呵呵,不然我怎么敢说今晚有大戏看呢?”陈凌仍是没心没肺的道。
“陈凌,其实我也很纳闷的,你怎么会这么确定是今晚?而不是明晚呢?”师爷疑问道。
“有一句话师爷肯定听过,那就是夜长梦多。过了今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慕容叔被转走了,也许我们醒悟过来加强防备了,也许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谁知道呢!反正打铁要趁热,杀人,更是要趁人防守意识最薄弱又或是最松歇的时候下手,这才能更容易的得手。”
“例如今天,事情才刚发生不足二十四小时,一班大老正云集深城,谁能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下手对龙头不利呢?”
“有点道理!”师爷点点头。
在三人中,也许慕容燕儿的地位是最高的,可是在计筹谋略这方面,她却远远不如陈凌与师爷,所以在两人分晰情况与形势的时候,她一直都虚心的把自己当作学生来看。
因为她很清楚,这两人虽然睿智无双,但不可能一辈子为她保驾护航,有些事情她迟早都得独自去面对的,所以这个时候,她就像一块海绵似的,拼命吸收着两人传授的点滴。
也许,陈凌和师爷也都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在讨论看法与交流心得的时候,也尽量深入浅出剖析问题,使慕容燕儿有个接受的过程。
其实有很多事情,二人完全没有必要讨论的,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已经达到了某种默契,就如师爷说的,互相之间就像一面镜子,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枪声,很快就从医院里传了出来,先是稀稀落落的,然后是密集如潮,不难想像,此时医院内的战斗有多激烈。
不过很奇怪,尽管医院内的交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可是那最先潜伏在外面的一伙人竟然到此刻还没有冲进去。
“陈凌,师爷,那班还猫在车里的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进去?难道也是像我们一样,来看戏的吗?”慕容燕儿疑惑不解的问。
“他们是来拣死鸡的!”陈凌和师爷异口同声的回答。
话说出了口,两人又不免对视一笑,这默契实在是好得没话说啊。只可惜,师爷很老了,而且不是个女的,否则的话,陈大官人对这投契的人,怎么也得来个友谊赛再深入交流一番的。
“拣死鸡是什么意思?”慕容燕儿茫然的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师爷道。
“这伙人就是想做渔翁的!”陈凌朝对面呶呶嘴道。
“你们是说,他们是准备让里面的这两伙人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进去捡现成的?”慕容燕儿有点吃惊的道。
“嗯!”师爷和陈凌均是点点头。
“呃,看来这些人一伙比一伙阴险啊!”慕容燕儿感叹道。
你现在才知道人心险恶啊?陈凌与师爷同时在心里问。
这个时候,枪声已经差不多停了,但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两声零星的枪声。那伙准备估渔翁的人也终于从车里面走出来,挥舞着刀枪棍棒朝里冲去。
“好吧,拣死鸡的已经进去了,咱们也应该作为一下了。”陈凌淡淡道。
这话一出,别说是慕容燕儿,就连师爷也愣了一下!
“咱们不是来看戏的吗?”慕容燕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