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看着沈和道:“你是这么想的?”
沈和摇摇头道:“臣也觉得这件事棘手。”看着朱高炽又道:“陛下,臣以为他这些年一直身藏庙堂之上、帝王之侧,如果他想报仇,有许多的机会,他为什么
没有采取行动呢?”
朱高炽看着沈和道:“你想说什么?”
沈和道:“陛下,他不是不想动手,他是想其他的办法。”
太子朱瞻基惊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沈和道:“行刺陛下并不能满足他的报仇yù_wàng,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看着大明朝天下大乱。”
朱高炽大惊,朱瞻基也是眉头紧皱。朱高炽又道:“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沈和道:“除了这个,已经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朱高炽和朱瞻基没有说话。沈和又道:“臣此来,一是向奏明此事,二是想问问陛下圣裁。”
朱高炽额头紧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敬重的老师会是大明朝的仇敌。朱高炽思考了好一会,看了看一旁还显得稚嫩的朱瞻基,于是乎朱高炽不得不下了一个自己并不想下的命令,道:“嗯,你去办吧!这件事不要过于声张,”
沈和从这句话里听到了肯定答复,于是起身道:“是,陛下。”又向朱瞻基点头示意,退出了御书房。
朱瞻基看着此时忧愁的父皇,道:“父皇,难道非要如此吗?”
朱高炽看着朱瞻基道:“你记住,做为一个帝王,心要仁慈,但是当你一旦要出手的时候,就必须要狠,你要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不可能,只是你没有料到而已,更重要的是不要被感情所左右。”
朱瞻基好像明白了什么,重重的点点头。
经过数天的集结,朝廷从各地调来了十五万大军,正在向南京合围而来,切断朱高煦的去路,同时原先调集的三路大军也从北方南下,直扑过来,此时朱高煦已经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只可惜他没有采纳靳荣的中肯的建议,固执的认为自己可以战胜一切,只要拿下南京,占领长江,有了长江天险就可以高枕无忧,看来朱高煦有些盲目过了头,被自信冲昏了头脑。
天又一次大亮,朱高煦和众位将佐坐在帅帐之中,只不见靳荣,朱高煦大怒,道:“来人呐!把他给我找来。”
没过一会,只听外面跑进来一个军士道:“汉王,靳荣将军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着将书信呈了上来。
朱高煦览毕,将书信扯的粉碎,大怒道:“匹夫,满口胡言,如此狂妄,竟然教本王如何打仗。”又大叫一声道:“他跑不远,给我将他追回来,本王要让他看着,本王如何拿下的南京城。”那军士领命而去。
此时靳荣心灰意冷,骑着快马早已去远了,哪里还追的上。朱高煦大怒,只好暂且放下。
朱高煦看着诸位将佐,道:“诸位将军,随本王绕道攻打南京城。”
这时有个将领起身道:“汉王,卑职觉得靳荣将军昨晚说的有理,转战闽粤乃是长远之计,还请汉王三思。”
朱高煦大怒,道:“你也来胡言乱语,到嘴的肥肉你不吃,非要啃那没肉的骨头。”朱高煦扫视着诸位将领,道:“谁要再有异议,就以惑乱军心论处。”
众将噤若寒蝉,那位将领只好叹口气,坐了回去。朱高煦又道:“传我军令,即刻拔寨。”
这时刚才那位将领又道:“我们此时拔寨,如果扬州城的守军追上来怎么办?”
朱高煦道:“那就来一次佯攻,传令下去,将抛石机和襄阳炮给我对着扬州城猛攻一番,掩护我们大军撤离此地。”
于是,再无人敢有异议了。于是乎,就在扬州城还在一片宁静的时候,敌军又开始进攻了,和昨天一样空中不断飞来密密麻麻的巨石和火球,砸落在破败不堪的城墙之上,发出巨大的轰隆之声,震耳欲聋,让人抬不起头,又是一片死尸满地,哀鸿遍野,城中又是一片火海,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可烧的了。
孙康等人伏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的阵阵呼啸,大叫道:“敌军又要进攻啦,大家做好准备。”
苏晨曦在玄音阁八年来,足不出户,除了读书就是研究一些奇怪的阵法机关,虽不是满腹经纶,但也是对乾坤之事略知一二。她确实是成长了不少,也数次让人刮目相看。
苏晨曦看着远处的敌军阵型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苏晨曦心中一惊:“他们不是要进攻。”
身边的张孝霆道:“什么?”
苏晨曦道:“他们这是在佯攻,他们要撤退。”
张孝霆大惊,道:“他们要撤退?何意?”
苏晨曦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他们的阵型,好奇怪,显的松散混乱,这绝不是要进攻的节奏。”
张孝霆立马将此事告诉了孙康,孙康也是大惊,爬过来道:“这么说他们是要离开这里,不攻打扬州城了。”
苏晨曦道:“兵书上说,退者,败也,形乱而急攻,志不在此也。这是最典型的撤退方法,一眼就能看出来。”
孙康笑道:“太好了,我立马组织追击。”
苏晨曦又道:“穷寇莫追,他们肯定也设下了埋伏。”
孙康道:“如此看来,他们撤退,定是和朝廷的援军到了有关系。”
话刚说完,只见一名军士跑过来道:“大人,斥候探报。”
孙康接过,览毕,开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