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劝慰道:“傻儿子,你爹要是瞧不起你,他怎么会将如此贵重的刀谱交给你?你要知道这刀谱多少年来他寸步不离,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赵尊听了娘亲的劝慰,不禁想开了,也感觉到自己的过去确实是一无是处,爹爹对自己有意见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如今爹爹将刀谱交给自己,就是将铁刀门交给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不刻苦的练习呢?
王氏看着儿子坚韧的脸庞,起身走了出去。赵尊又是抬头,看着洞顶的刀痕,默默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铁刀门实现誓言。
过了两天,这天天气阴暗,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丝阳光。王氏正在佛堂里面祈祷,忽然手中盘动的佛珠断裂开来,散落一地,王氏一惊,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面色苍白,不觉有些心慌起来,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详。
王氏起身,走出佛堂,大喊道:“来人呐!”
下人们跑了过来,王氏惊慌的道:“快去把少门主给我叫过来。”
下人道:“少门主说了,练功时间不让打扰。”
王氏大喊道:“就说是我叫他过来的。”
下人们转身跑出去了。没过一会儿,赵尊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道:“娘,怎么了?”
王氏一把上前拽住赵尊道:“娘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尊安慰道:“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啊!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氏摇摇头,坐下,看着赵尊道:“娘刚刚在佛堂念经,忽然那佛珠断了,那佛珠在娘手里许多年了,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赵尊笑道:“娘,亏您还是念佛之人,咱家房顶上有佛光罩着,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进门。”
王氏这才叹口气,稍稍有些安定,道:“哎!你爹也真是的,都出去这些天了,往日里有他在,天塌下来为娘都不怕,可如今他这一出门,心里总是不安定。”
赵尊笑道:“娘,您别担心,爹爹的武功没人伤的了他,没事的。”
王氏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前几日我就听说武林中不安定,听说还死了许多人,娘这些日子总是心里乱糟糟的。”
赵尊笑道:“要不我派个弟子去找找,或许爹正在回来的路上也说不定。”
王氏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就派几个机灵点的弟子,去找找,省的为娘担心。”
赵尊道:“好,我这就去。”说完走了出去。
赵尊出去后,王氏又开始不安起来,看着外面乌云密布,渐渐的起了风,紧缩着眉头,总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这一夜,王氏独坐在床头,思绪不安,说实话,自从和赵胜成亲到现在,还没有这么担心过他。
夫妻二人虽有时为了琐事拌拌嘴,也还是恩爱如初,王氏是大户人家出生,自小就是出生惯养,父母的掌上明珠,自从嫁入赵家,有了儿子赵尊,王氏就操持家中的里里外外和带孩子,而赵胜则一门心思的练武,整日舞刀弄枪。
王氏虽有时也会颇有怨言,但毕竟也还理解,毕竟自己嫁的是武林人士。
赵胜也对王氏颇为照顾,虽有时候也吵架,但每次赵胜都是被气的不说话,任凭王氏说教。
夫妻二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从当初的新婚燕尔逐渐的变得平淡如常,但是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是一直没有变,反而是多了一份生活中的默契,比如吵架的时候,赵胜总是无意间让着王氏,最多就是盯着王氏吹吹胡子瞪瞪眼睛,完了之后,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每次赵胜出门,都是王氏亲自整理行礼。这赵胜对王氏的爱意虽心知肚明,但也只是放在心里,毕竟赵胜是那种强硬的人,说不得一句软话。
每次赵胜对着王氏,哪怕是说一句“夫人,辛苦了。”也会让王氏备感欣慰,这就是夫妻之间的生活默契与情调吧!
王氏坐在床头想着想着,忽然一个惊雷,照的屋内亮如白昼,稍纵即逝,又恢复了黑暗,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
王氏一惊,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望着窗外,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王氏一夜无眠,独坐到天亮,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天色昏暗,也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这岭南本身就多雨潮湿,下个几天的雨也不足为奇。此时赵尊走进屋内,看到王氏坐在床沿,没有梳洗,赵尊道:“娘,您怎么了?”
王氏看着赵尊道:“派出去的弟子回来了没有?”
赵尊摇摇头道:“还没有,昨天刚派出去的,没这么快。”
王氏不免越加感觉心急,道:“娘一夜没睡,这心里又慌又乱。”
赵尊安慰道:“娘,您是不是病了,我去找个郎中吧!”
王氏摇摇头道:“不要,你就在这陪着娘坐一会。”
赵尊就搬个凳子,坐在对面,看着王氏忧郁的眼神,心中也开始担心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王氏就渐感疲劳,安静的睡着了,赵尊将王氏挪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曵上门。又找了几个下人,寸步不离的看着王氏。
赵尊来到前厅,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外的大雨,心情也是低落。忽然又一个惊雷,响彻天际,赵尊身子一惊,忽然听见有人喊道:“少门主,你快来呀!”
赵尊大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迅速的向王氏的房间跑去。只见王氏坐在床上,面色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