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突然要新立掌门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武林,自然引起了一番热议,虽然如今的华山已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昔日的江湖地位与威望还残存一点,至于有多少门派是真心去观礼祝贺还不好说,但是去看热闹和看笑话的绝对不在少数。
这一日,在汝宁官道上,铁刀门赵胜和儿子赵尊带着几个弟子在路边茶棚里歇息。
赵胜这八年来过的真的不容易,他的事迹传遍了江湖,将自己关在山洞里八年没有出来,出来之时已是满头银发,皱纹横生,但是精神却是无比的充沛,眼神中依旧充满着一种凌厉,一种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的威严。
没有人知道他这八年在洞中做了什么,也更没有知道他的武功达到了什么境界。
赵胜端着茶碗一饮而尽,将茶碗放下,道:“走吧!”
刚要起身,外面进来一人,那人五十几岁,也是花白的头发,一身棉绸衣服,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目光平和,给人感觉不可冒犯之感,身后还跟着一个番僧,一个蒙着脸面的人。
来人坐下道:“赵门主急着赶路吗?”
赵胜看着来人道:“你认得我?”
来人笑道道:“赵门主乃当事英雄,天下还有几人不认识呀!”
赵胜并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很厌恶这人说的奉承话,脸上一丝鄙夷看着来人道:“可我并不认识你。”说完就要走。
来人身后的番僧上前道:“且慢,我家主人话还没说完呢!”
赵胜微怒,手起一掌推向那番僧,那番僧一时惊愕,没想到对方突然出手,措手不及之下,也是挥掌相对。
那番僧竟然被逼的后退数步,只感觉被一股大力反弹了回来,后背撞到茶棚的柱子上,只听“噼啪”一声那柱子断成两截,茶棚险些塌了下来。
那番僧的脸色犹如猪肝一样,一手捂着心口,仿佛难受至极,那一边的蒙面人见此,眉头一拧,“咦”了一声,随即出手上前,只听先前那人道:“住手。”
那蒙面人只好不情愿的退到一边,那人看了一眼脸像猪肝色的番僧,又转头看着赵胜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门主这是要去华山吧?”
赵胜道:“是又如何?”
那人道:“那正好同路。”
赵胜道:“赵某独来独往惯了,请阁下自重。”说完和赵尊等几人走出茶棚。
那人一脸的冷笑,品着茶,冲着一边的两人道:“坐下喝茶吧!”
那蒙面人将番僧扶到桌前坐下,那人道:“大师没事吧?”
番僧道:“谢侯爷关心,没事。”
那人又对蒙面人道:“这赵胜的武功大师以为如何?”
那蒙面人道:“刚刚那一掌,足见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那人道:“那与大师您比较又如何?”
蒙面人摇摇头道:“不好说,也只有比试过后才能知晓。”
那人没有说话,看着手中茶碗道:“如果将此人为我所用,岂不是更好。”
蒙面人眼神一惊道:“侯爷的意思是?”
那被称为侯爷的人道:“对此人我也是早有耳闻,此人心高气傲,但是却又极其好强。”
蒙面人道:“那侯爷打算如何将此人为我们所用?”
那人道:“到了华山自然就知道了,这赵胜争强好胜就是他的最大软肋。”
蒙面人道:“侯爷的意思是找机会让他们鹬蚌相争。”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错了,他们不是鹬蚌,咱们也不是渔翁,咱们就是一个过路者,路过而已。”蒙面人眉头舒展,显然有些得意。
随着一天一天的临近,华山派已经陆续有江湖门派到了,此时的华山逐渐的热闹了起来,一向冷清的华山此时就像赶集的集市,这样的场景已经有好多年没见了。
程锦泉等几位长老忙的不亦乐乎,一面应付到来的各位武林英雄,一面还要迎接山下的江湖英雄,已经到了的有湖广银枪门李英门主、河北邯郸无双拳钱武、姑苏穿云神针吴青竹、飞鹰镖局赫千德。
此时程锦泉正在与众位门主在大堂闲聊,忽听有人报:“长老,九主率四位长老与众弟子已到,还有丐帮的萧帮主与众弟子也一起到了。”
程锦泉起身与众人迎出山门,此时花宇与萧劲岩已经到了门口,程锦泉笑道:“欢迎二位以及各位长老弟子,快请里面用茶。”
来到堂中,众人都一一相见,谈笑风生,说尤未了,只听又报道:“长老,峨嵋已经到了渭南地界,少林也已离此五十里远了。”
程锦泉笑道:“看来少林今晚就能到,峨嵋最多也就一天的路程了。”一面为玄音阁丐帮众人安排房间,一面安排晚间的饭食。
苏晨曦听说很快就要见到师父与师姐了,心里激动的砰砰乱跳,八年了,自己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远方的师父与师姐,想及于此,可是在内心的深处又有一种刺痛的感觉,曾经不止一次的再问自己:“他在哪里?”“他有没有把我忘记了。”这种刺痛对晨曦来说是一种折磨,到最后变成一种害怕,一种害怕来自孤独,来自看不见摸不着的思念,晨曦最终还是在内心中找到了一块平静之地,将自己那一份思念放在那里,尽量不要去触碰,慢慢的,晨曦学会了自我调节,自我安慰,因为心中逐渐有了一种信念,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会再见到他。
玄音阁众人房间与丐帮子弟房间就在紧挨着,只隔着两排回廊,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