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峰道:“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为了那把椅子,兄弟手足相残,血流成河。”说完叹口气。
阚苏宜恨恨的道:“他娘的,都是吃饱了撑了。”
旁边的苏晨曦道:“师父,你要骂脏话。”众人都笑了,阚苏宜撇撇嘴,别过头去,闭口不言。
孤明道:“宝云的伤势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山了,要不然朝廷的人又要找茬。”
花宇看看胡宝云,有些无奈的道:“那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回山吧!”
苏晨曦依依不舍的和师姐告别,孤明与胡宝云又嘱咐了晨曦一番,众人收拾好东西,出了客栈,花宇直送到庐州城南三十里方回,各自回山不提,自此三大派没有朝廷的恩许,不得私自下山。
回到玄音阁的花宇,晚上来到玄女池,静静的站着,看着星空点点,那人也站在那里,目光中带有一丝幽怨,又好像参杂着些许惆怅,那人转过身来,看着花宇道:“你我还有秘密可言吗?”
花宇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心中好像有着另一番思绪,好久才道:“你想见她吗?”
那人身子一颤,就像平静的湖水起了一丝波澜,随即又恢复平静道:“你都知道了?”
花宇点点头,那人叹口气道:“我们已经见过了。”
花宇目光微变,感觉这个人从没有如此的平静,如此的释然,虽然此时的他一向如此,只是内心深处在颤动着,没有表现在脸上,花宇道:“她知道吗?”
那人转过头,背对着花宇,一切都好像那么心安理得,那么的平静,又是那么的突然,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摇头道:“他是如此的天真纯洁,就像一块美玉一般,玲珑剔透,你忍心去雕琢吗?”
花宇道:“那既然如此,你此时又在想着什么?”
那人道:“我在想,许多事都被时间所淡化,可又有什么东西能淡化时间呢?”
花宇不语,那人又道:“我没有打算,只想好好的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花宇道:“你还是有打算的。”
那人发出一丝苦闷的笑声道:“打算,什么打算?一切的一切到头来还不是虚无缥缈。”
花宇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让你们父女团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你应该有你的自由,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那人道:“你要放我走。”
花宇道:“去过你心中想要的生活吧!现在的你也只是个普通人。”
那人道:“十多年了,这玄女池的水总是那么的清澈,每天都在清洗我的内心,这一池水不就如同那白驹过隙的时光吗?”
花宇道:“时光易逝,清水长流,到头来你还是你,没有任何的光环,也没了牵挂,有的只是那一丝平静。”
那人看着花宇道:“一碗青灯,一间草庐足矣!”
花宇转身走下玄女池道:“就让我来帮你吧!”那人看着花宇远走的背影,没有表情,或许他内心真的是释然了吧!又或许他真的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像心中所想的那样了此一生。
京城的夜晚,还是那么肃穆,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穿宽大斗篷的人,出现在了郊外的一座破庙里,没过一会,就有一个黑衣人也闪了进来,犹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那黑衣人道:“让侯爷久等了。”
斗篷人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递给黑衣人道:“将这个东西送往乐安州汉王府。”
那黑衣人惊道:“是何东西要上我亲自跑一趟?”
斗篷人道:“此物干系重大,麻烦你跑一趟了。”
黑衣人道:“好,我去走一趟。”
斗篷人道:“你跟汉王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凡事收敛一点,我十日后到他府上拜访。”说完走出破庙。
黑衣人也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好像没来过一样。
乐安州,是汉王朱高煦的封地,虽然当时有多么的不情愿,但还是到了这里就番了。
毕竟老皇上的旨意不能不听,可又是心有不甘,一想到此时坐在东宫的那个人,朱高煦就心堵,气不打一处来,怒叹老天的不公,今日的江山当初是自己和父皇打下来的,可是让别人捡了现成。
朱高煦越想越窝火,于是经常做一些超出纲常法纪之事,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快。
可是就在数天前他收到一件东西,一个卷轴,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牛皮纸,以为是墨宝字画之类的东西,打开来之后一看又不对,可又是完全看不懂,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弯弯曲曲的线条,排列的错乱不堪,朱高煦哼的一声差点撕掉,可一想此物既然有人送来,肯定有独到之处,想及于此又放回卷轴,找来幕宾仔细参详,可一连好几日都猜不透这里面的玄机,朱高煦索性将卷轴仍在一边,不管了。
又过了几天,这日朱高煦在王府后花园钓鱼,只听门吏跑过来道:“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朱高煦道:“谁?”
门吏道:“那人只说他来是为王爷解谜的。”
朱高熙越听越迷糊,眉头一皱,扔掉手心鱼竿,道:“把那人带到书房来?”门吏应声而去。
朱高煦换了衣服,坐在书房中,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朱高煦一看大吃一惊道:“侯爷!”
来人正是逸国候杨青峰,杨青峰道:“汉王别来无恙?”
朱高煦笑道:“是什么风把您从京城吹到这里,快请坐。”
杨青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