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哈哈大笑,道:“阁老,如今咱们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沈和也呵呵一笑,道:“他们知道我们出现内讧,君臣不和,必然抢先动手,那时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朱瞻基道:“现在立马给霸州传递信息,让他们严阵以待,枕戈待旦,还要让大同方向的兵马不可恋战,只要做一下象征性的抵抗即可,将他们放进来。”
沈和道:“是,陛下,老臣这就去办。”
此时的蓝英,自从朱瞻基走后,就变得越加的焦躁不安,心里辗转不定,这时李仁泰急匆匆的走来,欲言又止,蓝英随即清退左右,李仁泰冷笑一声,道:“主人,好消息。”
蓝英迫不及待的道:“什么好消息?”
李仁泰道:“刚刚得到消息,那沈和已经被皇帝冷落了,听说还被大骂一顿,尤其是那个孙康,更是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
蓝英脸上顿时洋溢出欢快的笑容,道:“报应,真是报应。”随即又道:“知道为何吗?”
李仁泰道:“听说是政见不和,那沈和丈着自己是老臣,冥顽不灵,飞扬跋扈,这才惹恼了皇帝。”
蓝英会心一笑,道:“好,太好了。”又道:“太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李仁泰道:“太子还能怎么样?他只能干着急。”
蓝英道:“正是天助我也。”
李仁泰道:“如此,我们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
蓝英道:“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可大意。”
李仁泰道:“那咱们还要等吗?”
蓝英笑道:“不等了,此时正是起兵的最佳时机,万一那老皇帝一时想开了,重用这两人,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如今最大的障碍也已经去除,正是我们的机会来了,你现在立马给关外的大军送信,让他们随时起兵,只要破了关,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拿下京城,将皇帝和太子还有满朝文武做为人质,胁迫他们就范,到那时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李仁泰也有些兴奋的道:“此计大妙,我这就去办。”
蓝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声,笑声中流露出一股兴奋的味道,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
自从孙康入宫后,青莲在大理寺待了一会就回去了,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又听父亲板着脸回来,这让青莲更加的坐立不安,总感觉心里有种不安。
青莲鼓足勇气来到父亲的院落,只见父亲和母亲不知在交谈着什么,神神秘秘的,见她来了,立马站了起来,青莲奇怪的道:“爹,怎么了?”
刘怀文一尴尬,道:“没什么。”
青莲见父亲一副躲闪的目光,顿时预感到大事不好,道:“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怀文表情有些紧张的道:“没出什么事,不要瞎想,回去吧!”
青莲上前一步,道:“爹,是不是孙康他…他……。”
刘怀文道:“我叫你不要瞎想,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青莲立马紧张起来,道:“爹,我还没问呢?你怎么知道什么事都没有?您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爹,你告诉我,是不是孙康他…他出事了?”
刘怀文见她执着于焦急,叹口气,道:“女儿呀!你千万不要惊慌,听我慢慢说。”
青莲调整一下心态,焦急的道:“爹,你快说呀!”
刘怀文看了一眼于氏,不知道如何开口,又看了看青莲焦急的神情,更加不知道如何说了,急得青莲站在一边去热锅上的蚂蚁。
青莲焦急的哀求,喊道:“爹,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事了?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刘怀文叹口气,道:“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忽然大怒,下午锦衣卫就将孙大人拘押进了诏狱。”
青莲一听“诏狱”二字,立马脚底一软,站立不住,晕倒在地,吓得刘怀文夫妇上前一把抱住,刘怀文抱起青莲冲进房间,将她放到床上,于氏吓得面无人色,身体发软,大呼道:“青莲,青莲,醒醒呀!闺女呀!”大哭起来。
刘怀文此时心里一阵焦躁,怒道:“你瞎哭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于氏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向门外跑去。不一会大夫来了,把了脉相,摇头晃脑的道:“大人不必忧心,小姐只是一时心气不顺导致了气血不济而晕厥,并无大碍。”
于氏紧张的道:“那需要开药吗?”
大夫摆摆手,道:“不需要,府上多弄点红糖水给她喝就是了。”
夫妇二人这才缓过劲来,放心了,一面送走大夫,一面吩咐下人去弄红糖水,阿萍急匆匆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青莲终于醒来,面色煞白,眼角流着眼泪,于氏也是泪眼朦胧,道:“闺女呀!你吓死为娘了。”
青莲却是顾不得自己,紧紧拉住父亲的手,道:“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进了诏狱,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呀!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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