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那么,我就只有最后再单独约见一下天妮小姐,可以么,我要……”水泽站起身来道。
元领队紧随他站起来,截住他的话道:“不必了!您刚才也看到了,我们这位……雇员小姐,那是忍受了巨大压力和阴影的冲击,多么不容易的啊,池田部长和我由衷希望让她尽快平复心情,投入到更加紧要的工作中去,您有任何问题这不已经在说了么?”
池田也是有些吃味的说道:“水泽君!站在我们(株)里的董事层面上,我要说的一句话是,我们(株)已经承受了极大的人员和经济损失,也极度的配合过你们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该申诉警视厅做事不利,追究给我们(株)造成损失的赔偿了!”
水泽听罢,默然了,他僵立在沙发旁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道:“我的职责所在,不能不执行,那么这里的事情就给两位添麻烦了,水泽深表歉意,告辞了!”
“让天妮小姐到这办公室来一下!”随着水泽和元领队的先后离去,池田部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荡了,他要寻找些心灵深处里的希冀,恐怕也只有这位天妮小姐能够提供些蛛丝马迹给他了。
“天妮小姐坐吧,这个……你是看到的,刚才这里坐着的那位警视厅来的特勤,就总想着去戳动受到伤害人们的柔弱心灵!我和元领队都感到非常震怒!这不,让你过来就是因为他的职业特征,他会不懈坚持着要调查出些他认为有价值的线索来的……”池田部长沉吟着停顿不语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不能让他再骚扰到我了,我才刚刚从失落中找到了下一步坚强生活和工作下去的希望,而且,这些希望都和您与元领队的信任和支持密不可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天妮的话悠然被池田部长打断了。
“你是说,你不会再接受警视厅任何的询证调查么!天妮小姐?”池田部长两条对撞着的剑眉,忽的舒展开了道。
“我当然没有这样的胆量与警视厅作对,但是在(株)里有您和元领队的坐镇,我又何必担忧这些呐?”天妮道。
“喔!嚯嚯、呵呵、哈哈……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呀,天妮小姐!我很欣慰,特别是对于我来说,刚刚失去了最痛爱的亲侄女,还有三弟妹,这让我如何有脸面日后去面对三弟啊!……唉!她们的最后时刻,你看到了么,她们还都……安详么?”池田部长又是欣慰,又是伤感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她们的状况我有耳闻,虽然没机会亲临其境,但是据送我踏上归程最后一段的人,应该也是警署方面的官员,透露出了一点状况,她们还都非常安详,只是,那时我实在没可能问清楚,究竟是指什么样的安详!”天妮谨慎的回答他道。
她心中早已了然,在得到部长秘书通知过来单独面见部长时,就已经明白他的意图了,所以,她快速的在脑中闪过了当时杰生对她的提醒。
“你是说她们还……”池田部长心底骤然的狂跳了起来,他的设想看来是有可能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