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老放心吧!封黎同志表现优秀,公司决定安排他继续深造,还要在日本留学两年!”
刘庆和大宋早就知道发生在日本街口的车祸,封黎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消息一直封锁着封黎家中二老,只有封黎他哥哥封锁,才知道一部分内情……
老俩口盼子回归,打从封锁和其他邻里邻居的神情中,觉察到了一些不妙迹象以来,小儿子怕是出事了吧?心思交瘁,熬到了身体难以支撑,不得不入院养病,如今亲耳闻听道,小儿子不但没出事,还能继续留洋深造的天降喜讯,霎时间就坚持着强烈要求回家庆祝!
看着二老的振奋情绪,刘庆和大宋两人忍着心里的颤抖,配合着封锁,在后面一辆豪华大中巴车里,上演了一处善意的骗剧。
登沙河镇北,那条从公路上转往西去的土路口,停着两部豪华大中巴车,考斯特,其中一部还是军牌。
此时两部车上只守着大宋和八七疗养院的中士司机大兵。
两人坐在军牌车上,大宋拿出了两支明黄色棍状的物事儿,对中士炫耀着:“猜猜这是什么?”
大兵眼中一亮,瞬即露出一种奇异的目光来:“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天呐!你和我们老院长什么关系?这东西别说我也只是见过老院长手里夹过一次,就连院里住着的那许多个老首长,跟老院长磨蹭了几次,也只凑上去吸了两口而已!听说这叫什么极……极品云草!”
“嗬呃(上挑发音)!没唬住你?不简单,见多识广啊!就你老院长有啊?是首席送给我的!犒劳咱忙这大半天,还得守在车里等……给咱俩解闷儿的!本来不想拿出来,看在都驾同款车子的巧缘上,咳咳!其实是现在同一条‘船’上的缘故,分给你!”大宋递给他一支。
摸了摸衣袋,火机没在身上,抬手夹起烟杆来。向大兵努了下嘴。
大兵从储物箱里翻出来盒“八七”标识的火柴,拉着火儿,给大宋点上,自己犹豫了下。将火柴抛给了大宋,瞪圆了眼睛死盯着大宋嘴里“吱吱嘶啦”的烟杆儿。
“哇呜~~!这他么是……烟么?好醇好浓的味道,咽下去都能当酒来品了!你怎么……吭?不舍得啊?!不舍就不得呀,算了给你尝一口,就一口哈!”大宋很理解这位当兵的心思。自己那会儿年轻,还在军伍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不舍!
“多谢大哥!唔~~哇!醉了醉了!我这支……要珍藏着!听老院长讲,这物事儿百年难遇一次!他六七十岁了,都从来没听闻过,说这完全是六十年的藏品,抽一支少一支了,这世上别指望能买得到了!”大兵将明黄色棍状烟杆端在手上,另一手翻出了手帕和信封。用手帕仔细地包好,塞进信封中,顺势锁在了驾座一旁隐秘的储斗里。
“啊?!好了兄弟,等我俩享受完这一支,以后有缘再碰上,有了大好的美事儿,就……”大宋憋了下嘴。
“就一起……唔~哇……点上享用!成!说定了,算我两个的私藏品!”大兵又就着大宋的手,吸了一口,感叹的承诺道。
两人的关系。很快又进了一步。
两部武警大吉普车,一前一后停在院门对面石磙子两端,院门内大槡樱树下,小夏拉着小五正忙着捡拾那些掉落下来的槡樱。一边拣还一边说着:“上次就想这东西了,不过那时的心情可不是现在这样……”
“对呀!看老俩口乐的,合不上嘴了都!我怎么觉得你这哥哥妹妹的,扮得有些假呀?加上封锁大哥和嫂子在一旁那么一衬托,简直就让老俩口在看两对儿子、儿媳一样……哈~好甜!”小五往嘴里放了个槡樱,抿了一抿。好甜!
“你说我能怎么办?这满院子大兵的,怎么敢说?……再说凤梨一旦漏了馅儿,所有的事儿就都麻烦了!……唔~真的好甜!”小夏也放嘴里了个紫红的槡樱。
“丫头,你两个捡地上的干嘛呀,快上去……哦!不妥,大闺女的,上树上不像话!你几个大兵哥,还不过来帮忙?上去一个摇晃,下面的拣,挑那好的拣,多带回去些吃!这东西可有的是,后院儿还有呐,唉!这多长时间没顾上侍弄它们了……”封锁妈走过来了,很怜爱的看着两个大闺女,吩咐着。
院子外面,已经渐渐围聚过来好些邻居,旁边那家有着黑漆大门的老汉,提过来他的马扎子,就靠坐在石磙子上,一边吸着旱烟袋,一边瞅瞅前面的吉普,再看看后面的,再盯着院里面的老太太,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大爷,进来坐呀?这阵子可劳你费神了……”封锁妈示意着请旱烟老汉进院子。
“可不敢这么说!嗨!前儿看见这俩闺女来,进不了门,怪不是滋味儿的!这下可好了,都回来了!这是二儿媳妇儿吧?”旱烟老汉一指树下等着拣树上大兵摇晃下来槡樱的小夏,对封锁妈问道。
“唉!倒是想这美事儿,二儿子还在东洋呐,留学!还得两年才能回来,也不知能不能有个这样好的丫头,愿意跟他……”封锁妈叹道,不时瞄着小夏。
“我瞅着说啊,这女娃没准儿就是呐!”旱烟老汉悄声嘀咕了一句。
凤梨完成了做哥哥老同学的角色,把老爷子哄得开心的去了后院,正打算喊上大家和哥哥、嫂子,将前后院再好好拾掇一下。
这可急坏了封锁妈!
哪能让大锁儿的同学干这活儿呐?听说是个金贵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