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吗,之前那个风水师给的护身符,离那些东西越近,就越是烫人,这会,倒是没什么温度了。”
杜磊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护身符,摸了摸,又特别珍惜的放了回去。
“我一直以为她是骗人的,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啊,等着多要几个,拿回去,骗骗小姑娘。”
前面带路的黑猫回过头,很人性化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那两个护身符,他是肯定没空理这两个人的。
至于领路,也就是顺便而已。
杜磊嘿嘿笑了一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向前快走了两步,想抱起黑猫来——虽然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然而在市内的时候,木木跑的实在太快了。
谁知道,他刚刚靠近木木,口袋里突然向火烧一样,烫的他飞快的朝后跳了起来。
“怎么了?别一惊一乍……”老二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话还没说到一半,却看到前面的木木,被缠住了爪子,动弹不得。
——地上的草本来都枯萎了,干瘪的草茎韧性倒是极强,编成绳结之后,进去就出不来。
而草又深又密,木木又是只有些瘦小的老猫,本来就有些看不清,这会被缠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
老二想上前帮木木解开纠缠,越往前走,胸口就越是灼人,但是还没等他走到近前,旁边的一棵树突然倒了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洛朗在监控器的后面微笑着,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微笑着,他看着那边的草把木木缠成一个球,一点点朝前运送着。
到了没有草地的地方,早有几个相对完整的丧尸等着,就这样,一路传递,倒是比木木走的时候,快上了不少。
“就知道你只会对人警惕,不会注意脚下的东西。”
他收回了平时嬉笑发贱的表情,有些阴沉的走到后面的柜子,拿出一瓶红酒,倒在了杯子里。
“啊呀,要怎么感谢你的乖宝贝呢,不光帮我找到了东西,打开了通路,还放出了,那里面的东西,让我有机会,把你抓在手里。”
他摊开双手,开心的转了一个圈,摆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却发现只能对着空气,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摔进椅子里,咯咯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扔了杯子,瘫坐在那。
有时候,表演的太过入戏,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了。
可惜,他一直是按照别人的要求成长起来的,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坐了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丧尸走了进来,把木木放在了桌上的笼子里。
她走路的方式很是奇特,只用左半边对着主教,进来出去,都是这样。
“等一下,你转过来,怎么只用一边对着我,左脸比右脸好看吗?”
她停顿了一下,没再朝前走,也没有转过去。
洛朗有些不耐烦了,“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她哆哆嗦嗦地转了过来,主教突然有些恶心,他抬起手,又放下了。
“算了,你出去吧。”
女孩正着走了出去,肠子有些不稳当,从只有一半的腹腔流了出来。
虽然她看上去极为正常,然而她上半身的右边一半,却被整整齐齐的切了开来,沿着身体的中轴线,只给她留下了和左边连着的骨盆。
在断口上,脑浆一点点流下去,糊在了肋骨的缝隙上,有些顺着切开的气管,灌进了只有一半的肺里,掺杂了些血迹,一点点朝下流淌,腹腔里剩了一点点的肝脏,肠子都被切得剩了一半,七零八落的,逛荡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掉出来。
洛朗拿出水晶球,上面显现出了姑娘之前的生活,她从小镇出来,没什么文化,在亲戚的手工宣纸厂里,她负责切纸。
白天干活,还只干这么一点活,亲戚付给她糊口都不够的一点薪水,自然是有些多了的。
所以,她的晚上从来都没有睡觉的时候,或者说,她晚上一直在睡觉。
和不同的人,而已。
当全城的人都在撤离的时候,她自然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而绝望也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她。
两刀下去,她还是切出了一个完美的直角,连带着,切断了肚子里的,小小的生命。
亲戚不认,也不敢认。
洛朗揉了揉脑袋,抬起手,刚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女孩,就变成了一堆焦炭。
她用剩下的半张脸,流下了一滴不存在的泪水,然后,挤出了一个,只有一半的微笑。
“感谢?不必了,你长得,碍我的眼。”
洛朗有些疲倦的,从他蜷缩着的椅子走了下来,爬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睡意袭来之前,他拿出了尸玉,“公主大人,要是能控制的话,控制一下你的手下,人够用就行,神赐的永生,可不是这样,别想着到时候,我会修正你们的错误。”
他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压在自己身上的公主,还有屋子外面的尸阵。
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这种不爽,在木木失踪的时候,达到了顶点,而怒火,则理所当然的,掩盖了木木做过的事情。
他在笼子里,看上去有些焦躁的舔着爪子,其实一刻不停的,在画着什么,以至于,当洛朗的尸玉,落在小护士的手里的时候,上面还沾了一些猫毛。
她指挥着各路丧尸,到地宫里,去协助将要面对雇佣兵们的邦妮一行。
可惜,这个时候的他们,都没听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