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有个犯懒的时候了……我也想早点搞定这一堆破事,回家睡觉啊!”
邦妮伸了个懒腰,突然眼神一暗,“家?我哪还有个家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上楼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刚一进去,一股寒风就扑面而来,“司命今天这是怎么了,连窗子都不关?”
哆哆嗦嗦关好了窗户,邦妮甩手点燃了壁炉,刚要坐回去,呼啸的风,却突然把刚关好的窗,吹了开来。
下雪,在冰原上是常事,但是这么大的雪,却是十分少有的。
北风呼啸而来,硕大的雪花,几乎是一瞬间,就铺满了整个地面,没用多久,树上就都裹上了一层雾凇,风雪交加,让人快要睁不开眼睛。
邦妮关了几次,窗却都被风给吹开了,到最后,她不得不靠着灵力,才最终锁死了窗子。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屋里已经堆积了一层薄雪,火已经熄灭了,到处都湿漉漉,冷冰冰的。
“我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邦妮叹了口气,无奈的拍掉了自己身上的雪,上下蹦了蹦,让自己稍微暖和了一点,生了一大堆火,把屋子烘干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灵力退化了,还是这雪太大了,屋里的木柴都湿了,她反复几次,才把所用东西都烘干,火却怎么都**来了。
邦妮气的直跺脚,干脆一个字一个字,把燃火的口令,都念了一遍。
终于,那堆火生了起来,差点把邦妮都烧到。
“什么鬼啊,要不就不着,要不就这么大,有毒吧?”
邦妮气鼓鼓的下了楼,“算了,不写了,爱谁谁吧。”
“司命,你吃东西不?我饿了!”
她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这会不到饭点,又有这么大的雪,出去吃或者让宫人送,显然都是不太现实的,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到了占星阁的小厨房,生火做饭。
司命其实也挺饿的,但她这会正在昏迷,也就没办法爬起来吃东西了。
韦昌来了之后,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卧房,都是一塌糊涂。
她从小就被老国师捡回了占星阁,这么多年,老国师教给她的修炼的方法,都几乎没有多少进境,也就从来没想过其他的事情。
邦妮回来之前,她本来,按着老国师的要求,在法阵中修行。
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她昏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仿佛全身每一块骨头,都被碾碎了一样的疼。
不光骨头,肌肉也是,似乎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被撕裂了一样。
其中最严重的,还在她流血的腿上。
但除了疼痛,更为直观的感觉,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致命的愉悦。
这个时候,韦昌还没走,司命睁开眼,就能看见那张扭曲了的脸。
上天总是喜欢开玩笑,这样完美的一张脸上,还要搭配这样扭曲如野兽的表情。
不过,很快的,司命就觉得,其实野兽一样的表情,也就罢了。
韦昌疯狂的咆哮着,长长出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嗯,你醒了?啊?”
他训练过的声线,这时候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了,几乎没有间断,司命就清楚地看到了不断逼近的,真正的野兽。
不过真正让司命绝望的是,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让她安抚,而不是直接撕断那野兽的脖子。
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攻占了司命的味觉和嗅觉,她自己的意识,似乎游离在身体之外了。
身体在充满原罪的海洋中沉浮,意识飘在半空,看着自己像一个玩偶,任人摆布。
司命想,她一定是疯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是觉得,那平日清冷端方的人,此刻全然展现出他雕塑般的躯壳,疯狂狠戾的表情,还有不受他控制的嗓子,居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传说,越美好的东西,越是有毒。
司命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意识,但是她的身体,反而配合韦昌,配合的更好了。
“在哪?在哪啊?!交出来!”
野兽离开了司命的脸,韦昌有些不甘心的咆哮着。
如果他面前,是一块烤好的三成熟的牛排的话,那么这块牛排,已经被他整个吞进去,细细咀嚼之后,并不咬断筋骨,又细细吐出来了好几遍了。
但是韦昌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不甘心的,他把司命翻了个身。
巨大的,撕裂的疼痛,又一次让司命的意识清醒了过来,她本来以为,之前被扯开的伤口,都已经可以适应了,没想到,韦昌不把她所有能撕裂的地方,都拆解干净,都不会罢休的。
她看着自己,像某种动物一样,这回脑子里,倒是无比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放松,不要抵抗,不要反抗,对,就这样。”
这不是韦昌的声音,但她听着却无比的耳熟。
“你个小东西,还挺上道的嘛。”
韦昌把她翻了过来,动作没停,只是加上了攀岩的技巧。
“对,就这样,放松,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柔软的想一块海绵,歌唱吧,我的人鱼公主!”
司命突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这个声音的来源,但是她的身体,现在似乎不受她的控制,跟着那个声音的指示,不断地配合着韦昌。
韦昌突然触电一样,停了下来,那股让司命作呕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还不交给我吗?”
韦昌,低低的在司命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就快了。”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