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来到忠栈前。但见客栈大门口石头上坐着一人,正举壶喝着酒,身旁放着一柄大砍刀。众人停下来,朱义萱探出头,问道:“喂,喝酒的,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放下酒壶,淡淡道:“等你。”朱义萱惊愕问道:“等本姑娘?等本姑娘做什么?”那人道:“杀人偿命,在这里等着取你的性命!”朱义萱大惊:“本姑娘从来不杀人,偿谁的命?”那人“啪”一声将酒壶摔碎在地,提着大砍刀站起身,道:“难道姑娘忘记义栈里的郑老三?请问姑娘芳名?童同手下从来不杀无名之人。”朱义萱笑道:“原来你叫童同,那把刀也太过笨重,怎么杀人啊?”童同大怒,举起大砍刀,大喝一声,杀奔向马车。
朱义萱大声叫道:“陶四哥,拿下他!”陶然大喝一声,跃下马,在空中拔出长刀,迎上童同。“当当当”声响起,二人斗在一起。童同的刀法果然稍微缓慢,但力大如牛,每与对方相撞一次,对方皆被震退半步。
三十余招过后,陶然突然变化招式,由硬碰硬变为以柔克刚。任由童同千斤举刀劈砍,而自己则四周游走,东闪西避,时而趁虚还手。如此一来,童同渐渐显得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二十余招过后,童同“啊”一声惨叫,左臂被割破。但他兀自坚持继续缠斗下去。
又过十余招,童同再惨叫一声,右肩被刺中,刀尖刺入约一寸深。他急忙后退避开,复又跨步上前斗在一起。
突然,童同再惨叫一声,小腹被长刀划破,同时胸口被一掌击中,他捂着肚子摔倒在地。陶然却不趁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道:“童英雄,承让!”
这时,突然从屋顶跃下一人,众人看去,却见是一个持长枪的汉子。但听那人道:“阁下好功夫!”同时,客栈的大门打开,出来四人,将童同抬入客栈去救治。陶然道:“在下陶然,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道:“在下十里枪余峰,那位兄台在义栈所伤持枪人,便是在下的兄弟百里枪余岗。”说着,他指着马背上的孙普。如此一来,众人也明白过来,他出现的目的是来为兄弟报仇的。
孙普道:“余兄,在下孙普,冒犯令弟,实在不得已,还望见谅。”余峰道:“哼,小姑爷虽然给你们面子,可在下却不能给。伤我兄弟,血债必血偿!”说着,横挺手中长枪,冷眼看着孙普。孙普冷冷道:“哼,在下未必怕了你!”说着,亮出长剑。余峰大喝一声,“嗤嗤嗤”长枪如蛇刺向孙普。孙普挥舞长刀迎上去,二人缠斗在一起。
渐渐的,空旷处亮起来。原来,从客栈里走出许多人,包围成半圆,皆举着火把,照得通明。郭荣等人皆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二人的打斗。朱义萱道:“荣哥,我看孙大哥不出五十招便可打败余峰。”郭荣道:“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该如何脱身?”朱义萱道:“怕什么?还有他们,还有你啊!”说着,得意的笑起来,看她的样子,确实什么也不在乎,不知是胸无心机,还是信心满满。郭荣不禁暗忖:萱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孙普等四个侍卫似乎完全听命于她?名义上他们是陪我往西北体察民情,如今却变成了萱妹的杀手。
果然,才四十余招,孙普依然一刀斩下对方的枪头,接着跃起一脚踢中对方胸口,再一个翻身向前,刀尖划破对方胸口。但听余峰“啊”一声惨叫,撞到人墙上,被人扶住这才站稳,可鲜血已经染红胸前的衣服。而孙普则高高跃起,退至郭荣等人身前,朗声道:“余兄,承让!”余峰胸部的伤口不是很深,他知道是对方故意手下留情,不然已经当场开膛破肚,当下道:“在下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说着,转身进入客栈。
郭荣正想说话之时,却见一人从屋顶跃下来,落在场中,站定。定睛看去,约莫三十几岁,一撇小胡子分外显眼。提着一对铁锏,瞪着孙普,朗声道:“孙兄,阁下下手好狠。在下程潇,向你请教!”孙普淡淡道:“箭在弦,不可不发!”说着,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在空中举刀劈向程潇。程潇毫不示弱,一手握一锏迎上来,“当当当”声不绝于耳,二人缠斗在一起。
观看一阵,朱义萱得意道:“又一个上来送死的!荣哥,你说这些人也奇怪,明明自己送上门来,结果被打败后,却怪在别人身上,还有人来继续为他报仇。这样如何打得完?难道非要把忠义客栈的人全部杀光才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