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义萱一听,怔怔的看着郭荣,问道:“荣哥,这矮子说的话是真的吗?”郭荣见她表情有变,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点点头,道:“魏大侠说的也不完全错。”朱义萱大怒,拿起手中的筷子就扔向魏小鹏,又把碗里的饭菜全撒在他脸上,怒道:“死矮子,什么话不会说,偏说气人的话!看本姑娘不杀了你!”
魏小鹏一脸茫然,自己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郭荣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急忙劝道:“萱妹,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多失礼!”朱义萱才不理会,怒道:“那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郭荣支吾道:“这个,他说的,你问他去,问我做什么?”魏小鹏听后,急忙道:“朱姑娘,魏某乱说的,别记在心上。真的是乱说的,全部都是乱说的。”
这时,刚好小二又端来酒,朱义萱拿起酒壶就扔向魏小鹏。他急忙避开,酒壶摔在地上“啪”一声碎一地。那小二在旁怒道:“姑娘,摔破酒壶可是要赔钱的。”朱义萱正没好气,怒道:“难道本姑娘连一个酒壶一壶酒都赔不起吗!”说话间,见小二托着的托盘里还有两壶酒,朱义萱立即站起身,双手各拿一壶酒,一壶撒在小二脸上,另一壶还是撒向魏小鹏。这次魏小鹏不再避开,满脸皆是酒水,哭笑不得。他不避开,主要是怕朱义萱再闹下去,故干脆让她泼中泄泄气的好。
小二大怒,指着朱义萱,骂道:“臭娘们,敢在义栈撒野!”朱义萱得意道:“撒野又怎么样?本姑娘有的是银子,赔你不就行了?”把手伸向孙普,他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大明宝钞放在她手里。朱义萱接过来,朝着小二的脸用力砸过去,怒道:“买你命的银两都够,何况区区几壶酒!”银票“啪”一声砸在小二脸上,接着散落一地。小二大怒,伸手“啪”一声扇朱义萱一耳光。雪白的脸上顿时留下深深四条红印。
朱义萱“哇”一声大哭起来,道:“你是谁?竟敢打本姑奶奶!孙普,给我杀了他!”说时快、说时慢,但见孙普拔出长刀,从椅子上高高跃起,“嗤”一声刺入小二的胸口。小二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而此时,孙普已快速跃回座位,还刀入鞘,就像什么事也发生过一样坐在那里。郭荣见状,大惊,想拦下来已经迟一步,问道:“孙大哥,为什么要杀他?”孙普坐在那里,木无表情,也不说话。朱义萱却大喜,鼓掌笑道:“敢惹本姑奶奶,嫌命长,活该!杀你一个人算是轻饶,小心要你满门抄斩!”
这时,无数人围拢过来看热闹。有小二,也有客人,个个看着地上躺着的小二、满地的血还有散落的银票,皆惊呆。有人似乎看见刚才事发的经过,悄悄议论起来。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四十来岁,气定神闲道:“来人,快抬郑老三去救治。”立即从人群中钻出来四个小二,急急抬着地上的郑老三去救治。那人看着朱义萱,见她满脸得意之色,笑问道:“姑娘,郑老三可是你杀的?”朱义萱道:“没错,正是本姑娘杀的。谁叫他扇本姑娘耳光,活该!”说着,指着脸上的手指印,看来郑老三那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朱义萱怒道:“本姑娘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也没有谁敢这样打本姑娘。区区一个跑堂的小二竟敢打我,不是找死还是什么?”见她说的怒不可歇,那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
那人瞥见地上散落的银票,又见朱义萱得意不凡、满不在乎的样子,缓缓道:“老夫鲁乾坤,乃此义栈的掌柜。看姑娘身着华贵、出手阔绰,似乎大有来头,敢问是哪家的千金?”朱义萱却对他不屑道:“原来是鲁掌柜,失敬失敬。可惜本姑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根本不配知道。”鲁乾坤压制着怒火,淡淡道:“姑娘好大架子,这些可都是你的随从么?”指着郭荣、孙普等人。
郭荣一直站在朱义萱身旁,以防还有人突然袭击她。这时,郭荣朗声道:“鲁掌柜,错杀郑老三确实是孙大哥不对。但事已至此,你看怎么赔偿吧?”鲁乾坤淡淡问道:“郑老三上有老,下有小,这可该怎么赔偿呢?”朱义萱怒道:“想要赔偿,门都没有!你们全部给本姑娘让开,有什么好看的?都想跟着郑老三去吗?”她此话一出,众人皆纷纷指指点点,却没有人就此离去。
鲁乾坤笑道:“姑娘好大口气,这便把我们所有在场人等全部杀光吧。”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朱义萱还想怒骂,却被郭荣推到一边,给魏小鹏递个眼色,他领会郭荣的意思立即拦着她,免得再生出事端。郭荣道:“鲁掌柜,事已至此,那阁下说怎么办。只要本少爷能做到的,绝不推脱。”鲁乾坤指着朱义萱道:“这位姑娘虽然刁蛮任性,但也算一位美人,忠义寨正缺一位压寨夫人,不如随掌柜上山奉送给寨主,说不定此事就此作罢。”朱义萱在旁一听,又怒不可歇,“呸”一声,怒道:“什么狗屁忠义寨寨主,叫他来拜见本姑娘。如若敢来,非让他变成死寨主不可!”
鲁乾坤怒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讲理的女子,看来非给点厉害瞧瞧不可!”说着,但见他掌劈桌子,“轰”一声,整张桌子突然塌下。朱义萱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