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师尊留下的信件,韩冬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豪情。
当年师傅在这世间最高之巅,连败大曲礼格列寺众多高手。到了今日,身为弟子的自己却应该更胜往昔。
想到这里,韩冬收好信件,就地向天一拜,好似已将师尊所说之事应承了下来。
这才转眼望向次仁阿登,手腕一震,发出一阵如金似铁般的声音。
“师尊五十年前许下之事,自有弟子服其劳!现在人已在此,次仁阿登可有章程!”
韩冬受师命所托,必助次仁阿登回归本尊。但对此人言行却并不喜欢,到了此刻自然也不会太过客气。
但韩冬所发之音一出,顿时全场皆惊。
扎西格昂一帮喇嘛,知道韩冬上山是应次仁阿登所邀。又听到韩冬所发之音提及次仁阿登,已觉有些不妙。
但见到韩冬发声之法,实在奇特之至,令人震撼莫名。只是一时之间,来不及有所表示。
而次仁阿登身后所站之人,见韩冬直呼其名,顿时有些按捺不住。要知西原之上,最重等级序列。次仁阿登贵为上师身份尊崇,若是有人敢直呼其名者是为不敬。
次仁阿登蹉跎百年,也只为能重回首座,眼下正到了关键之时,倒是对韩冬所言并不在意。闻言挥手止住身后之人,笑道:
“本座今日就需转世而去,到时还请武宗将我寻回,并带上圣寺。至于登临本尊之位却需阁下运作,就是本座也不知该如何行事!”
红袍上师扎西格昂应是知晓前代首座之争,一听次仁阿登所说,哪有还不明白其中含义。也再不提信函之事,已是怒声喝道:
“次仁阿登!你身为传法上师,竟然勾结外人,想要窥视首座之位,亵/渎我圣寺数千年的传承!你不配为我圣寺三大上师之一。本座定会禀明嘉措首座,将你逐出本寺!”
次仁阿登并不受扎西格昂言语所激,闻声笑道:
“本座身为圣寺三大上师之一,轮回转世之后,回归本尊乃是至理。却不知怎么会与窥视首座之位,联系在了一起”
“再者,唐师当年曾在圣寺待过十年,并经历过献祭仪程,说是本寺之人也不为过。而武宗阁下乃是唐师弟子,又何谈什么外人”
大曲礼格列寺之所以有献祭的传统,也是因想要入寺之人太多。而且以往经过献祭之人,也必会以加入大曲礼格列寺为荣。
早年之事,扎西格昂也曾听说。唐师当年也确实通过了献祭仪式,只是若说唐师就是圣寺之人,扎西格昂也知道有些不妥,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
正在这时,就见西门之中走出两女一男三个人来。
当先男子一身喇嘛打扮,正是先前带金萱儿去寻找母亲的群佩江央。
走在身后的两女具是一身白衣,身形相貌也极为相仿。走在一处,有如两朵冰山雪莲相依相偎。
其中较为年轻的少女一出大门,才见到韩冬挺拔的身影,一拉身边女子,就在雪地之中向他奔来。
少女脸上充满喜悦之情,身边女子也是一脸溺爱。看来金萱儿已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两女到了韩冬身边,这才发现现场气氛有些沉凝。
金萱儿的母亲到底是圣寺中人,看到往日难得一见的两位上师都在眼前,顿时就要拜倒。
次仁阿登见状,挥手止住女子下拜的身影,笑语吟吟:
“旺姆卓江!不必多礼,你女儿交了一个极好的朋友!你这一礼,就连本座也不敢受之!”
旺姆卓江见状,转眼看向自己女儿,却见金萱儿已站在了韩冬身后。
只见这韩冬虽只是一件普通灰色布衣,却身形挺拔之至。在漫天飞雪之中,更显气势恢弘,竟然隐隐将两位上师压制。
又见金萱儿在听到次仁阿登之语后,脸上更是露出了小女子得意的神情。心中一叹,原来自己刚一见面的女儿,心中已有了他人。
韩冬见这旺姆卓江面相不大,与金大师差别实在不小。想到次仁阿登只是听到唐师之事,都能苍老二十年岁月。只怕金大师面相苍老,也应与此有关。
韩冬又见她有些好奇的看向自己,也对她回以一笑。
扎西格昂仿佛这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一指两女:
“次仁阿登,方才你说唐师经过了献祭,算是本寺之人,本座也不反对。但是这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次仁阿登回头看了群佩江央一眼,却是让他来讲,想是不太满意他此时将两女带了过来。
群佩江央看了看韩冬挺立的身影,见其神情极为轻松。这才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启禀扎西格昂上师,这位是武宗阁下的朋友,特来本寺寻亲!而旺姆卓江却是本寺弟子!”
“呃……”
扎西格昂假意一声惊叹,又问道:“可曾经过献祭”
群佩江央眼神扫过韩冬,见他并无表示,只得如实摇头说道:“并未经过献祭”
“又是何人接引上山”
群佩江央与旺姆卓江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进入大曲礼格列寺只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受人接引,像韩冬有次仁阿登信函一封也在此列。这种人只是在想要下山之时,才会需要献祭。
另一种却是自行闯入,就像金萱儿这般,虽然是跟随而至,却也算在此列。而这种情形,却是必须马上献祭。
两人正自担心,就见扎西格昂脸色一肃,手臂一挥:
“既然不是受人接引,也并未经过献祭。本座身为大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