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知道媚娘所言不假,微微点头,心知今夜在天宫所为,已经是再无退路,太子亦说过,这叫做自绝于大秦,从那一刻起,实际上楚欢就已经和秦国一刀两断,秦国非他之国,而他亦非秦国之臣,对于一个帝国来说,当然不会容忍这样一个非臣之人独霸一方。
秦国虽然山河破碎,只余半壁江山,终究还没有亡国,而且效忠秦国之人依旧存在,无论是安邑、西山还是湖津,以及如今太子正在极力控制的河西,这数道依旧是在秦国的直接控制之下,仅此四道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就不是西北可比。
正像媚娘所言,自己如果只是在西北割据一方,无论太子是否能够复兴大秦,西北迟早也是难逃刀兵之灾。
媚娘继续道:“如果真被秦国给你扣上反贼之名,就算西北人愿意跟着你,可是他朝你若入关,却很难得到关内的民心,这一点,你应该知道。”顿了顿,才继续道:“你想以齐王为旗帜,本没有错,可是如我所言,齐王能够与太子相提并论?太子毕竟是秦国的储君,名正言顺,不是齐王的名分可以相比,如今有了皇后,那就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了。”
楚欢只觉得这话听着十分别扭,冲着二楼上面瞧了瞧,他明知皇后不可能听到媚娘声音,却还是有些尴尬,低声道:“莫要胡说,什么礼物不礼物,这要是被人听见,实在不好。”
媚娘媚眼一转,吃吃笑道:“怎么?是我在胡说八道,还是你在胡思乱想?她虽然年纪不小,可是长相美貌,难道你对她还有什么心思不成?你觉着我说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媚娘,你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楚欢故意沉下脸,“你若再这样信口开河,小心……小心我……!”
媚娘抢着道:“小心你用家法吗?”微起身来,故意将翘臀凑到楚欢眼前,道:“你想打便打,人家既然跟了你,做了你楚家的媳妇,你真要家法伺候,我便受着就好……哎,只是你这人不知好歹,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却……!”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虽然媚娘身着黑色宽袍,但那饱满的臀儿倒是轮廓尽显,楚欢心下一荡,若换作别处,少不得要将这媚死人的妖精就地正法,只是这时候当然没有这心情,轻叹道:“罢了,她终究是皇后,你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倒也罢了,可莫在别人面前,特别是皇后面前不分轻重。”
媚娘妖媚一笑,重新坐到楚欢怀中,道:“人家的意思是说,一个齐王加上一个皇后,那就是名正言顺了。到了西北,大可以让皇后对外宣称,就说皇帝本要废黜太子,将皇位传给齐王,可是太子不满,竟是弑君自立,如此一来,太子反倒成了叛贼,你再用兵,名正言顺,大义在先!”
楚欢忍不住道:“这些花花点子,又是谁教你的?”
“这也不用别人教,人家难道很傻吗?”媚娘得知皇帝已死,心情极好,香软的娇躯贴在楚欢身上,嗲声道:“人家为你出谋划策,当你用兵之时,帮你争霸天下,你娶了人家这样的贤内助,是不是很开心?哎,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娶了我这样的老婆,连我都羡慕你。”
楚欢心下好笑,没好气道:“尽是馊主意,就算按你所说,你觉得皇后会诬陷太子?皇帝并非太子所害,要让皇后对天下人指证是太子弑君,也亏你想得出来!”
媚娘妩媚一笑,道:“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莫忘记,齐王还在你手中,有齐王在手,皇后顾及齐王,你说什么,她难道还敢说不成?你便是让她给你牵床叠被,只怕也不是难事……欢哥,你说咱们每天早上醒来,让皇后为我们牵床叠被,服侍我们用餐,是不是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