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兮抿唇,表情淡然。
清涟的眸子里能清晰的倒映进崔畔的身影,叫他那一袭红袍,清隽的面庞无处藏身。
崔畔忽然就升起一股恼意,俯身一口咬在她的脖颈,血管被咬破,尖锐的利齿深入进去,一口口吸|允。鳯兮闷哼一声,猛地仰头,面颊飞快的苍白下去,不见一丝血色。
体内血液飞快流失,直到这一瞬间,崔畔的本性,才终于暴露在她面前。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
鳯兮恍然觉得,崔畔也许真的恨不得将她的血液吸食干净才会放过她。不过也好,她这条命是他救的,白白捡了二十年的光阴,如今还他,也没什么不好。
疲惫的闭上眼,一滴清泪顺着眼角飞快划出眼眶,顺着眼角落到崔畔的手上。
崔畔微怔,片刻后惊得猛地弹坐起身,像是失神般愣愣望着鳯兮虚弱的喘息,唇畔依旧带着笑意,低声喃喃道:“崔畔,我还欠你什么,今日,不如一并取走罢,我累了。”
崔畔心内剧烈的痛意传来,他倏地攥紧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的眸子,死死咬住她的*****厮|磨间质问,“戚弱水就这么好?一个无权无势修为尚浅的小道,也值得你如此惦记?鳯兮,你变了——”
“唔——”
鳯兮疼得蹙眉,也不在乎疼这一点半点了,浑身几乎流进的血液,比这更疼。她痴痴的低笑,唇瓣苍白无一丝血色,缓缓启唇,“崔畔,你也算如愿以偿了吧?”
她语气里的不在乎令他抓狂。
往日的二十年里,他都是在这种语气里度过,她总是平静从容的,他无数个日夜都望着她居住的竹屋怔,又从不敢太过紧逼,生怕将人逼的离他更远。
然而现在,他不想了!
如果她敢逃,他就绑住她,困她一世又何妨?终归是要成全自己的。
他便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既然她也如此看他,那他便随她所愿吧!动作毫不怜惜的撕去她身上的素色纱裙,她被他困住了法力,如今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任由她为所欲为。一如他多年里午夜梦回时所想的一般,令他眸底盛满了炙热的烈焰。
“对啊,我终于得偿所愿,鳯兮,我不会再将你拱手让给他人的,绝不会!”下一瞬,他整个人沉下去,鳯兮闷哼,唇瓣被咬的滴血,依旧不啃求饶。
即便痛入骨髓。
她本就失血过多变得虚弱,随着他的动作眼前不断晃过他漆黑如缎子的墨,与他背后,那幽红的光晕,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出沙沙的喘息,“崔、崔畔,你就不怕我恨你?”
崔畔覆下的身影一顿,而后动作越激烈了起来,如狂风暴雨般带着足以碾压一切的气势,几乎想将她绞成碎片。
他阴测测一笑,唇角笑容妖异,凤眸内一片血红之色,“怕,但我更怕的,是失去你——”
鳯兮眼睫微颤,如折翼的蝴蝶,无声的挣扎。上头盈盈染了水汽,被宫灯一晃,眼里雾气氤氲,喘息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