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极其机敏,一见有人,迅速找到藏身之处,顺带也把我拉了过去。
我们的动作很快,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后妈和张叔没有察觉异常,两人的谈话没被打断。
她皱着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模样:“他平日对我和丰儿不错,我不忍心手。”
“那你就眼睁睁看他在遗嘱上,写有简苏的名字?你就甘心把一半的家产,让给那个黄毛丫头?”
下手?要对谁下手?难道是我家老头吗?
这后妈果然不是好鸟,居然想谋我简家的家产。
“但是简苏可是丰儿能够活下来的希望啊,能不能等先找到她,匹配出结果以后,我们再计划?”
张叔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夫人,趁着简苏失踪,你理应一手遮天才是,不应该心软,对敌人仁慈,就不怕有一天简苏回来了,反咬咱们一口吗?少爷虽然现在病重,但是只要舍得撒钱,还怕没人捐赠骨髓?何必非要抓住简苏那个百分之二十五的希望呢?再说,她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呢。”
后妈似乎被张叔花言巧语说服,面上的神情,慢慢变得阴狠。
张叔这话让我忍无可忍,于是冲了出去,“张叔,怕是让你失望了,瞧,我现在回来了。”
后妈见到我,十分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叔的表情更是难看,瞧他以前一副道貌盎然,虚伪的假装对我好,原来心里打的是我简家财产的算盘。
我此刻恨得牙痒,但是努力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冷静。脑子一个念头闪过,心头有了主意。这次见面,不给这两个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里的坏蛋点颜色瞧瞧,那我活得也太窝囊了。
我仰起头,冷笑着,对后妈道:“我跟着你们过来的,这次回来,我是要报复你们的。”
后妈倒抽一口气,愣了许久。
换张叔说话了,“简苏,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妈的,在老头住院的时候,你们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就不过分吗?现在你跟我后妈私通,密谋要害老头,还有脸说我过分?
“张叔,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只是一个管家而已,是个外人,即使这女人得到我家的财产,她哪天不高兴,一脚把你踢了,也是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不过瞧你刚才那份操心的劲,难不成,你和她有奸情?”
“你……”张叔气结,怕是被我说中了,这让我心头甚是得意。
后妈倒没有张叔那般嚣张气焰,似乎在用缓兵之计,对我语气十分软绵:“简苏,这么久你去哪里了,我们满世界找你,可把我们急坏了。走,跟我去找老爷,我们有事跟你商量。”
我轻皱眉头,冷冷拒绝,“没空,我忙着报复你们呢。”
如果我猜得没错,怕是眼下简丰病重了,她现在需要我去做骨髓匹配,如果合适就放低姿态来劝导我,等我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她定不会放过我,甚至连我爸也会遭她下毒手。
我说老爸也是,怎么会看上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定定看我半晌,随而转过身,对张叔使了个眼色,张叔眼中便露出凶光,朝我走了过来。
这两人,是见我一人势单力薄,打算在这里弄死我是吗?
张叔慢慢脱下腰中的皮带,扯了扯,边走边说:“简苏,反正你失踪了那么久,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奶奶个熊,还真没猜错!这货想拿皮带勒死我。
我想起师父吩咐过,要隐藏灵术,于是转头瞧了一眼师父的藏身之处,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用灵术自救。然而他老人家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张叔已经离我很近了,见我不挣扎,以为是被吓破了胆,不知反抗。
皮带已经套在我的脖子上,在张叔用力勒紧之际,师父终于点了点头。
我笑了,打算使用自解术,于是闭上眼凝聚灵力,将之扩散脖颈之处,脚往后退一步,张叔便一个踉跄,原本勒紧我脖子的皮带圈,空空如也。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十分得意,对着自己的拳头哈了一口气,上去就是狠狠一拳,击中他的鼻梁。
徒然,杀猪般的声音划破安静的酒窖,他吃痛地捂住鼻子,哎呦喂,被我打出血来了,真带劲。
我看了一眼躲在后边的后妈,平时她都是一副贤良、高冷、处事不惊的模样,现在意外和恐惧交杂的表情真是精彩。
“你刚才……”
未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先声夺人:“我失踪这段时间,学了点魔术,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完,用了疾飞,十分迅速地到了她跟前。
她吓得往后倒了倒,我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我是下了重手的,她保养得十分娇嫩的脸,忽地涌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我在修灵山练的是防身之术,但对于普通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我来回两边跑,打得两人各种懵逼,一边打一边骂:“这一拳是算你用药麻醉我的帐,这一巴掌打你个小三破坏我简家的家庭,这一拳是发泄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气,这一巴掌是打你刚才算计我爸……”
十多分钟下来,两人已经被我打晕了过去,张叔两个眼睛黑青黑青的,鼻子不停冒血。而后妈那打了破尿酸的脸,被我打得两颊通红,肿得高高的。
见这两人不省人事,我师父“啧啧”两声,“简苏,你下手起来,也是没个轻重。”
“我对仇人,绝不手软。”
我上前,使劲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