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喝鱼汤啦!”南烛端着满满一锅汤,冲进了屋子。
“老头儿,我今天和李沅去钓的鱼,给你留了几条大的!”南烛把汤锅赶紧放在了桌子上,把烫到了的手收了回来,摸了摸耳朵。
药老听到南烛的声音之后赶紧用衣袖抹了抹眼睛,而后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啧,真香,”药老放下书,和平常一样露出了贪吃的模样。
“这是李沅那小子钓的吧,”药老揉了揉南烛的小脑袋,而后促狭道,“你那臭技术我还不知道?”
“你还吃不吃啦!谁钓的有差吗?”南烛撅着小嘴不高兴道。
“哈哈哈哈,我吃我吃。”药老笑着舀了勺鱼汤,慢慢喝着。
“那个,老头儿,刚刚是不是师父过来找你啦?”南烛眨了眨眼睛。
“是呀,”药老斜着眼睛看着南烛,“怎么了?”
“那什么,”南烛扭了扭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师父说有什么惊喜来着,”
“惊喜呀,”药老摸了摸胡子,故作高深。
“您知道?”南烛一脸惊喜,她实在是按捺不住。
“既然是你师父给你的惊喜,我怎么能说出来。”药老哈哈大笑,拍了拍南烛的小脑袋。
“睡觉去罢,明天就知道了,”药老抿了一口鱼汤,“听说明天南宫衍要考你们,你可有几分把握啊?”
“我是绝对没问题的,”南烛挺了挺胸脯,一副骄傲的大公鸡模样。
“老头儿。”
“嗯?”
“老头儿,”南烛一下扑到了药老的身上,抱着他撒娇,“老头儿,你不要太累了好不好?”
南烛最近很少和药老在一起这般谈心,她要忙着练功,药老也在忙着蛊毒的事情。
最近老头感觉憔悴了不少,他总是一进药房就忘了时间,南烛咬了咬嘴,配药也没那么好玩吧!
此时的南烛还没有发现,她骨子里的淡漠是与生俱来。
没有什么是特别喜爱的事情,只有觉得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情感,只是不那么炽热而浓烈罢了。
“对了,我前几天看你毒经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最近就专心跟着你师父后面练剑吧,有时间就巩固巩固以前学的就好,我过段时间再给你一些我年轻时候的笔记,你进步得很快呀!”药老骄傲感又上来了,不愧是他慕容家的孩子!
“诶?”南烛有些不明白,药老可是最希望自己花时间研究药学的了,现在竟然让自己休息?!
“哈哈!你还是个孩子,总不能太累了嘛!”药老现在还不想把要带他们一同前去武林大会的事情说出来,大晚上的,南烛这跳脱的性子搞不好就能闹一个晚上。
“老头儿,你怎么这么奇怪,”南烛鼓了鼓嘴巴,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
老头儿素来狡猾,想是不会再说什么的。
“我回去睡了啊,你也早点睡觉罢!”南烛把汤锅收拾好,一边叮嘱着一边退出了房间。
药老在房中听着南烛的脚步声愈来愈远,舒了一口气,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便吩咐门外的药童打热水准备洗漱。
年纪也是大了,还是得好好保重身子,毕竟,丫头才十岁呢,总得看到丫头有个好归宿的时候吧!
其实看着南烛最近的状态,药老既是开心又是担忧,他开心的是有了李沅和南烛一起插科打诨,南烛明显更加开朗了些,担忧的是,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将南烛带入了江湖的圈子是对还是错!
如若是前几年,药老绝不会让她接触药术和剑术的,把她乖乖养大,挑个好人家也就能让她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可是现在,苏家被灭门,皇上体弱多病,朝廷动荡不安,江湖腥风血雨,他药谷也未必能保这丫头一生平安了,还是,有一身自保的本领才能让他安心啊!
药老从柜子里又拿出了那个装着蛊毒解药的**子,握在手里不住地摩挲着,心里愈加不安。
这次的蛊毒事件没有之前想得那么简单,又不知道会牵连哪些人。
药老没有办法将自己置身事外,毕竟,药谷也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气,出了这事那些家族第一个来求的就是药谷。
第一个怀疑的也是,药谷。
药老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子放了回去,罢了,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再说吧!
且不说今晚的南烛和李沅是如何翻腾到累着才睡去,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南宫衍也失眠了。
他从房间的箱子里抽出两个木盒,木盒打开后是裹着剑鞘的宝剑。
南宫衍看着木盒里面的宝剑,却并没有拿出来,他只是静静的地看着,而后笑了一下,真是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我南宫衍的徒弟难道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这次的出行也不能完全说是坏的,毕竟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或许只是一次普通的栽赃陷害罢了。
再说,这也是难得的出门历练的好机会。
南宫衍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最近真是变得温和很多了,竟然会担心这种事情。
他把木盒扣上,又重新放回了箱子里。真是期待明天看到那两个小鬼的表情啊!
南宫衍也是出门才回来,又接受了如此大的信息量,此刻不免感到有些疲乏。
他解开外衫,坐到床上,本打算就这样睡了,但是看着自己染了灰尘的外衣,皱了皱眉头,又重新披了起来。
“吱呀”一声,门外的小童被开门的声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