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小护士出去后,霁月有些疑惑的看向陆旬二人。
陆旬缓缓摇摇头,“昨天夜里的事,黄夫人开车来医院看儿子的路上出了车祸。”
“黄建仁那个案子结的仓促,最后何依琳被断为猝死。虽然黄夫人自己并不在意,可是我自己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沈安然说着从床边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窗边两个沙发边上,自己坐了上去,同时示意陆旬和霁月也坐。
“陆大哥提醒我们注意一下黄家的事,结果这才一天就这样了。”沈安然神色有些无奈,原本英气的逼人的气势稍减,似乎被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很多事磨去了些许棱角。
沈安然心中确实很不是滋味,这种变化是从那次尹小晗事件而起的。
小晗是个可怜的孩子,他被继母杀害,可尽管他们得知了真相,却除了把这件事上报以外根本做不了什么。还有这次的黄建仁事件,何依琳死的蹊跷,但是他们查不出原因找不到证据,最后案子就这样草草了结。
刚毕业时自己想做的是一名除恶扬善维护社会安定的人,现在看来还是这个想法还是有点天真。
陆旬知道沈安然的想法,也很理解她。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看向霁月。
“我们两个今天早上过来的,怎么说和黄夫人也算相识了,过来看看她。”陆旬说完顿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堂兄托你来的吗?”
陆旬很好奇安歌跟霁月的关系,在他看来,一个是驱魔世家后人一个是特别行动部的超级外援,二者很有可能相识。可是这俩一个比一个话少,他想搞点情报都费劲!
“黄夫人给风家发了委托。”霁月倒是没有坐,她走到黄磊的病床旁边,低下头观察。
陆旬吓了一跳,“昨晚上发的委托?她不会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吧!”
“今天上午,不久前,刚刚收到。”
“啊?”沈安然眼睛睁大了一分,回想方才护士跟他们说的话,了然:“她今天早上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一直嚷嚷着要手机,可能是那会发的吧。”
陆旬闻言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黄夫人信这些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想起来找你们?”
经商之人相信风水运势倒是真的不少,可是会想起来找驱魔人很少见。这些驱魔人除去帮助国家处理秘密事件外,倒是会跟考古学者等人联系比较密切,毕竟他们会接触到一些诡异的事件。
“嗯,黄夫人的兄长跟家父是旧识。”霁月仔细看了看黄磊的脸色,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菩提珠悬在了他额头的上方一指处。
没有异样。
霁月将珠子重新收了起来。
不想浪费灵力,她自然是依靠外物来检测一下他有没有不妥。
黄磊现在的表现是一切正常,也就是说他只是因为碰撞脑袋受到了冲击,不久后应该就能醒来。
“既然如此,黄家母子两个同时出了意外难道有什么内幕?会不会还跟黄建仁的死有关!“沈安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个背后之人跟黄家究竟是有何种深仇大恨才能做的这么绝,简直是要买灭门!
陆旬显然也想到了,二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对视了一眼。
霁月却是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拉开了一点遮阳的纱帘任阳光洒到了自己的身上。
“黄磊从楼梯上滚下去确实是意外,不是人为的。”她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吸收阳光中淡淡的自然之力,放松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怎么说?”陆旬有些好奇霁月的笃定。
“昨晚我遇到过他。”
霁月的话让沈安然和陆旬一怔。
这么巧!
“昨天晚饭我们也在那家餐厅聚餐,遇到了黄磊。他当时的状态很不好,再喝醉了酒自然会跌倒。”
“这么说,那真是他们家倒霉了?”沈安然唏嘘。
“我还不清楚黄夫人的状况,没想到她还在手术,我来的不是时候。”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委托,没想到短短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一时半会清醒不了了,从手术室出来肯定还睡着。”
“黄家有什么仇人吗?”陆旬和沈安然在之前查案子的时候把黄家的那些关系翻了个底朝天,霁月想到了这点随口问了一句。
“要说真正有仇的没查出什么,可是要说有摩擦的那就太多了,他那个公司竞争对手可不少。”陆旬想起黄建仁的案子依旧有些不甘,“何依琳当初就是莫名其妙就把人杀了,完全没有一点预兆也没有一点动机。堂兄倒是说何依琳的死可能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惜上面要求结案把他们都叫回去了。”
“嗯。”霁月点点头,没有把安歌与她的猜测说出来。梦魇兽的事没必要跟陆旬他们说,解释起来太麻烦,他们也很难理解。
沈安然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楼道一阵喧哗,是黄夫人手术结束被推了回来。
三人连忙起身迎上去,就见黄夫人面色惨白没有血色,脸上罩着氧气罩还没有醒来。霁月的目光朝她下半身看去,果然她罩着被单膝盖以下的位置空荡荡一片。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悲痛万分。
霁月向后看去,是一名中年男人,正红着眼睛拉着医生询问着。
“麻醉劲过了就好了,这短时间多陪陪病人,情绪不稳定的话不利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