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服务生立刻嚷嚷着挤了上来,要将两人拦住。可他们虽有勇气,却没有那个实力。唐砖连手都不用抬,仅靠体内那股暗劲,就将他们推开。
现实中的国术高手,修炼到高层境界时,会拥有暗劲,也就是类似隔山打牛一类的功夫。
唐砖身为修行者,对于身体的了解,比所谓的国术高手更强。暗劲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算不上有什么难度。
几个服务生歪歪扭扭,要么撞上旁边的桌椅,要么摔倒在地。
唐砖就这样牵着詹向玉,走出了酒吧。
几个服务生追出门来,大叫着:“站住!”
当他们要扑过来重新拦住两人的时候,唐砖转过头。眼里的冰冷,让那几人如坠冰窖。
他们浑身发寒,是一种从骨头到灵魂都感到寒意的错觉。
不能再追,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这就是几人心里最真实的念头。
刘孟洋等人用眼神震慑过他们,靠的是背后的权势,而唐砖,靠的是更高层次的东西。
是一种灵魂上的升华,另一个层次的碾压!
“傻逼。”唐砖骂了句粗口,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转头拉着詹向玉走了。
那群纨绔子弟羞辱詹向玉的时候,没人站出来,等唐砖把他们拍倒,又一个个冒出来主持正义?
对这样的人,唐砖向来不屑一顾,没直接把他们满嘴牙也拍出来,就算脾气好的了。
走出去几百米,迎面几个路过的人,看到詹向玉还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忍不住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了几句。
詹向玉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下意识把手从唐砖那抽了回来。
感觉到手里的异样,唐砖看了那几人一眼,然后又看向詹向玉:“怎么,现在这么怕被人说?”
“不是……”詹向玉摇摇头,低声说:“只是觉得我这样,会让你……”
“影响我的形象?”唐砖失笑摇头,说:“你想的太多了,别人怎么看,我才懒得管,跟他们又不熟。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你,和以前真的相差太大了。我甚至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被偷偷换了个魂魄。”
“啊?”詹向玉抬起头,有些不太理解。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把刀子就敢闯进苏家劫持我。在内川的时候,敢和山王那样的顶级杀手对阵。现在,却被一群社会败类欺负。”唐砖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我真搞不懂,你干嘛非得让自己变成这样。”
詹向玉摇摇头,说:“因为现在有运凯,我可以不管自己怎么样,却不能不管他。”
“因为他,所以让自己备受欺凌,却不还手吗?”唐砖叹口气,说:“如果你弟弟知道,你为了他变成这样,也许不会太开心,更不会赞成。”
“他赞不赞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为他做什么。”詹向玉说。
唐砖愣了下,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就像那些当父母的,不管孩子愿不愿意,他们只知道,自己出发点是好的。
唐砖不知道该怎么劝詹向玉,也不太想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权力选择该怎么度过。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过的更快乐,或者说,更像真正的自己。”唐砖说。
詹向玉表现出了两面性,唐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但想来,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为了工作,宁愿被打也不吭声的人。
“其实我也挺惊讶的,没想到唐先生还会这样骂人。”詹向玉忽然说。
“他们欠骂,也欠揍,要不是觉得你可能不太希望我揍人,早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唐砖说。
詹向玉嗯了声,说:“之前他们对我还是挺好的,一起工作,聊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现在看来,好都是假象。”
“这不是假象,只不过你期待的好,和他们能给予你的差距太大了而已。”唐砖说。
詹向玉抬头看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
唐砖被她看的浑身发毛:“干嘛这样看我?”
“就觉得你挺奇怪的。”詹向玉回答说。
“怎么奇怪了?”
“怎么说呢?”詹向玉想了想,说:“以前觉得你很高远,像天边的云彩一样不可触摸。刚才觉得,你又很像那些普通人,也会打人,也会骂人。现在,又觉得你思想境界挺高,像个哲学家。”
“你怎么骂人呢?”唐砖不满的说。
詹向玉愣了下:“我没骂人啊。”
“你骂我是个哲学家!”唐砖说。
詹向玉有点迷茫,这算骂人吗?
对唐砖来说,一切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扯犊子。在他眼里,哲学家显然是最会扯犊子的那一类。
例如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这就是一个哲学问题。
为什么不等于二,也是一个哲学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去哪?
你妈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掉哪条河里了?
闲的多蛋疼,才能想出这样的问题来?
总而言之,唐砖坚决不接受哲学家的帽子。
詹向玉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他的思维,实在太跳跃了。
“说起来,你这份工作好像被我打没了?”唐砖忽然问。
“嗯。”詹向玉轻轻点头,似乎怕唐砖有心理负担,说:“不过也没什么,被他们纠缠的多了,早就想换份工作。”
这话明显是谎言,如果她想换工作,刘孟洋等人哪有机会跟她拍桌子瞪眼?詹向玉就算只是一个二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