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眼眶就红了,紧接着,她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来:“我一点也不觉得惊喜,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次,唐砖没有再被她砸中,而是稳稳接住了茶杯,然后朝着前方走去。
一次没砸中,苏雪凝再次拿起第二个杯子砸过去。
唐砖依然接在手里,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当苏雪凝拿起茶壶时,唐砖已经走到她跟前,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如果你真的恨我,就把这东西重新剪碎,那我立刻离开。”
他手里的香囊,比最初苏雪凝刚拿出来时更丑,歪歪扭扭的针线,把这曾被剪碎的香囊重新缝了起来。它看来就像几块破布随意混在了一起,显得那么不起眼。
看着这香囊,苏雪凝愣了几秒,忽然一把抓过来:“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冲到抽屉前,打开来拿出剪刀。
当剪刀锋利的刃口与香囊接触时,唐砖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很真诚的表示道歉,是我错了,白费你的一片心意。你可以打我,但我希望,能把这份心意留下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苏家了,看到它,起码还会想起你。”
苏雪凝听的一怔,手里的剪刀再也下不去了。
她猛地转过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唯有声音仍然清晰:“你,你要走?”
唐砖耸耸肩,说:“也不一定,如果你非要赶我走,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苏雪凝哪里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说是来道歉的,结果却是来威胁的?
“你滚吧!”她猛地把香囊朝唐砖砸过去:“想走就走,我不会拦着你的!”
唐砖接下香囊,叹口气,缓步朝着苏雪凝走去。
苏雪凝手里拿着剪刀,看着唐砖走到自己面前,仍然在喊着:“你走啊!为什么不走!”
唐砖伸出双手,忽然将她拥在怀里。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雪凝愣在当场。
“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事情也很多,却仍然抽空给我缝了这么一件礼物。是我不好,辜负了你一片心意,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温柔的话语传入耳中,让苏雪凝浑身颤抖。
她猛地推开唐砖,用力挥舞着双拳捶打他的胸口:“我不要你安慰,也不要你道歉,我恨你,就不原谅你!”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已经原谅了,这句名言唐砖始终铭记。
所以他很坦然的承受了这顿小拳拳,最后,苏雪凝的拳头力道越来越弱,直到不打了,只站在那哭。
唐砖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别哭了,本来挺好看一姑娘,哭花了脸就没人要了。”
“没人要也不要你管!”苏雪凝打开了他的手。
“好好好,我不管,那你还赶我走不?”
“你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我讲什么你就听一样。”
“那这香囊你还剪吗?”
“我的已经剪了,这是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我就收下了。”唐砖点点头,当着苏雪凝的面,把香囊挂在了腰间。轻拍了两下,他嗯了声,说:“看看,挂的地方合适不?现在看看,还挺好看的。”
苏雪凝没有说话,微微低头,看着唐砖腰间的香囊。
很丑,真的很丑,冷静下来后后,她自己都觉得无法入眼,也难怪唐砖第一眼觉得是个劣质品。
再加上剪碎后,唐砖又自己用针线缝了一圈,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被针线包裹了一样。
看着看着,苏雪凝忍不住说:“真丑。”
唐砖咳嗽两声,说:“哪里丑了,在我看来,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礼物。”
苏雪凝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油嘴滑舌,妈妈就是被你这样骗到手的吧?”
这个话题,实在有些尴尬。唐砖干笑一声,说:“我和夫人是纯洁的同志关系,只有战友情。”
苏雪凝也知道和唐砖聊这件事实在不妥,只是看着男人脸上的尴尬,她心里更是不爽。偷吃还不承认,胆小鬼!
这时候,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苏雪凝脸颊顿时微红,此时此刻肚子饿,可能比唐砖与夫人的事情还令人尴尬。
见大小姐难得不好意思,唐砖嘿嘿笑着说:“饿了吧,我去煮面给你吃?”
“谁要吃你煮的面!”苏雪凝不屑的转过头。
唐砖也不与她多说,转身出了门。
过了十几分钟,他又跑回来了,端着一碗面条,满脸得意:“看看,色香味俱全,总算没把这老本行落下。”
面是很普通的鸡蛋面,用西红柿下了锅,放了几段小香葱。看起来很简单,但在饿了大半天的苏雪凝看来,却显得很美味。那股味道窜入鼻子,更是让她感到更加饥饿。
“过来吃。”唐砖把面放在桌子上,招了招手。苏雪凝依然站在柜子边不动,唐砖翻了个白眼,过去拉着她的手走过来:“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你就算想打我,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快尝尝,凉了就没那味了!”
这似乎还是唐砖第一次牵着苏雪凝的手,虽然只是无意的,但心思敏感的大小姐,却仍然忍不住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她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装模作样的试图甩脱,就这样任由唐砖牵到了桌子前。
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唐砖看到了指头上的一堆针眼。
如果说之前的道歉,有很大程度上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