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所说的话,是那么的纯粹,纯粹到让人不知道该骂他傻,还是该佩服他的“天真”。

为了吃的,顶着炸弹跑出去。

受了伤,却在第一时间想挖出个地下通道。

黑袍女子不是没见过傻子,但那些是真的傻,而唐砖很聪明,否则的话,自己也不会被他坑到这里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如今在做傻事。

唐砖手里没有任何工具,他只能靠指甲不断刨着地面。

这时候,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你应该先治伤。”

唐砖自然知道是谁在说话,他摆了摆胳膊,示意不要拉着自己:“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但吃的不够我们坚持太多天。在拖下去,我们的身体……”

“我说了,你应该先治伤!不要逼我把你打晕!”身后的声音冷冽起来。

唐砖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黑袍女子拉到旁边。

她伸手在衣服里摸索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唐砖立刻想到了,便说:“不用找了,那两颗丹药,和三清丹都被我放在洞穴外面。”

黑袍女子抬头看他,眼神犀利的吓人。

唐砖干笑一声,说:“那时候你昏迷嘛,我怕丹药咯的你睡不好,所以就给拿走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黑袍女子确实不介意丹药被拿走,她只介意唐砖用什么方式做到这一点。那两颗丹药,一直藏在私密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亲手”摸走的。

换成之前,她肯定会把唐砖痛打一顿,不杀也得出口气才行。

但现在,她早已知晓自己被唐砖看了个遍,有了心理准备后,这件事反而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深吸一口气,没有在这件事情是多做纠结,黑袍女子又伸手衣服上摸了摸,然后摘下衣领上的一颗钮扣。

纽扣打开,里面是少许红色的粉末。

“过来。”她说。

唐砖哦了声,依言过去。

“把衣服脱掉。”黑袍女子又说。

“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准备好……”

十秒钟后,腰间多了一道紫痕的唐砖,已经把上衣脱的干干净净。他呲着牙,抱怨说:“男人的腰很重要的,不要动不动就往这掐行吗。”

黑袍女子充耳不闻,让他转过身去,然后把纽扣里的红色粉末倒在伤口上。

接着,她抬手大力的搓了起来。

唐砖的背部和脖子,脑汁后脑勺,都被炸药击伤。有不少地方的伤口,约食指长短。黑袍女子这样一搓,当即疼的他呲牙咧嘴,直接干嚎起来。

“疼疼疼……”

“闭嘴!”黑袍女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

这哪里是治伤,简直就像在受刑!

唐砖苦着脸,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时,他又听见第二颗纽扣被摘下的声音。

刚要回头看,就被黑袍女子又拍了一下:“别乱动!”

下一刻,那只手又搓了上来。

只是这一次,力道轻柔了许多。而且伤口处不断传来清凉的感觉,让唐砖心里那股子灼痛感快速降低。

感受到伤口的舒适,唐砖不由发出佩服的声音:“你这身上也太能藏东西了,我以为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没想到连纽扣都有玄……机……”

唐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身后的动作已经停止,犀利的眼神死死钉在他身上,仿佛再多说一句,脑袋都被会扭下来。

唐砖顿时明白,自己的话让黑袍女子想到了难堪的事情,赶紧住了嘴。

过了会,黑袍女子才继续搓动起来,只是力道不再轻柔,重新恢复了暴力状态。

几分钟后,她停下手头的动作,说:“我的药并不多,你最好不要再做那种蠢事。”

“你这算报恩吗?”唐砖活动了一下筋骨,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滚!”黑袍女子发出厌恶的声音。

唐砖嘿嘿一笑,转过身去,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黑袍女子的衣领由于缺少最上方两颗纽扣,已经有些咧开。

她的身材好的有些过分,咧开的衣领哪里藏得住所有的风光。即便洞穴里伸手不见五指,但修行者惊人的视力,依然让唐砖能模糊看到深邃的丘壑。

可能是注意到唐砖的目光,黑袍女子立刻侧过身去,并狠狠瞪了他一眼:“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好看的事物,人人都希望多看两眼,也没什么错啊。”唐砖说,只是当黑袍女子的手指朝着他眼里戳过来的时候,立刻又改口道:“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这里太黑了,就算我想看也什么都看不到。、”

黑袍女子根本懒得理会他,更不想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她从地上把鱼肉拿起来,然后分作两份,说:“你我一人一半。”

唐砖也不矫情,伸手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又跑去挖通道了。

一边挖,他一边说:“之前我沿着河流走向走了很远,发现这条河是转着弯的,我怀疑,它可能是把这里围成了一座孤岛。不过没有溜完一整圈,我也不太确定。但如果真是孤岛的话,我们就更麻烦了。河对岸有大脑袋,河里还有怪鱼,都不是好惹的。”

黑袍女子没有要帮忙挖坑的意思,只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看着。

唐砖一个人自说自话半天,始终得不到回应,最后也不说了。

地下的泥土如之前所说,确实很坚硬,不是那么好挖。只挖了大约一米深,唐砖就感觉十指作痛,像快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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