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着火是你弄的?”老首长忽然问。
唐砖抬头望天:“没有,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我才没兴趣开。”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代表,老首长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是他说可以开玩笑,而且头发着火的时候,唐砖确实什么都没做。
可是,头发怎么就会突然烧起来呢?
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老首长只能骂了句:“真是见了鬼!”
如此狼狈,再呆在甲板上只会让人笑话。在驻地指挥官的陪同下,老首长朝着房间走去。
而唐砖则立刻被远处跑来的钟小民等人围住:“首长脑袋咋着火了?”
“我听说有一种粉末,在空气中很容易燃烧,坟地里的鬼火就是那种成分,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三聚氰胺?”
“放屁!”钟小民大声训斥道:“三聚氰胺是洗衣粉!”
临时指挥官和孙祥林,宋英武都被挤到一边。三人站在一块,互视几眼,脸上既有无奈,又有满足的笑意。
唐砖虽然刚来维和部队一天,却也要算作他们的人。能被老首长如此看重,他们几个也觉得脸上有光。
只是看着唐砖被人围在中间,俨然成了焦点,几人心里又有点不爽。
老首长脑袋着火我们也看到了啊,为啥不问我们呢?
房间里,洗涮一遍后,老首长摸着比脸还干净的脑袋,过了会才摇摇头。他看向身后伫立的驻地指挥官,问:“那小子的底细,你一点都不知道?”
“是的,和他接触的时间很短。而且刚才趁您洗漱的时候,我查阅了一遍资料,发现他虽然来到维和部队,但档案并没有跟过来。”驻地指挥官说。
“所以,这是一个只有上面一句话,却没有任何详细资料的神秘人?”老首长摸了摸脑袋,感觉还挺滑溜的。过了会,他说:“行了,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然而驻地指挥官却没有走,站在那欲言又止。
老首长便问:“怎么,还有事?”
驻地指挥官踌躇一阵子,然后才说:“首长,如果您真要把唐砖留下,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完呢……”
“啥都不能!”老首长瞪起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滚蛋!”
驻地指挥官哭笑不得,却也知道这位老首长的脾气。他既然说不能,那就真的啥都不能,再多说也是白搭。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至少二十岁的“年轻人”失望的离开,老首长哼了声:“跟老子抢人,有能耐你早生三十年啊!”
因为战争的突然爆发,航母战斗群在接走所有华侨和维和官兵后,就开始返航了。
这种鸟事搀和的太多,对自己家没什么好处,还容易落人把柄。
回到航空母舰专用的港口,刚下船,唐砖就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
很普通的“猎豹”,以前是团级干部专用。在军用港口,这样的车不算太少,更算不上显眼。
可是,当驾驶员打开车门,让唐砖上车,就变得很显眼了。
驻地指挥官直接走过来,看着那名挂着上尉军衔的驾驶员,问:“谁让你来接的?他是我们维和部队的,有事情先和我说。”
“对不起,军事机密,您无权知道。”驾驶员的军衔比驻地指挥官低了两级,却仍然不卑不亢,反而带着点骄傲。
这话听的驻地指挥官很是不爽,我的兵你要带走,还说老子无权知道?
不用他说话,孙祥林已经带人过来把车子围住:“今天不说清楚,唐砖不能走,你也不能走!”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哪混进来的间谍!”钟小民口直心快的说。
“你说谁间谍呢!”驾驶员脸沉了下来,他的级别虽然比驻地指挥官低,却比钟小民这样的普通士官高太多了。就算孙祥林,在军衔上也不如他。
这时候,老首长也从航空母舰上下来,见一群人围在这,便过来询问情况。
得知有人来港口要带唐砖走,老首长挑了挑眉头,看了眼驾驶员,问:“谁让你来的?”
面对这位老将军,驾驶员可不敢有所怠慢。他可以对一名中校表示骄傲,却不能对一名将军也如此。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驾驶员还是同样的说法,唯一不同的是,他掏出来一本证件,交到老首长手上。
打开证件看了眼,老首长眉毛扬的更高。转头看一眼唐砖,他眼里多了丝恍然。
哼了声,把证件还给对方的时候,老首长说:“不管你从哪里来,唐砖既然是维和部队的人,就应该按照正常的手续办理。谁想接他,谁自己来和我说,想坏规矩可不行。”
驾驶员怔然,维和部队和您海军有啥关系,见您干嘛啊?
他看的出,老首长这是没事找茬。和这种老辈将领说话,讲理是没用的,动粗更是不行。
这里是海军基地,如果他对老首长不敬,想活着出大门都难。
苦笑一声,驾驶员说:“首长,您就别为难我了,要是别人能来,还让我来接吗。”
“我年纪大了,听不清你说什么,散了吧。唐砖,跟我去吃饭,我们基地的龙虾烩面最出名了。”老首长说。
听说有吃的,唐砖立刻屁颠屁颠的跟在老首长身后走了。他可懒得管谁想接自己,连句话都没有就想让他跟着去,哪这么容易?
见唐砖和老首长并肩离开,驾驶员又看了看围在四周的士兵们,最后只得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