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冷哼一声,那男人转过身去,敲了敲栏杆。
狱警走过来,男人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本递过去,说:“给你们所长看。”
狱警打开小本本看了眼,然后愣了下,接着猛地站直了身子就要敬礼。男人挥挥手:“去吧。”
狱警不敢耽搁,点头后连忙朝着所长办公室跑去。
没过多久,狱警过来打开门,男人很自然的走出去。
站在栏杆外,他回头看了眼唐砖,然后摸了摸自己黑乎乎,光溜溜的脑袋,第三次哼了声,转身离开。
“这就出去了?”唐砖满脸惊奇:“这特么是监狱吧!”
一群人看着他走到栏杆旁,用力敲了敲。
很快狱警过来,问:“什么事。”
唐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符递过去,说:“给你们所长看。”
狱警接过来看了眼,问:“啥意思?”
唐砖满脸不悦:“你咋不按牌理出牌呢,不应该愣一下,然后装模作样要敬礼,最后赶紧开门放我出去吗?”
狱警:“???”
你特么是不是傻?就一张破鬼画符,愣一下是应该的,可凭什么放你出去?
唐砖大为不满:“刚才他就这套路,直接出去了,凭什么我不能!”
狱警哦了声,把纸符还给他,面色平静的说:“洗洗睡吧。”
看着狱警离开的背影,唐砖表示强烈抗议:“我不洗也能睡,放我出去!”
房间里的犯人们聚在一块,望着唐砖在那大呼小叫,纷纷低声议论着:“他是不是傻?”
“不像,可能有点老年痴呆。”
“放屁,老年痴呆是说老头的,我看他怕是石乐志!”
唐砖回过头,瞪着那群犯人,然后吼出声来:“干啥呢!都看着我,然后背朱自清那篇《父亲的背影》!”
看着唐砖回过身,将背影留给他们,犯人们强忍着把他弄死的冲动。
没办法,打不过,惹不起……
办公室里,所长浑身冒汗,站在正洗脸擦身子的男人身后,不敢吭声。
许久后,男人终于把身上的污渍清理干净。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他伸手摸了摸,心里冒出个念头,烧的还挺圆润的。
妈的!
转过头,看着看守所所长,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记住,我没有来过,监狱里的事情,所有资料一律销毁。我不会派人来检查,但你应该知道,泄密的后果是什么。”
“是是是,一定全部封口!”所长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男人整了整衣领,然后从看守所离开。
所长目送他离去后很久,才悄悄吐出一口气,心里暗骂不已。这么个大人物,怎么会想到去看守所微服私访?
但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大人物要求封口,他就必须照办。
不管监控录像,还是档案资料,又或者人员交流,都必须彻底销毁!
离开看守所后,那男人想了想,朝着某处不算太出名的茶馆行去。
进去后,男人点了杯大红袍,然后拨出去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后,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匆匆进来,在茶馆里瞅了瞅,看到光头男人后,他愣了下,然后快步跑来。
“坐吧,喝什么?”光头男人问。
他的态度很随意,而来的那人,也没有半点介意,很顺从的在座位上坐下。
如果让熟悉后者的人看到,怕是会惊的下巴都掉下去。作为蜀南省的第一号人物,俞山丁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不短的时间,算是老资格了。
别说一般的官员,就是金字塔高层,来到这里对他也会客气几分。
毕竟蜀南虽然不像江州省,余杭省,广南省等地拥有那么多的富豪,但省内gdp,一直保持全国前五。同时,蜀南又是劳务输出大省,从这里走出去的底层工作者,不计其数。
可以说,它在国内的省份中,算是几个最重要的之一!
“您怎么会来这?”俞山丁的态度带着三分恭敬,三分好奇。
光头男人喝了杯茶,摇摇头,还是把茶水咽进肚子里。只是茶杯却放在桌子上没有再动,他刻意忽略了俞山丁往自己脑袋上瞅的目光,说:“有个人在内川某看守所,叫唐砖,把他打发回江州,我能用上。这件事要保密,原因我不说你也明白。另外,我听说你们最近和苏氏闹的很僵,作为老朋友,提醒你一句,苏氏的底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最好悠着点。”
“什么底蕴?”俞山丁有些吃惊的问。
光头男人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被他扫一眼,俞山丁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对方的级别,和他相同,但在职务上,却比他重要太多了。
就像明朝的魏忠贤,明明只是个宦官,为何能权倾朝野?不是因为他的级别高,而是因为他更靠近最顶层。
自知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俞山丁连忙说:“知道了,回去后立刻办,还有别的事情吗?”
“嗯,还有一件事。”
“您说。”
“这里的茶太难喝了,蜀南的茶叶质量,确实需要提高。”
“……”
此时的茶农委员会,谈判已经接近尾声。
没有讨价还价,杨星雨的态度十分坚决,说了几个渠道就是几个,别跟我掰扯没用的。少一个,茶农会不会撤诉,我不敢保证!
苏雪凝没有半点法子,只能选择答应,唯一得到的心理安慰,就是杨星雨答应看在苏氏公司这么“合作”的份上,会去说服茶农把茶叶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