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知把玩着手中的马鞭,看着言家人:“是你们主动交代?还是同这些马贼一起去牢房大刑伺候了才肯交代?”
言家人一听这话,当即就吓傻了。
言传根更是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咚一声就栽倒在地。
言家人却连伸手去扶都不敢。
老族长也很想晕啊,可是他不敢,他若是晕过去了,等会儿大人惩罚他是,他连为自个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和马贼关在一起?
这些马贼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这要是被关在一起了,这不是去送死了?
言家人吓得哭天抢地。
云祁看着好友,暗道这丫的还真是腹黑,这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还不得立马就吓得言家人主动交代,然后狗咬狗!
果不其然。
下一瞬。
言家人便争先恐后的开口了。
余氏满脸惊恐,目中含泪,狠狠一巴掌就扇在身旁言蓉蓉的后背上,打得言蓉蓉一个趔趄后,随后便哭天抢地的澄清自己无罪。
“大人呐~不管我的事,全都是蓉蓉这不孝女被猪油蒙了心,这才故意挑唆村民去扒厉氏衣服的,真不管我们的事啊。”
“县令大人,我们交代,我们全都交代,求求你不要把我们抓走,不要把我们和马贼关在一起……对了,出言羞辱厉氏的是言蓉蓉这小畜生,辱骂冒犯大人的是我娘,我娘她老糊涂了,脑子有病,求大人明鉴,求大人明鉴……”言正文哭得满脸鼻涕满脸泪。
言蓉蓉虽然有着几分心计,但终究还是手段稚嫩,见识浅薄的十二岁半大孩子。
本就惧怕这会砍人脑袋的煞神县令。
此刻。
再一听爹娘把她欺负厉氏的事儿捅到县太爷跟前,当即就吓得面若死灰,胯间一热——尿裤子了。
刺鼻的尿骚味儿,顿时就飘进了周围村民的鼻息中,村民们伸手捂住口鼻,纷纷议论。
“天啦,那小姑娘吓尿了……”
“好恶心……”
“活该,年纪小小,便如此心思恶毒,是该好生修理修理才行。”
言正清也煞白着脸赶紧开口:“大人,家母见小生未考中秀才,这才得了失心疯,这才冒犯了大人,求大人明鉴,求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她这一次吧。”
言有德和言珍珍兄妹两个,惊恐的紧紧靠在一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里正和族长瑟瑟发抖的低垂着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秦熠知看着这一家子的丑态,也懒得和这种人继续浪费时间。
“赵成听令。”
“是,大人。”
“言传根,言正文,言正清以及余氏四人,身为长辈却未尽到教导言蓉蓉之责,判各打二十大板;另,言传根教妻无方再加十个大板;言家村里正和族长治下无方,未能起到锄强扶弱之责,各打十个大板。”
言家人一听只是打板子,不是蹲大牢,皆是齐齐松了一口气。
里正低头死死咬着后牙槽:言传根,我日你仙人板板,害我被牵连还被打板子,你给我等着,今后你全家在村里别想好过。
族长一把老骨头抖啊抖,都快要抖散架了似的,心里后悔不迭,悔恨为当初什么瞎了眼,居然会觉得那一家子将来会有大出息,就他这一把老骨头,十个板子打下去,指不定今儿这一身骨头架子就要彻底散架了。
“言氏之女言蓉蓉,小小年纪便如此行事恶毒,挑唆村民羞辱烈士之遗孀,既然你如此喜欢扒人衣服,那本官……便判你被当众扒了裤子打三十大板,立即执行。”秦熠知冷冷的看着言蓉蓉。
胆敢挑唆人扒老子女人衣服。
老子就敢当众让人扒你裤子。
云祁看着一脸戾气的好友,嘴角狠狠抽了抽。
忽然觉得。
那彪悍的厉氏和熠知,还挺配的。
都是这么的睚眦必报。
赵成面不改色的半跪在地,抱拳领命:“是,大人。”
言蓉蓉吓得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嚎哭着,跪在地上咚咚咚的朝县太爷磕头:“不要,不要扒我裤子,县太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绕过我吧,求求你绕过我这一次吧,今后我再也不敢了……”
秦熠知冷寒着一张脸,连一抹余光都没给对方。
言家几个大人,听到县太爷对言蓉蓉的惩处,皆是又惊又怕直接傻眼了。
现场围观的好几百个村民,一听县太爷这判决,尤其是最后对言蓉蓉的判决,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有不敢置信的。
有被惊吓到的。
也有心中很是解恨的。
当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
这言家的名声,是彻底没了,而言蓉蓉这辈子,也彻底毁了。
一个姑娘家,被当众扒了裤子打板子,而且还被这么多男女老少看到,这辈子估计就只能嫁身有残疾亦或者是那些老光棍儿了。
“不要,不要……不要扒我裤子,我错了县太爷,求求你绕过我吧,都怪我年幼不懂事儿,今后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求你别扒我裤子,直接打行吗?求你了……”
任凭言蓉蓉如何求饶,如何忏悔,秦熠知半点都没心软。
四个衙役摁住受刑之人的四肢,一个衙役手持手臂粗的棍子行刑。
“啪啪~”
“啊啊啊~呜呜呜~”
“啧啧~真是没想到,那言蓉蓉的屁股还真白。”
“心都黑成那样了,屁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