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攻入兰漠城的秦家军越多,蛮夷们想要离开就越发的困难了,不仅如此,百姓们冲到了北门,把北门给关闭了,还用石头给堵死了,捡起地上蛮夷掉落的大刀,拿起木棍,石头,便加入到了关门打狗的战斗中。
见城门已破,蛮夷大势已去。
关宗耀从巢车中下来,也拿起大刀,兴奋不已的骑马冲入了兰漠城,指挥着秦家军从兰漠城的各个街道对蛮夷展开剿灭行动。
城墙之上。
秦熠知一直在妻子刚刚消失的地方打转,急红了双眼,低声的哽咽喊着:“媳妇?媳妇你怎么样了?”
……。
空间里。
云杉被这断指之痛,痛得浑身大汗淋漓,痛得身子不住的痉挛颤抖,不住的深呼吸,试图这样能缓解过于害怕和紧张以及锥心的疼痛。
她发现深呼吸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的衣袍上,座位上,全部都染上了刺目的鲜血,那手指的断口出,鲜血不住的涌出。
不行……
不行……
得赶紧止血才行。
断了一截手指,血管也断了,若是不尽快止血,失血过多会休克,她若是在空间里休克了,然后这血继续流,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云杉死死咬住下唇,痛得眼泪狂飙,强忍着这锥心刺骨的疼痛,从背包里翻找出橡皮筋,右手刚一松开左手的食指,那血便不住的涌了出来,云杉赶紧把橡皮筋拿出来,然后一圈又一圈的紧紧缠绕在左手的食指之上。
伴随着橡皮筋的死死缠绕,急速涌出的鲜血慢慢减少了。
云杉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用衣袖胡乱的擦去满眼的泪水。
刚刚那一幕,也不知道熠知看到了没?
思及此。
云杉意念一动,看向空间外。
当看到丈夫在她消失的地方不停低声呼喊着她时,泪眼不住的滚落。
可此时人多眼杂。
想了想。
最后她在丈夫的长袍的遮挡之下,在丈夫的腿上缓慢的写下三个字——我没事。
秦熠知身子一僵。
当知晓妻子写给他的那三个字时,浑身紧紧的绷着,猩红的眸子看向地上已经没有了透露的猎狐尸体,咬牙恨不能举刀把对方砍成肉泥。
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十指连心哪个都疼。
她在她的世界虽然有些辛苦,但世界和平,衣食无忧,吃的,玩儿的,用的,穿的什么都很便利。
她来到了他的身边后,她就总是处在危险之中。
他说过要给她幸福,可他却总是带给她危险。
今日……。
今日她为了他再次犯险,还累得她断了手指,他伸手摸着胸口揣着的那一截断指,心就好似被铁爪紧紧勒住了一般,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现在她一个人在空间,她该怎么?
此时。
空间里的云杉看着伤口在脑子里不住的回想伤口要怎么处理?
一边想,一边抽泣着自言自语述说着步骤。
“血止住了,下一步……。下一步是消毒,消炎,包扎。”
云杉把医药箱翻找出来。
拿出消毒的酒精,云喃白药的止血药粉,医用纱布,胶带。
刚刚拧开止血药粉的瓶盖。
云杉手上的动作一顿。
垂头看向断了一截的手指。
“不对……。不应该这么处理的,指节断掉了,里面的血管也一下子断了,光是靠止血药粉是不能止住血的,而且橡皮筋也不能长时间勒住手指,会导致血液不通,让这一截手指头也坏死的,得想办法让血管不在流血才行。”
可该怎么做呢?
现在没有任何人帮助她,她也不是医生,她即便是找到了血管,也没有缝合。
云杉突然想起来以前,从路大夫口中得知战场之上,为那些断肢的士兵止血的办法。
想到那个办法。
云杉便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害怕的眼泪掉落得越发的多了。
可是……
可是现在只能用那个办法止血。
在活命和剧烈的疼痛之间,云杉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深深吸了一口气。
想想丈夫,想想五个孩子,想想家人,云杉胡乱抹去泪水,右手颤抖的拿出她背包里的美工刀,把刀片抽上来,然后在没有任何生锈迹象的刀片两边淋上酒精,把刀柄夹在双膝中间,然后用打火机烤着刀片。
由于刀片上有酒精,酒精很快就燃烧起来了。
酒精燃烧完后,云杉又用打火机把刀片烤得都红了后,死死咬住牙,握住美工刀的手柄,把红彤彤的刀片朝着左手的断指处靠近。
再一次深呼吸了几下后,这才咬紧了牙,把发红的美工刀刀片一下子紧紧的贴上了断指处。
“嗞~”烧红的刀片烙在断指处,发出瘆人的“嗞嗞~”声音。
“啊~唔唔唔~”云杉发出痛苦的惨叫哀嚎声,可即便是如此,右手握住的美工刀,依旧没有松开。
短短十秒钟的时间。
云杉却觉得好似地秒如年般的难熬和痛苦。
心里默数了十个数之后,云杉这才虚弱的艰难挪开右手的美工刀,看着食指那被烙得已经结痂的断口出,手里的美工刀咚一下掉落在了座位下,浑身颤抖得极其离开,虚软的靠在座位靠背上粗喘着气。
约三分钟后。
云杉这才用伸出颤抖的右手,把左手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