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年幼,还不能娶妻,要不然女子们中选的机会还能再多一些。
不过,老皇帝这话同样给了众女子们一丝希望,她们一下子全都满眼期待的看向那三位男席上的王爷。
宣王放下手中的酒杯,快速的在女子们身上一一浏览,寻找着当众可以成为自己助力的名门望族。
同时,清王也在寻觅着自己的猎物。
林笙眨着眼睛,猜测着这当中还有没有黑衣人安排的女子。
再看亓灏,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举着酒杯跟其他两个王爷比起来倒是显得有些反常。
老皇帝说罢,贾公公给几位王爷留了一小会的思考时间后,然后就将花名册传了过去,让他们在名单上勾画。
那名单,亓灏一眼也没有看,似笑非笑道:“宣王和清王是皇兄,先让他们二人选吧,本王不急。”
有些心仪亓灏的女子听罢,很是失望。
宣王听着亓灏的话,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这时也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
毕竟,谁先选了,谁就有主动权。
沉思片刻,宣王选中了与莫芷嫣的父亲莫东盛同为翰林学士的彭举怀的女儿彭倩。
老皇帝隔得远,看不清宣王在谁的名字上圈了谁,只能狠狠的瞪着亓灏,似乎是在埋怨他。
亓灏熟视无睹,依旧是一副悠闲随意的模样,好像这选妃不过是去菜市场卖菜一样,选萝卜和白菜都无所谓。
清王在心中也有了计较,他看到彭倩的名字上已经被朱砂笔勾出,眉心隐现浅浅冷意。
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户部侍郎姚远的女儿姚芊羽。
可是,就在他打算提笔勾出姚芊羽的名字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太监急吼吼的跑了进来:“皇……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老皇帝眉头紧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冷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的惊慌?这成何体统!”
“皇……皇上……”小太监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大口大口的咽下唾沫,继续道:“江堤崩塌了,去巡查的曲大人和带着去的随从当场被卷入急流之中,生死未卜。”
“周边村落百姓们的屋子,也被冲塌了,还压死砸伤了不少人。”
“什么??!”老皇帝一听,老眼瞪得老大,差一点眼珠子就要脱离了眼眶。
“吧嗒”一声,清王手里的笔落在了地上。
他面色惨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你说什么?”
小太监见清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便小声重复道:“回清王爷,您这次负责监管筑造的江堤,出事了。”
一针见血,小太监直接将责任完全的扣在了清王的头上,然后说完便“嗖”的一下子跑出了大殿。
清王身子一颤,急忙转头对老皇帝道:“父皇,这次江堤虽然是儿臣手下的刘磊全权负责,但儿臣隔三差五就会去巡查一次,不可能出事的!”
“你这意思是说,曲大人生死未卜,百姓们屋子被水冲塌了,这些都是假的?”老皇帝听罢,恼怒的厉色道:“刘磊是你的人,你隔三差五去巡查都能出事,若不巡查的话,今个这阎王殿里岂不是装满了人?!”
大家也听出了清王在推卸责任,宣王党中的人便开始落井下石道:“清王爷,曲大人劳苦功高,为朝廷付出颇多,现在竟因为你一人之失而导致咱们亓国少了一名兢兢业业的忠臣,真是……唉!”
刚才那报信的小太监口中,曲大人是生死不明而已,但这宣王党竟一棍子把曲大人给打死了,让清王根本无法翻身的感觉。
“父皇……”察觉到老皇帝是真的生气了,清王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张的看着老皇帝,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安:“父皇,筑造江堤是您交给儿臣的任务,儿臣自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而刘磊做事稳当又靠谱,每次施工监工,儿臣从来都是在一旁跟着刘磊,生怕哪个地方疏忽了。”
“可是,却还是没想到江堤会突然的出险。”
“父皇,儿臣觉得。”给老皇帝重重磕一个响头后,清王道:“有人陷害儿臣。”
宣王轻叹一声,望着清王的眼神有些失望:“惠国利民的工程,最是忌讳偷工减料。”
“建好了,于百姓有益;如果建不好,那就是要人命了。”
“混账东西!竟还敢狡辩??”宣王的火上浇油,成功点燃了老皇帝的满腔怒火,他咬牙道:“来人,清王辜负了朕的信任与重托,草菅人命,督管不利,今日起废除他的王爷之位,即日起贬为庶民,流放岭南!”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大厅里便变得沸沸扬扬。
“天哪,皇上竟然要把清王爷给废了??我没听错吧?”
“没有,你没听错,王爷当的要被流放去岭南了。”
……
“父皇!”大家的议论让清王越发的胆战心惊起来,“砰砰砰”,他一边重重磕着头,一边慌不择路的哀求道:“儿臣敢保证,真的没有偷工减料!”
“父皇。”这时候,一直未来可的八皇子终于久违的开口了:“三哥虽然做事偶尔鲁莽,但小八相信,三哥肯定不是故意让江堤崩塌的。”
“再者,三哥之前没有经验,所以小八恳求父皇饶恕三哥这一回。”
“来人,拉出去!就连那个刘磊,给朕腰斩了!”老皇帝大手一摆,一脸不予多说的样子,气得又咳嗽了起来。
清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