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军营里,士兵们都在整齐的操练。
梁宽出了帐篷后,刚走没几步,却被迎面走来的吕全给狠狠撞了一下。
那吕全,便是沈明辉滥用私权,调到军营里的手下之一。
此人小肚鸡肠不说,还明里暗里看不起梁宽,总喜欢有事没事的找他的茬。
这不,一大早,吕全又要给梁宽找不痛快了。
他那双老鼠似的小眼睛充满了挑衅的得意之,一边像是碰到了多脏的东西似的拍了拍肩膀,一边阴阳怪气道:“哎哟,梁文书,真不好意思,刚才没瞧见您。”
梁宽幽幽的望着吕全,缓缓道:“不怪吕偏将眼拙,要怪只怪我生得没有吕偏将虎背熊腰,人高马大。”
这轻飘飘的话里,讽刺意味甚是明显。
先是说吕全不长眼,又说他四肢发达,没脑子,不得不说梁宽能说出这话来,可见这几日心里也累计了不少的火气。
吕全的体格,与身材修长的梁宽相比,确实壮的像一头笨熊似的。
要不是梁宽会些武功,恐怕刚才被吕全那么一撞,就要立马倒地上去了。
“你说什么?”吕全听了梁宽的话后,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怒道:“你小子,不要命了?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头!”
梁宽扣住吕全的手腕,眸子里也燃起了火苗,“是吗?”
手上加重了力道,他忽然反手穿过吕全的腋下,一个强有力的过肩摔,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吕全直接摔在了地上。
大概是太过猝不及防,也可能是真摔疼了,总之吕全良久才缓过神来。
“你……你敢动手?”一手支撑着地面,一手揉着酸痛的屁股,吕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起来。
梁宽抬起一脚,又狠狠踢在了吕全的膝盖上,语气冷冷道:“打的就是你!”
“唔!”吕全吃痛,膝盖骨就像是麻了一样,捂着腿疼得哼哼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沈明辉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
吕全一看沈明辉来了,满脸的横肉立即积压成一团,使得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更小了。
“梁文书……梁文书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打属下!”他一边假意作站不住的样子,瘫坐在地上,一边哀嚎道:“将军,您得给属下做主啊!”
由于梁宽是亓灏的人,沈明辉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见吕全又被梁宽给打了,不禁更是火冒三丈:“梁宽,你竟敢在军营中动手?”
梁宽虽初来咋到,但却不慌不忙道:“沈将军,在你质问我之前,应当先问一下吕偏将,他对我做过什么?”
“我……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莫要小题大做!”吕全听罢,忿忿不甘道。
梁宽背着手,神淡淡道:“你撞了我,自己没站稳而已。”
“再者,本文书手无缚鸡之力,而吕偏将身体健硕如牛,长眼睛的人应当也知道,要欺负人的是谁。”
梁宽与吕全的外表比较起来,确实是有些文弱,但却不代表他的实力一定逊于吕全。
相反,吕全有的只是蛮力罢了。
沈明辉听出梁宽话里的意思,两眼迸发出一道冷光:“听梁文书这意思,是吕偏将诬陷你了?”
吕全也赶紧把裤腿往上卷,转头对沈明辉不依不饶道:“将军,你看看我腿上这青,就是梁宽刚才踢的!”
沈明辉望着吕全那肥腿上的一块青紫,冷斥道:“梁宽,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宽面沉静如水,沉声道:“吕偏将没站稳摔在了地上,自己磕的,要怪也只能怪这地太硬了,伤着了细皮嫩肉的吕偏将。”
吕全一听,气得牙痒痒:“你!好一张牙尖嘴利!”
梁宽抚了抚衣服,气定神闲道:“本文书毕竟是文官出身,比不得吕偏将一身武力,能动的也就嘴皮子了。”
这话连沈明辉听了都觉得好像是在指桑骂槐讽刺自己,他一甩衣袖,厉道:“梁文书,无论如何,在军中动手就是有违军规!”
“有违军规?”梁宽看着沈明辉,缓缓道:“沈将军是认定了本文书先出手伤人了,是吗?”
“沈将军,属下为人如何,您比任何人都再了解不过了!”踉跄的站起来,吕全装模作样的抱拳道:“今日,梁文书对属下拳打脚踢,属下嘴笨,辩不过他!”
“可属下又实在受不了这等窝囊气,所以属下请辞去这偏将一职!”
沈明辉自然了解吕全的性子,更对吕全和其他几个偏将私底下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们欺负梁宽一事,沈明辉更是了如指掌。
他非但没有制止,还刻意放纵他们的恶行,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所以,今日这事,沈明辉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放过梁宽。
尽管,他有些不明白,吕全这庞大的体格,怎能连梁宽都打不过?真是给武将丢脸!
“本将军向来赏罚分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沈明辉大手一抬,转头对一旁的小兵道:“来人,梁文书重伤吕偏将,军规伺候!”
沈明辉这般,无异于偏信了吕全,而刚才梁宽的话就是一堆废话。
小兵也是沈明辉的人,他一听沈明辉下令,便应了声,“是,将军!”
“梁文书,得罪了!”小兵拱手,随即就要绑梁宽,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梁宽,却被梁宽一掌打了出去。
如亓灏所说,不要欺负老实人,老实人被逼急了更厉害。
这也是为何明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