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白一口喝下杯中红酒,气愤地伸手拿起压在药盒下的纸张。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缩,蓦然明白了刚才沐晓莘所说的一切。
他给她的药中检出了超剂量的丙烯酰胺,难怪她要这个态度对他。
江皓白连忙拿出手机,正准备要打电话质问这件事,一个气势冷冽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来。
男人身穿黑色休闲服,戴着同色棒球帽,一身装扮与这餐厅优雅的风格格格不入。
他眉心一跳,察觉出来者不善。
他自然认得来人就是京都军政世家二公子沈煜明,可是他要装作不认识。而且不论怎样,千万不能和沈煜明起冲突。
“有事?”江皓白收了手机,极力镇定地看着对面的人。
“嗯”沈煜明点了点头,抬手拿起桌上的稀汤牛排扣到江皓白胸前,直抒胸臆:“我看你不顺眼,想打架。”
着就是他的风格,简单又粗暴,不说废话,直接上来挑事情。
江皓白噌的一下站起来,低头看着满身汤汁,面色白中透青。尽管气极,他还是不敢发作,极力忍着,转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站住!”沈煜明起身,心中怒气更甚。
这么窝囊的男人居然敢染指沐晓莘,他感到浑身的骨缝里都进了沙子,磨得难受,不动手全身骨头都痒。
“煜明,你在做什么?”叶汐彤上前挡住沈煜明,给江皓白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离开。
江皓白不敢逗留,面色铁青地快步离开。
沈煜明要走,被叶汐彤拉住:“沈煜明,你说过以后跟沐晓莘再无瓜葛,你还是在意她的,对不对?”
“不要提她!”沈煜明寒声打断,转身冷冷笑问:“你千方百计约我来这里不就是想安排这出戏给我看,现在戏看完了,难道还不让我走?”
刚才虽然看到沐晓莘和那男人抱在一起,可是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肢体动作处于防御姿态,那是无意间跌倒的惯性姿势。
“煜明,我……”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沈煜明定定地看着叶汐彤,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跟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结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叶汐彤脸色煞白,颤声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她的敌人。”沈煜明说完决然转身离开。
这世界上,他只允许自己站在沐晓莘的敌对面。
这种感情就好像他父亲对他一样,尽管在家里常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在外面不允许别人说他儿子半个不是。
—
公园一角,沐晓莘抱膝缩在长椅上,哭够了仰头看着澄澈的天空发呆。
她好想养父母,三年没见,每次特别想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只要想到他们是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就感到些许安慰。
她出神地看着,没有察觉到有一双沉静如水的眸一直隐匿在暗处看着她。
阳光黯淡下来,不知不觉日影偏西到了下午。
公园里渐渐有了散步的人,沐晓莘发泄完情绪,整理好心情准备回去。
刚起身,迎面走来一个手捧花束的小姑娘。
“姐姐,给你。”小姑娘走到沐晓莘跟前,抬头笑着将一束黄玫瑰递给她。
“抱歉小妹妹,姐姐不买花。”沐晓莘笑着后退一步。
“这是一个哥哥让我给你的。”小姑娘把花塞到沐晓莘怀里,踢踏着小短腿笑着跑开。
沐晓莘四下看了看,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没看到周围有男性。
她困惑地低头看着怀里的黄玫瑰,娇艳欲滴,刚好十五朵。
一般送人花都是有什么特殊的花语。沐晓莘拿出手机搜了搜,十五朵玫瑰的含义是“歉意的爱。”
好奇怪,应该是送错人了吧。沐晓莘想把花还回去,可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送花的那个小女孩。
无奈之下,她返回刚才的地方,将那束黄玫瑰放在了长椅上离开公园。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从来不会拿。
待沐晓莘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后,一个穿着黑色连帽风衣的男子走到长椅边拿起花束。
大大的风衣帽子遮盖了男子大半张脸,露出一个精隽白皙的下颚。
“不肯接受吗?”男子自言自语着,潺缓又清透的声音非常好听。
低低一笑,他忽然伸手扯下一把黄玫瑰的花瓣,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起碾磨,用力揉碎花瓣。
—
医院的病房里,负责打点滴的护士轻唤了好几声床上的人都没有反应。
俯身拉开被子一角,发现被子里埋的是抱枕,人已不见了踪影。
护士惊慌失措地跑出去,不久vip病房乱成一片。保镖、医生、护士满屋子都是。
沐振升气愤地训斥把人看丢的一干饭桶,又派了一批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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