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晓莘贴着瓷砖的脸转了个方向,继续道:“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对晕了的你做点什么,那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荀今轻笑,苦中作乐,开玩笑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对你负责。毕竟这种事女孩子比较吃亏。”
“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沐晓莘急促喷洒着灼热的呼吸,浑身酥痒难耐,大脑越来越晕沉。湿衣服贴着皮肤,像万蚁啮咬一样难受,特别想脱了所有衣服。
这种感觉太难熬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几近奔溃。
她怀疑自己在这样下去会欲火焚身而死。到底是谁干的缺德事,为什么要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算计她?
门外,荀今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身体难耐地摩擦着墙壁,意识模糊间,已经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荀今嘶哑着声音问沐晓莘。
他知道自己是被连累的池鱼。这种设局下药,捉奸在床的老套戏码,多半是因为情感纠葛。他只是来这里参观画展,绝对跟他没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沐晓莘大口喘息着,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脱衣服的冲动。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是想借此让肖瑾辰误会她。
而肖瑾辰这时候又恰巧跟洛菲出去了,结合之前在饭桌上听到的那席话,这事多半跟那个洛菲有关。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仔细琢磨又觉得不是她。
洛菲的气质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都是名门淑媛的气质,根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难道跟那个潜逃的跟踪狂有关?那个人一直跟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沐晓莘越想,脑子越混沌一片。她现在寄希望于肖瑾辰身上。希望他能早点回来找她,能发现房里不对劲的情况。
万一没发现呢?这痛苦和煎熬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沐晓莘双手抠着墙壁,大脑全是旖旎的念头,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让他们的大脑保持清醒,否则有一个失控,另一个**一点就着。
“荀医生……你还好吗?”沐晓莘试探着问,门外面已经很长时间没声音了。
“还可以。”荀今嘶哑的声音带着颤音,可见忍的辛苦。
“你有女朋友吗?”沐晓莘打算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好让双方都保持清醒。
“没有。”
“你人这么好,为什么还没有女朋友,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沐晓莘说的倒不是恭维话,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荀今都表现得很绅士谦逊,即便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他也没有生出一丝歪斜的念头。
“暂时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我比较相信缘分和感觉。”
“那你可别喜欢上我,画展遇到你只是意外,跟缘分没关系。”
“放心,我对你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今后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会躲得远远的。”荀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回想起来,今天是他主动过去跟沐晓莘打招呼的。
也是奇怪,他并不是自来熟的人。可是画展遇到沐晓莘后,却下意识地主动上前攀谈。
明明只有几面之缘,他却对她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亲近感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你多大了?”荀今突然想问知道沐晓莘的年龄。
“你不知道问女性年龄是很没礼貌的事情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荀今顿了顿,嘶哑的声音略微低沉:“我有个妹妹,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
“你妹妹?”沐晓莘双腿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索性趴在地上,对着门缝问:“她一定很漂亮吧?”
就荀今的颜值来看,他妹妹一定长得很好看。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沐晓莘沉默下来,因为她听出荀今在提起他妹妹时语气里隐含着悲伤的情绪。
如果有个妹妹却没有见过,要么是从小就走失了,要么就是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不论哪一种,这个话题都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一个人在想象里活了十几年,到现在,我常常恍惚是真的存在个妹妹,还是说只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沐晓莘没有问,荀今却主动开口说下去。
不知为什么,在这种难捱的时刻,他觉得说出憋在心中十年的秘密会让身体好受一些。
“六岁那年秋天,我母亲意外怀孕。当时是不允许生二胎,但是母亲坚决不放弃已经孕育出的生命,我父亲也支持母亲生下孩子,所以还没出生就想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荀朝,朝阳的朝,若是女孩,也叫荀昭,昭华的昭……”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沐晓莘忍不住问:“后来呢?”
荀今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压下几欲破体而出的狂热欲念,继续娓娓道来。
“我们全家都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我以为我会多个弟弟或妹妹。可是,母亲生产那天,医生却告知胎位不正,脐带绕住了胎儿脖子,小生命还没出生就已经死了。我母亲为此产后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你妹妹如果还活着,她应该差不多和我一样大是不是?”
“不,那个医生当年撒了谎,后来助产的护士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偷偷告诉了我们真相。”
说到这里,荀今低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当年我妹妹并没有死,她和我一样是rh阴性血。那个医生将我妹妹高价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