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是个慢功夫活,没个个把时辰(小时),是煎不好的。品書網
许冽也不能真在灶台前面,蹲两三个小时,等着药煎好。
所幸今天家里没人,安静得很,他便将工作带到客厅里去做。
近来有个大的地产开发案,许冽的公司,需要跟l市本地的几家龙头企业竞争。
所以他最近都在看这块地的相关资料。
很多人都觉得,许冽这种关系户,肯定是要走后门的,但其实不然。
他非但不能走后门,还需要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一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走后门这种事。
二来,他也不能给父亲抹黑。
从政的人,最忌讳污点,一旦你的政治生涯有了污点,那么,也多半意味着走到头了。
许父当初选择从政,许家下都是很支持的,所以许冽当然不会做出拖父亲后腿,给父亲抹黑的事情来。
外人越以为他应该走父亲的后门,他越不会这么做。
这种自毁长城的蠢事,许冽做不出来。
许父今天晚有两个饭局,估摸着不到十一点左右,回不了家。
所以许妈妈和许念,应该会先回来。
她们今天去参加的这种舞会,都是女客,一般不会晚归。
果然,九点半一到,许妈妈和许念回来了。
母女两个一进门,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许冽起身迎接二人。
许妈妈以为儿子有什么不舒服,吓得忙将人拉到身边,下下打量了一圈。
见儿子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家里煎药了吗?谁不舒服了?”不是儿子,那肯定是别人要吃药了。
许冽看着许妈妈,答说:“药是煎给您喝的,您睡眠不好,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许冽终究还是没有说,是自己发现了母亲睡眠不好。
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所以只能含糊过去了。
许妈妈听了儿子的话,面便不由地闪过一抹惊讶。
随后,她缓了脸色,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还让你们担心,我自己调整一下好了。”
许念闻言忙插言道:“可您已经调整好多天了,也没调整好呀,要不是我那天起夜,察觉您睡得不好,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许妈妈笑了笑,目光里有微光闪过,“我这不是没什么大事么。”
许冽也不大赞同许妈妈这种想法,遂道:“很多病症都是从小病不注意,从而演化而来的,妈您以后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们说,我从朋友那里淘来一个方子,据说对睡眠不好很有用,她妈妈吃了以后效果很好,所以我想让您也试试,正好药马煎好了,您待会儿先喝了药,好吗?”
儿子的一片心意,许妈妈哪能说不好呀,当即笑着点头应了。
“那妈妈先去换个衣服,待会儿出来喝药。”
许妈妈和许念回房换衣服去了,许冽则去了厨房,在阿姨的指导下,将煎好的药倒进白瓷碗,然后拿一小碟蜜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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