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丽斯僵硬的回过头,却听见嘭的一声闷响,似乎一个沉重的铅球从身后滚来。
她低头看去,瞳孔不禁皱缩,一个往外渗出鲜血的死人头弹跳着滚落在她脚下,鲜血顺着流了一地。
那是莱沙的头颅?!
他已经被杀死了?
阿卡丽斯神色一紧,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忍者服饰的三个女人,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面罩遮挡了她们的面孔,不过阿卡丽斯可以猜到,这便是之前那三位‘难民。’
“你们是东洋女人?”阿卡丽斯故作镇定道。
“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没从,我们是来自东洋的刺客。”红叶缓缓走到神女面前,“我们并无恶意,当然,前提是你足够听话。”
“你将我的神官杀了,且触怒了我,能让你们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已经算是我的仁慈。”阿卡丽斯眼中泛着寒光,“不过,在这之前,我很想听听你们所谓的‘前提条件’。”
“很简单,将火种交出来。”红叶抿嘴笑了笑,“我相信一个被所有城民信仰的女神是个聪明人,我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潜入你的大殿,同样也能无声无息的干掉你。”
“火种?”阿卡丽斯耸了耸肩,“很遗憾,并没有。”
“就是黑水圣经里的黑水方舟,怎么,装糊涂?”红叶来回在阿卡丽斯身边徘徊,“你的侍卫们现在都很好,起码在明天日出之前,都不会醒来。”
“你做了什么?!”阿卡丽斯怒从中来,那是她仅有的心腹之人。
“没什么,在她们享受的菜肴中加入了一些小惊喜,可以让她们睡个好觉。”红叶低声说道:“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我失望。”
“是么?你们恐怕不得不失望了。”阿卡丽斯露出轻佻的眼神。
“我们已经观察了你一个星期,你只是个花瓶,根本不会使用任何武器,也不会运用任何手段,我劝——呃!”
红叶的话还未说完,身子却剧烈的抖动起来,意识逐渐消散。
当红叶再次回过神来后,忽然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金灿灿从麦地,父亲正卖力的收割庄家,母亲从小屋中走出,端来温热的饭。
这是家?
红叶的眼神有些涣散,上一刻还置身于黑水城的女神塔顶层,这一刻,却又回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红叶在麦地上坐下,抚摸着那略感粗糙的石块——自己从小就喜欢把石块抛入河中,看那涟漪散开的博文,有一次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胳膊托经,父亲便把小河周围所有大石块全都敲碎,这样一来,她便再也不会因为乱拿沉重的石头伤到自己。
那时一切都很美好,记得除了自己,还有小妹,都在父母的臂弯下快乐成长。
一切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
“这就是你的世界?”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作为安眠之地,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红叶回过头,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麦地中走了过来,她有着一双墨黑色的眼瞳和雪白的长发,五官精致的如同精雕细琢一般,声音空灵悦耳,犹如天女下凡。
红叶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你是黑水教会的神女。”
“我叫阿卡丽斯,神女一词并不适合我。”她轻笑道:“我被称为黑水女神,和那些为了食物放弃尊严和ròu_tǐ的神官可不一样。”
“女神?不过是依靠教会的影子神话自己的普通人罢了。”红叶冷声道:“这个场景又是什么鬼把戏?你的能力是制造环境吗?”
红叶立刻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捏在手中,“只不过是场虚幻罢了,这一切是不会骗到我的!”
红叶的叫喊声远远传去,可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变化,石头也没有应声而碎,她反倒是被坚硬的棱角划破了肌肤,伤口处渗出鲜血,传来阵阵刺痛,清晰且真实。
“看得出,你对黑水教会有所了解。”阿卡丽斯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欢迎来到神明的世界,我把它称作灵魂战场,我们将在这片土地上展开厮杀,胜者得到一切,败者失去所有,就如同黑水圣经中记载的神谕一样。”
灵魂战场?
红叶怔了怔,忽然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阿卡丽斯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长枪,直接刺入了她的前胸,呼吸陡然变得困难起来,她张开嘴想要大汉,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阿卡丽斯扭转枪杆,猛地向后一抽,血液瞬间随着枪间的离开喷涌而出,红叶颤抖着想要捂住伤口,可失血过多,让她的意识模糊起来。
下一瞬,她忽然发现自己仍旧站在原地,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神女正拿着长枪子啊远处观望,仿佛从来没有发生刚才那一切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叶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难不成只是幻觉?她低下头,却看到狡辩有一大滩溅落的血水。
“这就是规则,意识并不是不死不灭的,每一次死亡带来的痛苦对于你来说都是真实的,她会消耗你的精神力和体力,当这份痛苦超出你所能承受的范围,便是你真正死亡时刻的降临。”阿卡丽斯摊了摊手,“我是女神,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你们在现实世界多么逞能,在我这里,只能被我的世界规则掌控。”
“你每一次死亡过后,本体就会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一般人顶多能承受住三到四次,当然,我也见过不少意识坚定的,可以撑过七八次,甚至比这更多。”
阿卡斯里温柔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