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挨着炕沿坐了,掏出帕子帮赵氏擦了擦眼泪,就劝解道:“大嫂,你这是啥话,啥叫你的错?若不是他们贪心,来偷你们家东西,就不能发生那样的事儿。
就算是上天要索命,也是索她的命!
陶氏这是故意要你做不好月子,大嫂,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啊!”
云娇也跟着劝:“大伯娘,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您要是养不好身子,那对面儿的人可就得意了。
况且,起庆哥和起祥哥都大了,您这要是养不好身子,他们的婚事可咋整?
您还能指着大伯去相看儿媳妇不成?
您不给他们操心,万一他们两个娶的媳妇跟陶氏似的,这不毁了他们一辈子么。
大伯娘,我知道您心疼,知道您难受,可是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您再伤心也不能挽回。
可起庆哥和起祥哥被上房的人磋磨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好日子开头了,您忍心不管他们两个?
要我说,您真得赶紧把身子骨养起来,省得起庆哥和起祥哥操心,您可不知道,您昨晚儿那样子,可把大伯他们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