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俊明走上前去,一脚将翁睿明手里的刀踢到了一边,从身上掏出手铐,将翁睿明铐了起来,伸手拖着他的后颈的衣领,将人拖出了门外,完全无视了翁睿明身上刚刚被他射出的麻醉针,直到把人拖到警车门口,把人交给了警察。然后站在了杨希透身边,和杨希透一起听着警察对着杨希透身边的警部汇报:“两边内斗,帮主被抓,武组的老大武元驹也被抓,解组的解泰华和他的养子赛临不见了,我们正在追查,还有就是武元驹的弟弟武仲犳没有在帮派,听说武组还派出去不少精锐,不知道现在在哪个地方,我们要不要逮捕令?”
杨希透领着玄俊明往回走,问起池兰若的情况,玄俊明说狄涵涵已经送他去医院了,杨希透直接跟警部打了个招呼,带着人去了医院。
池兰若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串成了烤串,用刀划了好几道口子破开表皮,刷了酱料后放在火上烤,烤的他浑身像是烧透了的焦炭,然后又被放在冰箱里冰冻,接着又刷酱料放在火上烤,如此反复了几次,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要习惯这种烧烤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对方换了酱料,刷在身上疼得要命,池兰若想着一定要看看这一直在折磨自己的坏人到底是谁,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到了眼熟的唐修远正拿着一瓶药,用小棉签沾着往她身上刷呢。
“你”这个混蛋,疼死老娘啦!池兰若张了半天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唐修远看见她醒了,就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叫护士过来给她喂水喝,堵住了池兰若想骂人的话,池兰若非常虚弱,喝了水,就又突然来了睡意,闭上眼皮子就又睡了过去。
这次池兰若睡过去以后,就开始做梦了,她梦见自己很小的时候,不,是这具身体小的时候,她和爸爸妈妈住在一个很小的房子里,三个人很快乐的生活,爸爸每天出去干活,妈妈总是接待上门来串门的客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有,他们对妈妈都很好,但是总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后来有一天爸爸出去干活没有回来,妈妈的客人慌慌张张地来找她,妈妈就从屋子里带了一个小包裹,抱着她跟着这人要离开,路上他们遇到了更多的人,他们跟着妈妈一起走,说是要保护妈妈和她,她能离开家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从小妈妈就不许她出去玩,结果在路上就认识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那个小孩学习没有她好,却有很多很有趣的玩具。那天她跟着他偷偷地在玩,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手里有棍子,把他俩都打伤了,她透过眼前的鲜红的朦胧看见那些黑衣人把那个小孩的衣服兜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扔在了她脚边,然后带着他走掉了,她强撑着把东西都装在身上,想爬回家去叫人,结果没爬几步,刚到街角就昏了过去,临昏过去前,她似乎听到了街角有惨叫声传来
池兰若猛地睁开眼,把正在给她胳膊上换药缠绷带的狄涵涵吓了一跳,见她醒了,狄涵涵也不管缠了一半的绷带了,蹦跳着就出门叫人去了,不一会儿,臧星文就飞奔过来了,他用一种很奇特的眼光一直盯着池兰若看,池兰若被看得莫名其妙,不一会儿,唐修远也推门进来,简单地检查了池兰若的状态之后,他让跟进门的狄涵涵用吸管喂池兰若喝点水,臧星文却主动揽过这事儿,一边轻手轻脚地拿出吸管插到水杯里,将另一头放在池兰若嘴边,一边继续用奇异的眼光盯着她看。
池兰若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喝了两口水总算觉得能说话了,便张口问他:“你到底在看什么?”臧星文居然什么都不说,冲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把杯子放在一边,走开了。池兰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站在一边让开位置,让唐修远进一步观察她的状态,却一直不说话,心里纳闷地不得了。自从她去夏训做临时厨师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臧星文好像除了吃饭的时候,看见她总是难有笑脸。要真冲着她笑,对她温柔地说话,那肯定是憋着坏等她呢,所以这会儿池兰若见他突然这样,心里一直忐忑,偏偏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又没法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小心防范。
唐修远对池兰若做了身体检查,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才宣布池兰若已经挺过了危险期,可以正常吃饭和活动了,不过活动不能太剧烈,只能随便散步式的走一走。听到这个消息,池兰若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在那个梦里,她似乎已经死掉了似的。想到那个梦,池兰若突然说道:“哦,对了,我好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什么?”门口有个人大声惊讶地说道,“你想起什么了?”
大家回过头去,现居然是池壬星,他的头上还缠着纱布,但眼神却急切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唐修远走过去看了一下池壬星的状态,强迫他来到床边,坐在床尾旁边的沙上,才让池兰若继续说下去。池兰若就把自己梦里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应该是醒来以后才知道妈妈和那些叔叔伯伯出事了的”
“怪不得你身上却装了一个男孩子的身份证”池壬星说道,池兰若惊讶地看着他,奇怪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臧星文注意到她的眼神,开口解释道:“你母亲和她下属那件案子,因为涉及到一个国际恐怖组织,警察那边已经转移给我们a组来负责了。”
哦,也就是他们都知道了自己是女孩子的事情,池兰若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