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至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血圣的藏身位置。
而且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跟我和如意正面抗衡,为什么还要选择这种手段。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不解,与此同时,滔天的杀意跟充满了刺鼻血腥味道的腥风已经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孙久立见势不妙,纵身而起试图逃离深沟,可是人刚一在我和如意身边消失,便被一股股猩红的力量束缚在了沟壑的出口,身体扭曲挣扎,无法挣脱逃离这里。
三人中以孙久立的修为最差,不过还处在半圣的阶段。
这种战斗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参与的,稍有不慎,受伤还是小事,魂飞湮灭才是他不可避免的下场。
看着孙久立在血雾之中在这么短时间内已现颓象,如意率先纵身冲了过去,身体周遭被蓝色的光晕笼罩,直接深陷血雾之中,挥袖抬起纤纤玉手,猛地在孙久立后背一拍,就看见尚在挣扎的孙久立后背一道精光陡然暴涨,然后身子一僵,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朝沟壑外面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和如意并没有打算离开。因为我们能感觉到血圣一直就在这个沟壑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始终无法确定他的位置,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他抓出来,否则吴山郡深处在血祭阵眼之上,如果是想要消耗,我们绝对不会是血圣的对手。
孙久立一经离开沟壑便逃也似的蹿到吴山郡高空之上,然后就听见他喊道:“你们小心,城里的怨气都在凝聚,他要对你们下杀手了!”
我闻言呵呵笑道:“不下杀手,难不成他还想留我们一条命不成?”
“不要掉以轻心。”如意在一旁说道。“我缠住他,你想办法找到阵眼,然后将它毁掉,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斩杀了。”
我点点头,在血气弥漫到一定恐怖程度之前,神识再度铺开,由地面钻入地底的一瞬间,一股滔天到极致的怨气,赫然席卷神识,顺着神识直窜进脑海,霎时间,只感觉脑海嗡的一声,便炸开了。
这究竟是怎样恐怖的怨念。
宛如整个人置身于无尽的地狱之中。
数十万生灵嚎叫怒吼,血海滔天卷着猩红巨浪不断拍打在身上,就跟巨石撞击一般,其中夹杂的残肢断臂,五脏六腑,几乎填满了整个血海,其景天之动容,大地为之颤抖,就连呼吸,也彻底凝固了下来。
我将神识收回,半蹲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再等抬起头时,就现一直站在身边的如意不见了。
头顶上多出了一道雪白的倩影。
如意衣袂烈烈地凌空站在高处,抬头看着那在沟壑内越聚越浓的血气,血气翻转滚动,以肉眼可见的度形成一张血腥狰狞的面孔,张开了血盆大口,瞬间就朝如意扑了过去。
血脸几乎将整个沟壑占据,在直逼向如意的同时,我被一阵阵凛冽的腥风冲面,但是看着不动声色的如意,我深深吸了口气,再度将神识探出,钻进了地底。
又来了!
那恐怖道无以复加的怨念几乎是在神识钻入地面后瞬间席卷整个脑海,尽管我这次已经提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仍然经不住这强大怨力的冲击,身子摇摇欲坠,硬咬着牙,运转着跳动的鬼圣之心,将体内所有的魂力全都凝聚在了神识之上,与其抗衡。
太强了……
在对抗的过程中,我竟然感觉到自己宛如一片在大海中风雨飘摇的扁舟,曾经引以为豪的魂力竟然显得那么不堪一击,这让我赶到不甘,为何以鬼圣六重天巅峰的修为还敌不过一个小小的血圣?为什么玉姬可以信手将上神北月斩杀可我却对抗不过这区区一个血祭阵眼?为什么明明我才是真正天书鬼卷的执掌者,却要对这些怨念臣服?
不屈,不甘,与不忿……
三种情绪同时出现在脑海。
我陡然睁开眼睛,一道红光瞬间从双眸中爆射了出去,身体依旧在沟壑中,但眼前看到的,却完全又是另一番景象。
尸山血海!
这道被渡厄斩开的沟壑,包括整个吴山郡,都是由白骨和血肉垒砌,并且在这些白骨和血肉之中,正源源不断地朝空中散着一缕缕的血气和怨力,不断地补充在与如意交手的那张血脸之上。
血脸狰狞咆哮,在空中化作虚影不断地朝着如意席卷而去,每一次进攻所卷起的腥风都令人无不动容,同时看着如意虽然应对的游刃有余,但是每每出手将血脸打散,便是再度由整个血尸成所散出的血气和怨力所凝聚的血脸再度席卷而来,几番下来,如意已经逼不得已,打算掏出怀中玉佩,欲与之抗衡。
我凝神看了片刻,继而纵身而起直飞向半空中,看着被血肉堆砌而成的吴山郡,手中渡厄高高举起,魂力犹如潮水般贯彻其中,一道漆黑的光芒沿着剑身游动到剑锋,然后直冲霄汉,重开凝聚在天空中厚不破的血云,炸开乌云滚滚,紧接着引动天地而变,再朝着血池内挥剑而下!
“你敢!”
在破天的剑气落下的一瞬间,一道血影从沟壑中笔直地蹿了出来,冲着就剑气而去,却又在与剑气擦肩时痛呼了一声,身形就像跌落的风筝垂直而下,眼中看着这一剑,落在了吴山郡中。
轰!
视线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景物。
即便是深处在半空之中,我已然能感觉到从地面传来的余威直冲在身体上,纵使拼命稳住身形,却依旧无法阻挡这控不到无与伦比的冲击力,身子一歪,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