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笑道:“今天两位大人有要事相商,留这些胭脂俗粉作甚,不过大人要是乏的慌,我倒是可以给您找几个鸾凤来解解闷。”
我闻言连连摆手,见离着聻渐赴约还有一会儿,便问阮青,“聻渐找我要干什么,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可能是和挟持走吴山公主的季宗卜有关吧。”阮青淡淡道:“这个人取走了分水剑,而你又是他的徒弟,这个时候来找你,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不禁骇然,这么简单的一层道理我居然半天都没有想透,如果他来找我真的是为了这个,那最好不过,有关于这个在聻离口中活了千年的男人我还真的想再重新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
“软娘果然好心思,我可什么都没说,却到底逃不过你那双媚眼!”
一阵低沉如闷雷的说话声陡然在殿内回荡,我心知这是聻渐来了,急忙站起身,目光落向殿门,却听见身后阮青款款说道:“青儿见过聻大人。”
蓦然转过身,正看见在阮青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位浑身上下被一件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连根手指都没有露出来,像一汪死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如剑一般的目光,在我看向他时,也扫在我的身上。
“你见过律刑司的聻离了?”
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从斗篷里飘了出来,我从沉思中清醒,凛了凛神,淡然道:“见过,你今天来找我,总不是给聻离带话的吧?”
“我跟聻离向来不和,怎么会帮他做这种无用之事。”
聻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愠怒,阮青起身给他让开了位置,他却视若无睹,依旧站在原地,淡淡说道:“今天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商议一下,如何杀死聻离,然后保你白家一门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