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我更是震惊了。
我掏出了怀里的那张照片,问姜坤,就是供着这种菩萨的庙吗?
“是啊!照片上的这桩庙被拆了,洛水河的南边,还有另外一间菩萨庙,比这间要大的多,正好我马上要去那边处理个事,捎着你们过去看看?”姜坤问。
我和无名点头。
之后,我们坐上了姜坤的轿车,去了那桩庙。
庙的规模确实挺大的,光是前殿就该有个二百平了,上面的菩萨塑像也是相当的大,只不过是因为断了香火,也没人打扫,庙里到处都是积灰。
“唉,现在的人都不信菩萨了,我小时候一感冒发烧,梅妈妈就带着我来拜这个菩萨,一拜就灵,病就好了。”姜坤说。
我皱眉看着姜坤,问他难道就没感觉,他的梅妈妈,和这菩萨长的很像吗?
“是有点儿像,都是善良的女人嘛!慈眉善目的!”姜坤笑着说。
无名又问姜坤,他可知道这菩萨的名号。
姜坤说不知道。
无名靠近我的耳畔,低声说;“这个傻狍子肯定是不知道,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菩萨,而是我们东北出马的祖师,五尾娘娘雪中梅。”
我吃惊的看着无名,无名又让我去看那泥像的身后,果然是有着五条颜色各异的尾巴。
五种颜色分别是红黄白青灰,正是东北出马五大仙家的代表色。
这时,无名正儿八经的对着那泥像拜了两下半,头两下是各拜天地,都得拜到底。
第三下拜人,即便五尾娘娘是祖师,无名现在也是掌教,算是平级,拜半下才算是合规矩。
我又去问姜坤,关于那窨子棺的事儿,当初是谁出的主意?是不是他的梅妈妈?
“不是,我妈上哪儿懂这些歪门邪道,是棺材铺老板支的招,说小叔含冤而死,死后定是要化成厉鬼,必须用窨子棺镇压,反正他说的头头是道,窨子棺价格和普通棺材价格一样,又没多收我们的钱,就听他的了。”姜坤说。
我和无名对视了一眼。
我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棺材铺老板有问题。
窨子木虽然是邪门的木材,却也是异常珍稀,颇为值钱,不只是用来做棺木,有钱人家也喜欢拿它来建地窖,虫蚁不蛀,四季冰凉。
那棺材铺老板有这么好心?为了帮忙镇压超度梅守信的鬼魂,白白搭了一副昂贵的窨子棺?不多收钱?
而且之后发生的事情,证明梅守信的鬼魂并没有被镇压,反倒是害死了许多人。
梅守信的尸体,估计就是被那棺材铺老板偷走的。
“那棺材铺老板住哪儿呢?”我问。
“你们要找他?我刚才说要办件事,顺带载着你们来,就是去他邻居家,他邻居家的老人死了,听说死的挺蹊跷,派出所的年轻孩儿解决不了,所长又不在,就让我去瞧瞧。”梅守信说。
“走。”我一甩头。
我们去到地方后,眼看着情况完全是一片混乱。
棺材铺门面脸儿朝南,后边是住人的院子,院门和死人的这户正对着,估计隔得有五米远的空地。
空地之上,披麻戴孝的死者家属,和棺材铺家的人,打的不可开交,又是拽头发又是吐口水。
旁边几个戴着大盖帽的小年轻警察,就呆呆的瞧着他们混战。
“愣着干什么呢!快些把人拉开!”姜坤怒吼了一声。
那个小警察立刻行动起来,把两伙人拉开了。
我站在一旁,听着死者家属的控诉,说他家的老娘,是被棺材铺的老头,用邪法害死了。
起因是两家人为了扩建院子,争抢那五米的空地,都是不懂得“退避三舍”的美德,争的不可开交,已经连续闹上一个月了。
今天,死者家的老娘突然过世了,死状无比的离奇渗人。
老太太的尸体现在院子里,死者家属让姜坤去看看,这哪儿像是正常的死法?
姜坤走到院门前,伸头去看,瞬间,他差点是直接瘫倒。
我急忙扶住了他,同时,我也看到了院子里的情景,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院子里有一个老式的那种高脚脸盆架,一个老太太半弯着腰站着,头埋在脸盆里,一动也不动。
“这……洗脸的时候闪着腰?被脸盆活活憋死了?”姜坤惊惧的问。
“咋可能哦?傻子也不可能这样被憋死啊!就是那棺材铺的老鬼使的邪法手段!”老太太的女儿哭嚎着。
姜坤皱着眉头,让老太太的女儿要相信科学,不要胡说这种迷信的东西。
这时,无名拉扯了几下我的衣角,说:“这老太太估计也不是个凡人,你看!两家人隔空斗法好久了,只不过这老太太最后技逊一筹,没斗过棺材铺的老头。”
我顺着无名说的方向去看,只见死者家的院门上,挂了一把剑。
而棺材铺家的院门上,挂了一面镜子。
“凶亡给照回来了,但这老太太不是被刀兵流血所伤,而是直接溺死在脸盆里,那棺材铺的老头有些过了,也说明他着实有些本事。”无名说。
这个时候,场面一片混乱,那老头躲在棺材铺里,他的家人挡着门,死活不让别人进去。
姜坤让大家都暂时冷静,先把老太太的尸体给收敛了。
这么一说,反而是把死者家属的情绪给点的更着了,当即跑回了院子里,要抬着老太太的尸体,当成是撞杵,撞开棺材铺家的门。
我听的心中恶寒,你怎么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