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男子便将他所了解的,关于附近强盗的情报,一五一十的,不做丝毫保留的尽数道出。随之他又在行礼告退后,被亲卫带离了帅帐。
而一旁听了男子的叙述,目光颇有些复杂的桑尼,看着其远去的背影,不禁叹道:“哎,真想不到,最后,竟然会如此的轻易…”
说着,他扭头看向沉默的肖恩,“不过,这也多亏了肖恩你,仅仅只是几句话,就将对方逼入了一种,退无可退的绝境中。要不然…
只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因为他的原因,而导致士兵无端的牺牲。那么,别说是对他进行报复了,就算是直接杀了他,我看,也没人敢替他喊冤…”
话音落下,对着桑尼轻轻颔首的肖恩,当然清楚,他这是在替自己,寻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毕竟,无论如何,之前的那种逼迫行为,或多或少的,都会让在场的众人,对自己产生一些不太好的感官。
哪怕是他们,没有将之宣诸于口,但确切的来说,结果却并没有什么两样。
何况,对于一个上位者而言,如果只会持强凌弱,欺辱那些,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草民,那么说穿了,这其实并非是一种,所谓的合格表现。
因为除了那最初的几次,或许会有着一些莫名的快感外。经常这么做的人,只会迎来众人的厌恶,以及身份相等之人的鄙视和轻视。
并且,这么做更会给人一种,气量狭小的感觉,还有其中最重要的,将会被打上无能的标签。
故此,肖恩才会对着,借着自己最后的一句质问,将这种逼迫合理化的桑尼,点头示意,表达了感谢之意。
同样的,在场的众人,也并非不清楚,桑尼话中的真正含义。
但是,说到底,既然借口还算说得过去,那么他们又为何?或者说,他们有什么必要,因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而与肖恩较真呢?
自然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么一点的小事,就与实力强大,背景又深厚的肖恩,生出些不必要的嫌隙。
而恰在此时,此前奉命前去抓捕,那些可疑之人的两个军官,也双双的回到了帐内复命。
然后,在听了两人的回报后,见没什么意外发生的肖恩,又略微的思索了片刻,便对着众人试探的言道:“桑尼统领,还有在坐的诸位…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本人正竭尽全力的,开发家族所拥有的领地…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异常幸运的,在领内发现了一座铜矿…所以在这里,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够得到在坐的,诸位先生们的同意…
如此,我将不胜荣幸…”
说完后,对着众人微微躬身的肖恩,目光却始终看着为首的桑尼。
“哦?如此说来的话,莫非是爵士,您想要获得此后,被俘的所有的强盗俘虏?”见状,脸色一正,语气也变得正式的桑尼,开口问道。
“是的,正如您所说,我确实希望,能够获得俘虏的处置权…”点了点头的肖恩,语气同样也变得格外的正式,“为此,我愿意放弃,一部分的战利品…”
“呵呵呵…”闻听确认,然后又见肖恩,提出了交换条件的桑尼,露出淡淡的微笑,并转而对着手下的军官们问道:“诸位,对于温切斯特爵士的请求,还有他所提出来的交换条件,有认为不太妥当,又或者,反对的吗?”
而随着两人的话音落下,在场的,隶属于临水城警备队的军官们,无不纷纷的交头接耳,并且,还发出了不小的嗡嗡声。
但其实,从一开始,这请求就没有任何的悬念。
因为,临水城警备队的性质,并非是如同肖恩,他所统帅的,被命名为南荒警备队的性质相同。也就是说,身为隶属于帝**部的军队,俘虏对于他们而言,不会有哪怕丝毫的利益可言。
换言之,就算是退一步,他们将俘虏带回了临水城。那么结果,也最多只是将这些俘虏,送至奴隶营内劳作。
但是,这又与带队的军官们,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吗?
显然没有!
而且,说白了,只要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那么战后有没有俘虏,又有着什么样的利害关系呢?或者说,在胜利的前提下,谁会来揪着这一点不放,试图找军官们的麻烦呢?
更何况,肖恩才刚刚帮助他们,挡下了黑市商人们背后,那些势力可能的报复。
如此,也就不难明白,为何在桑尼的问话中,会有着明确的倾向了。
而实际上,在肖恩提出请求的第一时间,桑尼就已经明白了,这是肖恩的一种交换条件。
即,我帮你们挡下可能的麻烦,你们也要给我行些方便,来还这份人情。
两不相欠,又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就算是有人刻意的针对,但作为参战的一方,肖恩也完全有理由,接管对于俘虏的处置事宜。
最多,也只是吃相上,稍微的难看了一些。
所以很快,心照不宣的众人,便转而开始讨论,战利品的分配问题…
一周以后,在一处强盗团的驻地外。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大声喊着统一的口号,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拥而上的士兵们,仅保持着小队的建制,向着眼前的这座,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的强盗驻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不久后,当尘埃落定。亲率骑兵,于驻地外围游弋的肖恩,这才领军与指挥着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