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收取过桥费的那一次投机取巧,这一场和b战队的交手,是xh战队建队以来,第一次在比赛上和人过招。
胜,却是惨胜。三换四,按照普遍人的看法,或许接下来就要步步为营,碰碰运气,随时观察别人的脸色。能够苟活进前十,就是中了头奖,如果还能顺便蹭掉几个人头,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特等奖。
这一场如同过山车的战斗,让人大呼过瘾。台上的解说有了充足的谈资,线上的观众觉得一饱眼福。那些小小的失误也被理所当然的忽视,面对这样一场针尖对麦芒的决斗,没必要带着放大镜去吹毛求疵。
阿毛甚至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也生出了岁月如梭,不得不服老的感慨。
换做以前,同样是解说射击类的竞技游戏,只要是自己欣赏的战队,哪怕被人剃了光头,惨败出局,他都坚信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面对如今一打二的局面,他居然选择了默不作声的回避。
究竟是放弃了xh战队,还是放弃了自己,阿毛觉得回家以后锁在箱子里的茶具又有了焕然一新的机会。
青梅煮酒,论英雄。看来,这次的联赛,又要群雄并起了。
方圆十里,除了随风摇曳的小草,还有散落一地的盒子。从划破宁静开始,再到鸦雀无声收尾,整场战斗只持续了短短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以绝地求生这款游戏的平均战斗时长来看,不长不短,正好压在平均值上。
但对于xh战队的队员来说,简直就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就是真正的比赛吗”
惊魂未定的廖小天仍旧没有摆脱死亡的阴影,面对这种典型的比赛恐惧症,作为队长的宫莫良却找不出对症下药的良方。
这时候,他开始无比怀念那个满腹经纶的书呆子,杨帆。
每次402的寝室里出现了不可调节的纷争时,杨帆总会适时的以“子曰”二字开场。
虽然后面的话基本和孔圣人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并不妨碍杨帆这个救火队员屡次化解了愈演愈烈的冲突。
知识除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样能够改变其他人。这一点,宫莫良不得不信。
“子曰,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何必在心里耿耿于怀。”
宋一杰倒是懂了宫莫良的用意,但廖小天上哪明白,“你这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我虽然读书少,但我也知道孔子绝对没有说过这句话。你不会看我胖,就好糊弄吧。”
能够开口说话,就是好事。反正就是试上那么一试,没曾想读书读成四只眼的杨帆还真读出了两把刷子来。
“行了,既然我们胜利了,就不要各个愁眉苦脸的。赢了就要笑,输了必须哭,别弄的主次颠倒,到时候哭笑不得才是麻烦。”
舒鑫趁着宫莫良挑选装备的空档,主动检讨着自己的过失,“对不起各位,要不是我粗心大意,没有留意到周围的路况,直接将吉普开到了陷阱里,可能现在我们还是四人齐的满编队,不至于让队长一个人扛着咱们三个人前进,对不起。”
看着宋一杰也要张口欲试,宫莫良直接喝断道,“行了,检讨留在彻底淘汰以后,你们是显我的压力还不够大,一个个还要帮我增加心理负担是不是。”
三人抿着嘴,一齐地摇头。
宫莫良这才继续说道,“现在明白了车辆的重要性了吗如果这时候我们是四辆,哪怕三辆车,是不是可以立马分散开来。无论是打,是走,全凭我们自己做主,而不是被迫让别人关门打狗。”
看着三人有些尴尬的神色,宫莫良熟视无睹地说道,“别嫌难听,话糙理不糙,如果换成瓮中捉鳖,你们难不成还要跳起来咬我一口。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一个个大老爷们,别跟个娘炮似的,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哪里输了,就从哪里爬起来,后面还有三场比赛呢,都给我精神点。”
听完以后,宋一杰的感想无疑是三人当中最多的。如果自己指着侃侃而谈的宫莫良说是半年前的“哑巴”,对谁都爱答不理,估计打死他们都不信。
看着自己的话唠铸就起来的“杰作”,宋一杰对于这半年多的改造计划,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第一眼就觉得你这小子是个闷骚,看来还真被你大爷我给猜中了。”
浅笑一闪而过,对于这个并不是秘密的秘密,宋一杰决定当做故事,说给孙辈听。
这个孙辈不是自己的,而是宫莫良的。
通过此役,xh战队的众人对于车辆的重要性有了永恒不灭的记忆。从此以后,头可断,血可流,车辆不能丢,就成了xh战队代代延续的队内宗旨。
头盔换上了半血的sān_jí盔,防弹衣倒是有个二级崭新的。
随着观战视角,宋一杰小声地提醒道,“莫良,这护甲是我的。”
看着又犯浑的宋一杰,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舒鑫大喝道,“我靠,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就算了,憋在肚子里什么事都没有,说出来可就有些过意不去了。难不成,你还要莫良谢谢你的一番心意,舍己为人,整局比赛一枪没开的变成盒子,然后送上崭新的二级甲”
说完就后悔的宋一杰扇了扇自己的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闲得无聊,看到自己的盒子有些激动。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说,希望莫良能够穿着我的二级甲,带领我们取得更好的名次。”
“这才有点人话的样子。”
宋一杰也不是顺驴脾气,“说话客气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