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一直都算是个幸运的孩子,从父亲林念蘋,到战家兄弟,再到陆首,最后到道家,当然还有莫名其妙救他的姚宁,当然他也经历了太多的不幸,可是最后都能逢凶化吉,然而,情窦初开的他受到的伤害,无疑是最为刺激林晓的。多年的斗争让林晓知道,只有实力,才是打通一切关节的所在,如今他已经得到了一大波的力量,如果将这些力量都拿出来,或许还可以与太宸讨价还价,可是他不这么想,他不能牺牲亲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缥缈的幸福,他需要更多的力量,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次去南域,除了寻根外,便是积蓄力量,当林晓从城主府中走出来时,等待他的将是扑朔迷离的坎坷旅途,因为南域的局势,已经远比林晓想象的要复杂太多。
大量的军事据点和大城被毫无灵智的豺族所攻陷,他们强大的繁殖能力和蚕食能力在魔族大阵的加持下变得越发悍勇,南域守军的最高统帅莲挥舞着舞爪,像割麦子一样净化着魔族的生命,可是魔族杀之不尽,莲被逼退后,从她身边,走出一个神色坚毅的女孩,白色的毫光再起,她殷红的脸庞,显得有些婴儿肥,足有一米六九的身高使她在一众女兵中出众亮眼,她确实很漂亮,因为她拥有南域特有的那种肌肤,让她甚至超过了米粒的惊人美貌,她与米粒的对比,便在于此,这个女孩叫延,还未满十八岁,却有了师级巅峰的实力,也算是修炼中的奇才。
魔豺大量被净化,纷纷倒地,可是它并没有使魔族失去生命,待战后,那些失去战斗力的魔族,又在魔族大阵的侵蚀下,重新成为一名凶悍的战士。城上,咒语齐飞,几乎把天空染成蓝色,城下,黑色一片,像躲避大风暴迁徙的野兽。
“要是有狼牙在,该多好呀”莲喘着粗气,一副消耗过度的模样。
“不会有的,别想了,就算有,我也会亲手杀了那个人”延手中动作不停,她使用起舞爪来,显得驾轻就熟,她虽然力量不如莲,但是熟练程度和与神器的契合度却弥补了力量的缺陷。
“延,你能原谅我,为什么就不能原谅蘋呢他与他父亲梭一样也只是听从族里的安排罢了,而且蘋还救了你,如今魔族当道,如果蘋能来,我希望你能把恩怨放在一边,好吗”
莲几乎是半跪着的,像是在求延似的,但是延上下翻飞,手段频出,都很难阻止魔族侵入城墙之中,弄得她到处救场,哪还有时间看她的表现。
“莲姨,你与他们不同,你虽然也是狼族,但是却并没有参与狐狼大战,是蘋害的我族人尽失,我一定杀了他,为族人报仇”。
延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莲听了也只是叹叹气“这又是何苦呢,都是两个世纪了,以前的事,现在的事,都不一样了,”
延脚刚落地,又是一个咒语闪现,此时魔兵有了退却的意思“有什么不一样,狼族还是狼族,狐族却只剩我一人,我只知道,杀人偿命”
延手持舞爪大喊道“给我出击出击”
伴随着嘹亮的号角声,南域军有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冲天际,与溃败的魔军交缠在一起。
“哎”莲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远在数千公里的北疆城南,战疆站在城外的高岗之上,这里设了一个瞭望的岗哨,平日里都是一名感知术士的岗位,今天战疆亲自站在岗哨之上,目送着林晓的远去。
“一年了,终于把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我这心呀也算放下了”战疆这一年来,天天提心吊胆,不是怕林晓不理解,而是怕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了。残了。入魔了。不过还好,这时他才意识到身边除了站着战卉,还有云飞扬“飞扬,你不会怪为父吧”
云飞扬坚定的摇了摇头“卉儿早跟我说过的,现在想想,父亲为了保权,致使郝连家与林家火并,然而林家虽亡,郝连家亦不得善终,最终连累的却是父亲,如果父亲当年不至于如此短视,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战疆沉吟了一声“昨日你与林晓交手,战局如何”。
“只能说平分秋色吧,如果同样用刀锋刀劲这等技能,他的力量在我之下,只是他的功法十分诡异,虽然看似柔弱,但是极为顽强,如果只是比拼普通技法,我有把握能胜过他,只是在我即将将他击溃之时,他使了怪招”。
“什么怪招”战疆问。
“不知道他弄了什么,我的身子忽然不能动了,等我立刻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刀已经驾到我脖子上了”。云飞扬懊恼的说。
“哈哈,这小子,把荒域的点穴用的可是出神入化呀,能够在一个师级巅峰强者手中偷袭得手,不过飞扬你也不用气馁,点穴之术虽然诡异,但是只要你聚精会神,在对手远弱于你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偷袭得手的。我们蛮域讲究光明正大,这种手段,会被人所不耻”。
话说到这里,战卉鼓起腮帮子“你们以强欺弱就为人所耻了么”
战疆哈哈大笑,而云飞扬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宝贝卉儿,那只是我与林晓的约定而已,再说了,我们只是点到为止,了却心愿而已”。
云飞扬是云中烈的孩子,虽然入魔后心性更加阴翳了些,但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心却仍然未眠,他希望能够在擂台之上将林晓打败,这次一年一度的比赛,林晓并没有用全力似的,云飞扬将他逼至墙角,林晓才被迫使用刀锋刀劲,可是云飞扬知道,这只是最初级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