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天德充满慈爱的看着林晓,不过只是一个眼神,他看到从精巧小门走来的战疆,郝连便自顾的走过去寒暄了几句,战疆很明显没有什么心情,兄弟的老母死了,谁能有好心情呢,他看到不远处的林念蘋,便将眼前的林晓一把拉住,走到林念蘋跟前,他没有放开牵着林晓的手,只是用左手抱了抱林念蘋。
“玩去”林念蘋自然知道林晓此刻的状态。
在这种场合下离开,不用想也知道事情的紧迫性。林念蘋也不逗留,吩咐了管家几句,便急匆匆带着战疆朝他住的偏殿去了。
林念蘋的偏殿,古朴典雅,战疆显然十分熟悉里面的布局,径直朝屏风后面的木质椅子坐下,这里的房屋不同于大定的城主府,风格虽然相近,结构与材质却有不同,在每根柱子中间,这里都镶嵌着一颗颗乳白色的石头,这些石头有着良好的隔音遮光、去尘除虫、防腐防蛀的功能,产地当然也出自极东南之地,很显然,这些都是林念蘋特意为郝连云芳准备的。
“老战,什么事这么着急”还处在悲伤之中的林念蘋红着眼问道。他称呼战疆不似称呼郝连天德郝连兄,可见其中亲疏。林念蘋心中一想又道:“如果关于林家入长老会的事,就不必说了,我母亲也过世了,而且林家根基还浅”。毕竟林念蘋一家之主,不在殉葬现场也说不过去,而且现场来的宾客都是蛮域望族,任何一方都是他怠慢不得的。
“长老会甭想了,好好担心自己的性命才是真的”战疆有些气急败坏。
“啥!”林念蘋像听错了:“不是前些日子还说好入长老会,怎么转念间性命堪忧了呢?”
“你有没有染指圣盟,或者结交圣盟的什么人?”战疆问道。
“圣盟的人?怎么可能,且不说他们看不起我,就算见到,我也是绕着走,谁不知道国主最忌讳的就是圣盟的人,杀头的事我怎么会做”。
“这段时间就没有人听到什么风声?”战疆显然对林念蘋的毫不知情有些不理解,要知道林念蘋虽然出生商贾,但是打探消息的人员几乎遍布整个大陆。
“就听到晓儿随军队去了大定,难道还有。。。?”林念蘋对林晓跟随军队打仗虽然生气,但对于他能在飓风中幸存下来还是感到庆幸,庆幸之余,又闻得母亲护体天灯熄灭,大急之下赶紧差人赴大定喊人,自己则留在家中找人商量救人的办法。
“晓儿闯大祸啦!他放走了紫豺将军,还敢与郝连天恩对峙,拖延紫豺逃跑的时间”。
林念蘋的嘴惊讶出一个o型。
如果说这勉强能让林念蘋站住脚跟,那战疆说的第二句话就足以令他跪在地上,战疆幽幽的说道:“圣盟的人亲自救了林晓,前来的是副盟主言蚀心”。
林晓放走紫豺,还可以说他是交战双方的交集,可以以孩子年幼不懂事敷衍过去,与圣盟的副盟主有来往,那恐怕连国主也坐不住了,因为圣盟的绝对武力,太多君主谨小慎微的原因,就是圣盟的震慑力量,他们的暗杀绝不是一个普通君主所能抵御的,所以任何国家的大族,都不允许手下的人与圣盟的人来往,在各国君主与圣盟达成的协议中,也清楚的写道“互不干扰”。如今副盟主救下放走紫豺的林晓,无异于昭示了林家与圣盟的关系,太多种种,是林念蘋有口说不清的。林念蘋此刻也是百口莫辩,他早没有了责怪林晓的心情,只是一脸绝望的望着战疆,从铁定入长老会,变成叛国的罪民,真是一念之间,让人感慨世事无常。
“可是我连圣盟的小兵都没见过,怎么会认识高高在上的圣盟副盟主”。
“我知道,可是谁信”。
“那如何是好呀!”
一阵沉默,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不久就要虽母亲而去了。林念蘋悲哀的想到:“阿疆,如果这次我闯不过这关,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临终遗言的,我是找你想辄来的,我没想到你母亲此刻忽然离世,还以为你早有准备,现在很清楚,有人故意封锁了你的消息,不给你周旋的时间”。
林念蘋点点头。他十分清楚谁会从中作梗:“郝连天德大小还是母亲的侄子,母亲尸骨未寒,他就这么急着让自己进入长老会”。
“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不是郝连云芳的孩子谁都知晓,看郝连天恩的架势,他是要致你们林家于死地”。战疆忽然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你不要胡来,我不想连累你”
又是片刻的沉寂
“我对不起你”战疆斜倚在木柱上,眼神不敢朝林念蘋处观望。他自顾的说道:“我那不孝的大儿子战岳,连同郝连天恩一起去了长老会,向长老会告发了你”。
“啊”林念蘋瘫坐在地,一丝凉意从背脊处慢慢向腰上淌去,他转手一摸,本以为是汗,却不曾想是血。战岳也算在林府长大的孩子,孩提时乖巧的很,长大后迷上了郝连家的郝连若涵,迷到发疯的程度,以至于投奔了郝连若涵的父亲郝连天恩,对这个儿子,战疆甚至不惜以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为要挟命令他回来,但是战岳不为所动,最后还是郝连天德和云中烈说的情,什么都是为国效力、将来的儿女亲家云云。。。
战疆很显然发现了异常,急忙走过来握着林念蘋的手道:“千万别乱了阵脚,长老会有十一人,战家三人,郝连家二人,云家有四人,散人二人,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