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坏了。我的样子会不会很丑?”
比起害羞来说,形象显然更加重要。薛晨露煎熬了一晚上,早上只是简单的洗了个脸,刷了个牙,眼圈还是乌青乌青的,皮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爱妃们,快,快扶朕起床更衣!”
一阵哄笑声中,三人像伺候老佛爷一样忙碌起来,又是穿衣,又是叠被,又是穿鞋,总算把薛晨露打扮完毕。
“妈,你的化妆品我用一下啊。”
薛晨露宛如回光返照一般,精神出奇的好。平时她是不怎么化妆的,纯靠天生丽质,但现在却不一样,只能求助于老妈的化妆品。
bb霜,爽肤水,粉底、唇膏……在于柏宁手把手的指点下,一脸憔悴总算被完美的遮掩下去。
一切准备完毕,敲门声如约响起。保姆吴婶儿正打算去开门,薛晨露从楼梯上跑下来,甜笑道:“吴婶,我来吧,你去帮我妈做饭吧。”
房门打开,就看见陆云胸前挂着个背包,一颗尖嘴大耳的脑袋从口里探出来,那双橙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薛晨露。
不好!
虽然薛晨露化了妆,掩盖了憔悴,但是晓月敏锐的嗅觉告诉她,情况愈发的严重了,她浑身都萦绕着浓郁的阴秽之气。
陆云则是微微惊讶,他大致看出来薛晨露化了淡妆,不过气色掩盖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来破绽,不由得心中奇怪,莫非晓月猜错了?
薛晨露热情地把他迎进门,陆云一眼就看见客厅站着班上的其他三位美女,虽然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放在哪里都十分养眼。
但是,陆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美眉,况且他跟着几位仅仅是普通同学关系,要不是救了薛晨露,或许永远都是普通同学关系,等到高考结束,就此分道扬镳,一辈子都没什么交集。
保姆吴婶上了水果糕点,陆云算是在四位美女的簇拥下落座,然后就是满满的尴尬……如果和一群男生的话,当然可以放心大胆的闲聊。但是四个妹子,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什么话题来。
亡者农药?
岛国老师?
运动赛事?
时政新闻?
好像哪个都不太合适啊。
妹子们也有点儿尴尬,她们对陆云的了解有限,双方的家庭环境也截然不同,接触的事物也不同,找个合适的共同话题,貌似很难啊。
然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晓月的身上,这只乖巧的卧在陆云怀里的萌狐狸身上,俨然就是打破尴尬气氛的绝佳对象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关于晓月是从哪里买的,好不好养,有什么爱好,会不会跑丢什么的,气氛还算比较热闹。
当然,陆云也是满嘴跑火车,没办法,晓月又不是一般的狐狸,他也没养过真正的狐狸,只能胡诌了。
其实陆云心里有些着急,林子蓁等人的出现有点儿打乱他的计划,成为焦点的晓月,根本无法脱身去寻找蛛丝马迹。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薛母和吴婶忙活了两三个多小时,炮制了一桌完全不逊于大饭店的豪华家宴。
薛朝阳作为一家之主,终于在女儿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心情也变的舒畅起来,举杯做了个开场白:“欢迎大家来做客,来,敬你们的友谊,还有青春。”
家宴进行了一半,陆云才终于抓住机会,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叔叔,阿姨,我昨天见晨露的脸色不大好,听说是生病了?今天怎么样了?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陆云有恩于薛家,薛朝阳倒也没有隐瞒,疼爱的瞧了眼女儿,叹气道:“这丫头这几天一直睡的不太好,老是做噩梦。”
“噩梦?”陆云‘好奇’道:“怎么了?”
薛晨露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睡着脑子里就出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垮着小脸道:“昨晚还梦见有个黑影站在我身边,血从门缝里流出来,特别吓人。”
“最近看鬼片了吧?”陆云嘴里‘打趣’,实际上一直把话题往这上面绕,他可不是来聊天吃饭的。
对于陆云的关心,薛晨露心里有些温暖,摇着头道:“没有啊,以前倒是看过。我胆子很大的,什么《咒怨》啊、《鬼来电》啊都看过,也没做过噩梦啊。”
薛母嗔道:“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看的?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薛晨露吐吐舌头道:“就是好奇嘛。”
“嗝儿……”怀里的晓月打了个饱嗝,和陆云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陆云把她放到地上,笑道:“你去跑一会儿吧。”
晓月从他膝盖上跳下来,撒欢一般的顺着楼梯跑了上去。躲开了众人的视线,她才嗅了嗅鼻头,在二楼转悠了一会儿,很快就来到薛晨露的卧室门口。
虽然房门关上了,但却难不住她,轻轻一跃就攀住门把手,一使劲儿就应声打开。房间里有一种少女特有的幽香,她四处嗅了嗅,目光忽然锁定在靠窗的一只大毛绒熊玩具上。
一种非常淡,人类无法准确分辨的腥味儿,传入了她的鼻头。
既然发现了源头,她当然不会客气,绕着转了两圈,忽然冲上去用锋利的爪子,将毛熊撕开。里面都是纯棉的填充物,全部掏出来摆了满满一床,终于让她发现了一样诡异的东西。
那是一张白布,只有手帕大小,上面用黑色的墨迹画了一张诡异的符箓,与陆云门前发现的类似,但比划还要更加复杂,符头相似,符胆一侧,赫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