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坂本信一往春柳戏班跑的越来越勤,陈琦更是恨。这一个两个的男人难不成都眼瞎了不是,好好的大姑娘不喜欢,非喜欢一个唱戏的男人。
他在外面残羹剩饭,破衣烂衫,你柳敬亭凭什么享受着山珍海味,绫罗绸缎!
袁昭在上面看着坂本信一一日比一日跑的勤也是恨的牙痒痒。为什么不回东瀛,去祸祸你们的东瀛姑娘,跑到我们华夏的土地就算了,现在还勾搭我们华夏的良家妇男,居心叵测。
隔三差五的坂本信一还送点儿礼物过来,虽说都被柳敬亭退了回去,但是就是不爽怎么办!
坂本信一知道柳敬亭对于他东瀛人的身份没有好感,但是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没有办法。他现在来春柳戏班就带两个亲卫,剩下的都放在队里一个不带。
柳敬亭对于坂本信一来春柳戏班也是没辙,开门做生意的,坂本信一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人家老老实实的听戏,他总不能把人轰出去。
坂本信一在柳敬亭后面穷追猛打,袁邵泉知道后,没少气的食不下咽,可这孙子每次都是笑眯眯的,也不和你动手。现在局势紧张,袁邵泉也不可能打一顿威胁对方让他不要再来。
每次都是口头上占点儿便宜,说完了,人家下回该来还来,你说多难听人家都当没听见,跟狗皮膏药似的。尤其见到柳敬亭的时候,每次笑的都像见到肉骨头的狗,两眼放光,让袁昭和袁邵泉恨不得把对方的眼珠子抠下来。
这一来二去,袁邵泉气的炸毛,坂本信一却总是笑眯眯的不骄不躁,不知道的还以为袁邵泉孩子气无理取闹呢!
气的袁邵泉是心肝脾肺疼,也就肾还好点!火气大老喝水,一趟趟跑厕所。
柳敬亭则有时候偷乐,很少见到袁邵泉这样,争风吃醋的厉害。
陈琦盯着春柳戏班的门口,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柳敬亭醒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在一栋小茅屋里,旁边坐着陈琦。他脑袋昏沉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醒了?你睡的可够久的,是不是平常又是伺候袁三爷又是伺候坂本信一觉不够睡啊!”陈琦的话不可谓不难听。
柳敬亭一直知道陈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也懒得搭理他。扶了扶脑袋,还是觉得有些晕。
他怎么会在这儿?哦!对了,好像是季冬说过冬的白菜送过来了,在后门让他过去看一眼。他怎么跑这儿来了?送菜的大伯!好像是送菜的大伯给他闻了什么东西。
看了看陈琦的衣服,柳敬亭了然,是他扮作了送菜的人。疏忽了,没想到陈琦还是不思悔改。
柳敬亭下了床,坐在床沿上看着陈琦。陈琦自信也不绑着柳敬亭,左右逃不出去。
“你抓我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抓你做什么?你害的我这样惨,我不得从你身上刮点儿肉下来!”
陈琦拿着块破棉布擦着手里的小刀。
“呵!那你可真抓错人了,我身上可没钱,你也知道,春柳戏班虽说挂的我的名,但实际拥有人是三爷,这钱都进了三爷的口袋,我也就勉强糊个口罢了!”
“知道你没钱,放心!”陈琦把小刀插回皮套子里,笑的恶劣,看着柳敬亭。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先走了,这天也黑了,戏班里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我呢!”
柳敬亭佯装淡定的往外走去。这陈琦现在就是个亡命徒,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走?想的倒美,你是没钱,可三爷有钱不是。再说了,没钱肉偿啊!我今儿可打算尝尝,让袁邵泉和坂本信一食髓知味的柳老板是什么味道。”陈琦笑的淫邪。
柳敬亭听了他的话气的上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我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狼心狗肺!陈琦,这么些年,你可曾觉得对不起我!”柳敬亭气的眼睛发红。
陈琦被打歪了头,这一下柳敬亭可没少使劲,给他嘴里都打破了,用舌头顶了顶口腔里被牙齿硌破的地方,一股血腥味儿冒出来,用手擦了擦破了的嘴角。
“呵呵!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恨当年没把你买个好价钱,早知你这么值钱,我当年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陈琦笑的猖狂,嘴里吐出的话语更是伤人。
柳敬亭知道陈琦不是好人,但多少也曾想过他会不会念着儿时的情谊会觉得对不起自己。没想到!不!他早就应该想到,在他八岁那年陈琦把他卖了,他就应该想明白,陈琦根本是披着人皮喂不熟的狼。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自欺欺人。
柳敬亭气的又要抬手打陈琦,陈琦怎会让他再次得手,抓着对方的手,反手给了柳敬亭一嘴巴!
陈琦下手可比柳敬亭重多了,柳敬亭一下被扇倒在地,脸顿时就青紫起来,嘴角也破了。
“我说过,他们宠着你,我可不宠着。啧啧啧,瞧这脸蛋儿被打的,梨花带雨的。”陈琦掐着柳敬亭的脸蛋儿,欣赏着对方被打肿的脸,心里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呸!人渣!”
柳敬亭想把脸从对方的手上挪开,但根本无济于事。陈琦擦了擦被喷到脸上的口水,也不在意。
陈琦下手重,柳敬亭白净的脸上,不出意外的又多出来几个青紫的手印。
“啧!这小皮肤真嫩啊!稍微重一点儿就留印儿,比那美娇娘还娇嫩,难怪了!”
陈琦松开手抚摸着对方的脸,柳敬亭得了机会赶紧往外跑,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