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屋门被蔡琰打开,只要一抬脚她就能走出去。
“那个人好不容易不设防地睡着了,要是这次不走,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是好是坏我还不敢确定,万一是那个老家伙故意安排在我身边,想要取信于我,好在作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呢?我还是先走的好啊。”
想起她之前在一个只有昏暗烛光的石室中,被那个名字也许是叫左慈的老者,天天用各种毒虫啃咬全身,然后浸泡在各种莫名的液体中。
如此周而复始的不知道地也不知道是持续了多少天,那种痛苦的感觉蔡琰现在想想也能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
记得那个人还在她耳边念叨着的什么,只是当时痛的她神情恍惚听不太清,似是在念咒又似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依稀间那些东西好像跟她有些渊源。
“反正现在七圣教的人都被围在了垓下城,遇到危险我也有武功可以防身,一个人去找那些回忆不起来的记忆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想来那个人之前应该担心我万一有记起来的就不好了,他跟我说的那些内容里应该有不少是真的才对,只要我下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只要是真的,那我就可以自己去那些地方看看。”
“对了,我可以先把自己的样子画下来,要真是跟那人说的一样,我是回春谷有名的医者蔡琰蔡文集,那立刻就会有人知道我是谁了。”
蔡琰想到做到,赶忙是先关好了房门,折回屋中铺纸研磨,很快就画了一副她自己的画像出来。
吹了吹让墨水快些干了,蔡琰又看眼那还在呼噜震天的刘一凡,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出了房门。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继续保持着打呼噜的刘一凡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紧闭的门,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来,他不过就是装睡试探一下,没想到蔡琰还真的就这么给走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文姬还是不相信我,她还真是有够小心啊。”
不过想到蔡琰假设当时不是被他,而是被卫仲道又或是其他人给救走的,那这种小心好像也很是不错,至少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看了眼软软的床,刘一凡压下了想要躺上去睡一觉的yù_wàng,倒了杯茶水提提神,本来想着要是蔡琰不走,那他就能安心的睡一觉,现在看来只是继续先累着了。
既然蔡琰不相信他,那就先暗中保护着吧,也许没有他这个在蔡琰眼中是个危险之人的存在,对于恢复记忆有些好处也说不定。
这都好几个月了,蔡琰的记忆恢复的一直都很不理想,也是时候换一种方式了,反正她的武功也恢复了一些,压制那股异种气息的事情她自己也是可以做的。
至于七圣教跟各大门派的决战,这件事他本就不在意,那么多人都在了他不觉得自己去了能帮上多大的忙,在说了,比起未来这个天下江湖会在谁的手里,他更在意蔡琰恢复记忆的事情。
不管谁赢,他都打算带着蔡琰隐居山野,平平静静地度过余下的人生,打打杀杀猜忌担忧什么的他受够了。
刘一凡快步出了客栈,发现蔡琰还没走远,就径直走向了客栈旁边的一家武器店,买了张弓跟一壶箭,还有一个虎皮大袄穿在身上。
在走出店铺,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从怀里取出易容用的络腮胡粘上,让他从一个民夫变成了个猎户,这才不紧不慢地远远跟着蔡琰。
蔡琰还不知道自以为甩掉的人正跟在身后,她担心对方醒来之后会来找,正想着先远离客栈在说。
如此走到了正和他们刚才进来时相反的西城门,蔡琰先看了眼周围确信真的没有七圣教的人,这才是叫住了一个年轻人道:“这位小哥,麻烦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被叫住的年轻人看都没看蔡琰,摇着头就快步跑开了,好像蔡琰会吃了他一样。
蔡琰面露疑惑但也没有多想,而是又换了其他人问,只是连续几个人的反应都相差无几,根本没人跟她搭话,反倒是有不少人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难道看出我是谁了?不可能,我易容了啊?”
蔡琰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自信,在说就算没有易容,她也不应该会让人这么看吧,好像她是一个大魔头似的。
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蔡琰从西城门走到了南城门附近,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正在地上捡柴火,看起来是捆拆的绳子断了,让柴火散落了一地。
蔡琰快步走上前帮忙,老者一看有人来帮他,刚一脸笑容地说了声谢谢,但在看清来的是个姑娘的时候,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左右看看好像并无其他人,老者压低声道:“姑娘,你是不是今天刚从其他地方来这冰狱城啊?”
蔡琰愣了一下,不明白老者为何这么问,又为何说话如此小心的样子:“是啊,老爷子,我刚才进城来。”
老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那你也别帮我了,你一个姑娘人家在这里很危险的,赶紧离开吧!”
蔡琰虽然有心想要问到底是怎么了,但看老者一脸焦急和催促的样子,就道了声谢赶忙是起身朝城外走去。
她虽然有武功在身,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没弄不明白,还是小心为上先走的好。
只是刚走出城没几步,蔡琰明显感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
蔡琰眉头微微一皱,稍微加快脚步朝城外的树林走去,跟着她的人也